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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书画中窥见当代艺术家的“远古形象”!山东滨州赵雪松又获奖

时间:2020-04-07 17: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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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书画中窥见当代艺术家的“远古形象”!山东滨州赵雪松又获奖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记者 郗运红

近日,滨州诗人、书法家赵雪松凭借诗集《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获得中国 · 第八届(-)Acquired · 后天双年度文化艺术奖后天诗歌奖。

中国·后天双年度文化艺术奖由独立艺术文献杂志《后天》主办,已被民间誉为中国文化艺术界的“龚古尔奖”,每两年一届。它追求独立的人文艺术精神,旨在对中国当代杰出的文化艺术思想者与践行者进行严肃公正的褒扬与价值认证。

本届共设五大奖项,分别是后天诗歌奖、后天翻译奖、后天小说奖、后天艺术奖、后天批评奖。

后天艺术奖组委会给赵雪松的获奖词是:赵雪松是一位被遮蔽很久的同时代诗人,一位有着浓郁的古典艺术家气质与“士”之精神担当的诗人,甚至我们从他的诗歌、书法与绘画中窥见了一位当代艺术家的“远古形象”。赵雪松诗歌中普遍呈现的幽暗意识,为我们的阅读注入“诗人向何处眺望”的汉语诗学现代性思考:历史、社会、故乡、记忆和人性。我们庆幸这个时代,还葆有如此洁净和质朴的诗人同我们一起劳作和枯坐,一起静守汉语中的笔墨山河。

“诗书本一律,他们都是一种心灵的旋律。”赵雪松说,诗歌和书画艺术在古代是不分家的,古代的书画家大多都是诗人,在诗歌艺术之外延伸出的精神载体是很正常,从心灵上讲他们是并行不悖的。诗歌能够滋养人的艺术精神,滋养人的心灵,使人的心灵和艺术精神能够承担更多的艺术表现方式。

诗歌作品追求的格调是比较高的,一般注重精神性,因为诗歌在作者心灵里面就是这样要求的。诗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有灵魂性的东西,其他艺术都能够让有灵魂的东西唤醒,唤醒作者表达的欲望,他们并不是平行的,诗是根源。

赵雪松写诗和写书法是一起进行的。赵雪松18岁时左右开始学习写作发表作品,当时在青岛上学读摄影专业,安排有书法课程,是青岛的老书法家教授的。在上世纪80年代初,学习书法的资料非常少,老师自己编写教材。赵雪松还清晰地记得老师拿来的是一个蓝色的本子,封面写着柳公权的楷书,从那开始正式赵雪松开始学习书法。

与此同时,在青岛上学的赵雪松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大海给他的灵魂、精神注入了新的东西,他感受到大海的开阔、蓝、渺远,赵雪松受到震撼,从而也撞击出诗歌的火花。

诗情来了就写诗,想写字了就写字。后来,赵雪松回到滨州市阳信县文化馆工作,开始了楷书、隶书、行书、篆书的书法研习之路。

在研习书法上,赵雪松是特别用功的,那时候他不舍得买宣纸,就在报纸上练习书法。单位里几乎找不到一张没写字的报纸,报纸写完了他就用毛笔沾水在办公室的水泥地上写大字。他说,写字的过程必须要耐得住寂寞,经历一个艰苦的阶段。

其实,赵雪松想要写好字的心,在他少年的时候就有了。他的爷爷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目不识丁,但爷爷对会写字的人是非常敬仰的。因此,赵雪松的爷爷在他身上有非常强烈的寄托,希望孙子能够写一手好字,这在爷爷的言谈举止中都能体现出来。

在赵雪松刚上学的时候,爷爷给他买了块石板写字,每当写好字的时候,爷爷就会露出笑容,感到非常欣慰,仿佛就是他写了一手好字。

“在我写字的时候,总是觉得爷爷就站在身旁,后来在我的诗里面也都有体现。”赵雪松说,他写好字有心灵的要求,也有父辈的寄托。

在赵雪松近期新作《写字》中写着“祖父看我写字/他不认识,他只是笑/幼小的我在笔画里长高/写字让我坐姿干净、挺拔让我的心追摹着/飞鸟、游鱼、房屋一一我住在其中/那飞雪的踪迹,流水绵延/天地苍老:望着我/每一个笔画都成为命运/沐浴着光/环绕着一种恩情”。

