在中国古代的历史文化中,桃花一直是频频出现又长袖善舞的一个角色。桃花出现在唐诗中,或单纯绘其姿态,或以咏春景,或与其他花做对比,或以比拟爱情,或以美人相喻相比,或以隐喻桃源胜景,亦或是以桃花夫人息妫为内容或讽或谏或叹。
唐人将不同的辗转细腻的情怀寓于他们的诗篇中,从而构成了一场关于桃花的文化的盛宴。
桃花,在中国古代的历史文化中,一直是频频出现又长袖善舞的一个角色。早到《诗经》中便有《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鲜妍华美之句。晋陶渊明虽独爱菊,然则亦有桃花源之天上人间。时至文化昌盛的唐朝,桃花亦被文人骚客拈来描绘。宋词中桃花也是拥有它艳丽之美,晏小山便有“歌尽桃花扇底风”之句。直至清朝,曹雪芹的一篇《桃花行》堪称古典诗词中桃花的压轴大作。
桃花出现在唐诗中,或单纯绘其姿态,或以咏春景,或与其他花做对比,或以比拟爱情,或以美人相喻相比,或写它来示己情,或以隐喻桃源胜景,亦或是以桃花夫人息妫为内容或讽或谏或叹。唐人将不同的辗转细腻的情怀寓于他们的诗篇中,从而构成了一场关于桃花的文化的盛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唐·白居易《大林寺桃花》
桃花是春景的代表。这句话应该不会有人反对。白乐天的这一首《大林寺桃花》,前两句可谓脍炙人口,让山顶寺庙里的桃花独领人间四月的所有芳菲,虽然未曾着墨用笔于桃花的美,却字字句句极言其美。再加上寻春之路上,只有这一处的桃花还有着春天的气息,可谓是独领风骚。
刘长卿的《入百丈涧见桃花晚开》里“百丈深涧里,过时花欲妍。应缘地势下,遂使春风偏”,虽然也是写因地偏而花开得晚,却总是觉得只是孤零零的一枝,没有乐天那种团团簇簇的好看。作为诗圣的杜甫,《江畔独步寻花》里写“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这样慵懒而明快的色调,似是春景当盛之时,正值豆蔻的少女。而诗仙李太白的《访戴天山道士不遇》“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雨浓”亦是这样欢快,两人的描摹虽着重不同,桃花给人的感觉则相同,深深浅浅,粉粉红红,携一段春困降临人间。
不得不提的是张志和的那一句“桃花流水鳜鱼肥”,在一次与皎然、颜真卿等人宴席的唱和中,这五首《渔歌子》被流传了下来,其中第一首最是著名。
而张志和却是个真正的隐者,他生性对官宦场和功名无甚执着之意,所以才能从皇帝近侍关系中轻易抽身而去。斜风细雨不须归,他生来就属于山林,执一柄鱼竿,做一个钓叟,忘却浮世狭隘。只单单绘桃花,便有这些数不清的情态,灿烂的、慵懒地、明艳的、淡泊的。
桃花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喜欢的称其宜家宜室,枝繁叶茂,当作武陵桃源仙品;不喜欢的斥之妖冶,弃之随水漂泠。其实各花入各眼,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杆秤,去品评它的美。乱落,喧嚣,妍美,恬然,繁盛,芳菲,淡泊,无论它以哪种姿态出现在诗歌中,都隐含了诗人或可言说或不可言说的辗转细腻的情怀。
这场关于桃花的文化盛宴,延续两千年不停歇。而无论怎样写花,最后都是以人写花,用人的眼睛和人的情怀去读花。而作为花本身,只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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