“这首诗是我感受出来的东西,汉字里寄托着我们的精神家园,有一种恩情在汉字里面,汉字也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一种恩情,更何况还有我祖父眼神里的热烈寄托。因此,写一首好的书法其实在写字,写字就是在写人心,就是写环绕着我们的生命里的恩情。”赵雪松说。他觉得诗就是写人,书法也是这样,要写出美、筋骨的美、人格的美,实际上是在一起的。

赵雪松认为,写诗和写字也有不同的感受,练习的时候要掌握起码的用笔、结构等基础就要反复的练习,就要独享一份寂寞,坚持下去才会走进去。

而写诗每当要把内心的话语倾诉到纸页上的时候,每一刻仿佛都面临着挑战,这并不寂寞,当化为文字的时候能不能够准确的传达内心的那些风起云涌。赵雪松说,每一次写诗都是灵感带来的挑战,写诗和写字有着不同的切身感受。

“当你伏案不抬头的时候,你不知道时光是怎样流逝的,当你猛地一抬头看一看自己的创作、自己的写作的时候,你才觉得自己进步了。”赵雪松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不知不觉用了多年的功夫,手不离笔、手不失卷,学习写诗、写字。赵雪松第一次参加书法比赛就在全市获得一等奖。

赵雪松说,当自己热爱一样东西的时候,有两点必须要秉持的东西。一方面是心要特别有寄托和追求,必须有寄托着自己精神飞翔的翅膀。再就是要坚持,把精神的传达作为一生的使命来对待。

赵雪松对想要从事艺术工作的年轻人建议,除了自己的才情之外,除了精神的远度之外,后天修养也很重要。第一就是多读书,多读书眼界才会打开,心灵才会阔大,才能够感悟到艺术的真理,书法和诗歌都需要这样的素养。不要为某种艺术形式放弃了读书,无论是一个诗人还是一个艺术家都要有读书生活,读书要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建立起来。没有书的滋养,写出来的东西,精神格调是达不到的。读书生活要陪伴终生。

读书生活的建立很不容易,但是在艺术创作方面很重要。

第二点建议是,当自己遇到困难不知道怎么走下去时候,就要走出去。“如果大师让你却步,不妨请教大自然”。要向大地学习,向山川、向草木、向江河学习,把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要结合起来。

《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是部选集,是继赵雪松上本诗集出版之后,从十年来发表的180首作品中选择了90多首作品,包括两首叙事诗,1首长诗,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抒情诗。虽然诗集里的作品呈现的面貌和形式不同,但精神层面是统一的。诗集名称《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是其中一首诗的名字。

赵雪松简介:

赵雪松,一九六三年生。诗人,兼及散文随笔。山东阳信人。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做过文化馆摄影创作员、文学创作辅导员、电视台新闻记者、副台长。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曾创办民刊《诗歌》,参与编辑山东大学学生文学刊物巜驼铃》,近年来发起并参与策划大型诗会"伏生诗会”,编辑出版戛戛艺术丛书,主编《黄河口诗人部落》。迄今已在海内外文学杂志报刊发表诗歌、散文随笔、艺术评论等百余万字,出版诗集(含合集):《伤》《雪松诗选》《七人诗选》《黄河口诗人部落》《前方,就是前面的一个地方》《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散文随笔集《穿堂风》《我的徒骇河》等。诗歌散文作品曾获齐鲁文学奖,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齐鲁散文奖,《诗歌月刊》全国探索诗奖,鲁竹诗歌奖等。现居山东滨州。

获奖感言:

欣悉本届后天诗歌奖授于我,我感到沉甸甸地欣喜和荣幸。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春天里,一个来自于湖北的与疫病殊死抗争,并赋予春光以特殊色泽的民间独立诗歌奖,让我悲欣交集,让我感到了春天从未有过的勇敢和顽强。“后天”来自于民间,肇始于大地,其沉实的情怀旷远而朴素,钩沉我于幽暗的眺望中——民间一直是我心口上的一个词,是一个孕育着无限生机与活力的所在。同时,它又是那么本分、谦卑,像根一样向大地与黑暗的深处求索。正是基于“后天”的这种品质,我才觉得我的荣幸是沉甸甸的,是一种身心同时沉浸的荣幸。

我修诗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修诗于我并非只是自谦,而是写照。诗歌始于才华,而苦修既是花叶也是其自身的果实。苦修是一种作诗法,是一种态度,更意味着黑暗之路漫漫;苦修预期着光明之境的存在,更是修炼、反复锻打、自我追问与否定、养心养气的艰苦历程;苦修既指涉一种青灯黄卷的形式,也指涉一种幻化如禅境的文学风格。同时,它也代表着我的诗歌观念:诗从黑暗中升起之后,它灵魂的雕像与宗教拥有同一盤底座。它是根本的,当然也是过时的;它是老旧保守的,当然也是先锋的。它意味着枯坐——作为一种古老的道德一息尚存,也意味着激情灯火的向内烛照与开掘。一直以来,我之修诗被包裹在作为一种力量的幽暗之中,这不是完全的被动,也是主动选择的结果;我期望“修”如同古老的渴望一样,一点点退却黑暗,让语言之光亮发出除直射之外的多种照射方式。我修诗的铁砧上锻打磨洗的核心部件,是大地、故土、记忆、人性、爱——而苦难,是熔化的火,是锻打的铁锤。在诗之前,“修”意味着精研自己的生活、生存;决定着诗之高度的,正是这种精研的深度。反过来,“修”也意味着诗在改变着人的存在,“修”本身也在变为我苦苦追求的果实,因为它包含着诗。

我的诗不属于城市,我所追求的诗歌的声音,来自于自然的风声雨声,豆荚暴烈的声音,黄昏里蝙蝠的叫声,流水的声音,雪崩的声音,牲口的响鼻……它源自于我的身体和灵魂与大地契合、并在人性中逐渐生长出来的古老力量;它丰富而宽厚,并不特别显示其风格形状,而彰显为一种错综复杂的和声效果。换句话说,我已经完成了生命背景声音系统的构造,我要并且已经开始创造出一种更加个性化的声效,这种声音孤绝而任性,有一种残酷的不容妥协的自我追问和担当。我从未意识到它的存在,但它出现了,仿佛不是我创造了它们,而是这些声音创造了我,我有一种从天而降般的觉醒和再生。

人类在时间的河流上顺流而下,而诗歌是一道灵魂的命令,一切同灵魂相关的写作都与人类文明的进程相逆反——它回溯人类精神的原初,穿越肉体和现象,回到心灵。在时代的环境里,它以固执地坚守和孤独地追问,表达艺术的真理。在艺术上,它有时使用了最为“先进”的激烈的形式,有时则在保守的老旧的姿势中牢牢地拥有着自己的灵魂。但在骨头里,却无一不是与同时代(滑行的时代)产生着难以熄灭的精神对视。我的心就被这些高贵的精神品质和艺术品质所吸引——杜甫、陶渊明、曼德尔施塔姆、迪金森、博尔赫斯、米沃什、雅姆……我想,和他们同时代的,还有许多将自己的思想情感诉诸文字的人,但那许多人将被遗忘,而他们将长存,成为一种精神的里程碑——仅仅用才华去描述他们显然是不够的。他们的写作始终有一种品质的统摄和照耀,这种品质感使他们的写作卓然不群。而一切心灵纯洁富有生命力的人都是有才华的,然而却不一定拥有写作的品质,尤其是与时代构成某种巨大精神关系的品质,因为这种品质的生长,需要对于信仰的固守,需要承受精神的历险,甚至需要骨子里天然的某种执拗乃至“愚钝”的品性。我想,对于一个真正的写作者,品质的要求有时有必要使之变得因大美而木讷、因坚守而老旧(像大象),对所要表达的事物保持清醒,以摆脱庸俗才华与人格坠落对于本色人性的洗劫,从而使灵魂里的“真”得以在各种文明中保存下来。在当代的写作中,品质因其稳固与恒久的形成与耐力,保持了与时代氛围的逆反。才华的境界与品质的境界犹如血肉和骨头构成有价值的写作。

我认为,人性的品质、思想情感及其语言的品质,将统摄在写作者较为完整的精神背景下(成熟的高境界的写作者的内心和文本里,总有独立的精神背景)。因为创作者的精神背景尚未建立或是根本性的缺失,使不断花样翻新、不断操练的形式终究得不到有效确立,写作及写作者的品质便难以呈现。每一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精神高度,缺乏品质性的写作,这个精神高度就难以言及、言明……

再一次感谢“后天”,感谢对我的褒奖、鼓励和支持。我将努力把这些业已领悟到的品质更深入地贯穿到写作中;而我的心,将永远眷恋着民间。

赵雪松

4月5日于濯耳堂

赵雪松的诗:

写字

我痴迷写字

一笔一画,端端正正的汉字

纸片空白处呼唤我:别停

笔尖像神秘泉涌

我写下的字都活

坐起来看我一一蝌蚪、玉米、树

栅栏、星星

那时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有

江河山川、生老病死

有看不见的我自己

我更喜欢用树枝

在干净的地面上写

一撇一捺的筋骨,笔道深刻

仿若大地是一块碑

日光写下草木

我写字的时候

总有一种恩情环绕笔端

像晨曦环照田畦

每一个笔画都沐浴着光

祖父看我写字

他不认识,他只是笑

幼小的我在笔画里长高

写字让我坐姿干净、挺拔

让我的心追摹着

飞鸟、游鱼、房屋一一我住在其中

那飞雪的踪迹,流水绵延

天地苍老:望着我

每一个笔画都成为命运

沐浴着光

环绕着一种恩情

.6

《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诗选(7首)

石头

没有一块石头不陷入终生回忆——听

他们在谈论

为何身处此地

我听到这些深渊里的耳语

从高高的山坡滚落

内心的狂喜

我不能靠近石头的心脏

而只能是一只耳朵

我不能保持石头寂静的高度

回首刹那

月亮盈满空缺的山冈

农田

农田,从脚下一直铺展着

但农田一点也不旷远

农田很近

农田里老牛在不出声地耕地

沟渠里的水哗啦啦响着

农田里打的粮食就在碗里

农田里的落日就在村边上

他从农田的东边升起,到西边落下

就像在农田里干活的人

干完活回家

叹息

在黄河上我的叹息那么轻

那么微不足道,刚一出口

就被风刮跑了

它不能在河道里存活

不能吹开黄河隆重的弯

吹不动这条河的宽和长

还有那上面的一草一木

也包括河面上波涛堆起的废墟

在春光里

笼子打开了

已经不会飞的鸟在门口愣着

我听到青草在微风中呼喊:

快下来,快下来

郁勃的痛苦

源于粗心

源于我们不能在鸟和青草中

看见我们自己

幼儿园

满屋子都是花花绿绿的纸

每一张都没有被耽搁

动物和植物开始生长

星星和太阳同时歌唱

整个屋子

快要飞起来了

它让一个老者突然失重

一头扎进偌大的

纸玩具箱里

一双双小鞋排列整齐

小得让人心碎

惊蛰

我是时光的差役

春雷滚过我的身体

滚过我身上厚厚的卷宗

像一朵朽木上快速冒出的蘑菇

我摸索着自己醒来

开始黑暗的狂奔

我承受楼宇在城郊

拔地而起,汽车停满花园

草根被拔除后留下空虚

我承受但看不见

就像看不见

那唤我上堂的布衣县令

我只用身体,继续审理

大地的旧案

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

我专注的看着——一片树叶

从树上飘落下来。它飘着

慢慢落到地面上

我看着它在地面上滚动。停止。又朝前

爬动了一下

除此之外,我没有比看

这片飘落的树叶更重要的事

我看见那片飘落的叶子

它挡住了我其他的视线

我看见——并使这片叶子的飘落

成为一个事实

我参与了那片叶子的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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