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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在写日记的时候 武汉其他作家都在干什么?

时间:2019-07-19 19: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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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在写日记的时候 武汉其他作家都在干什么?

本文作者丨编辑部

“方方日记”发酵了两个月,从最初的毁誉参半,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不能理解她。当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忧国忧民”的方方也很难再淡定,终于亲自下场。

胡锡进,《环球时报》总编辑,马上回复了方方:

单就这篇回复来说,老胡的用词是客观冷静且理智的。

尤其是相比较前几天,方方打击异见的那篇微博。

“历史真相非权威之子而是时间之子。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于一时,你也可以欺骗一部分人于永远,但你绝对不可能欺骗所有人于永远。”

这段话适用于被方方强烈质疑的人,也适用于强烈质疑方方的人。

当然,也适用于方方本人。

然而看完他们的互怼,柴叔突然很想知道,在方方埋头写日记的时候,武汉乃至湖北的其他作家,他们在忙什么。

从武汉爆出新冠肺炎疫情开始,身在武汉的池莉,就义无反顾地担负起一个作家的职责。

1月22日,深夜11点,池莉接到了单位的紧急通知:“从明天起,武汉市民实施隔离。”

看到这条通知,一直密切关注新冠病毒蔓延情况的池莉,长长松了口气。

“终于!终于!终于实施隔离了!”

年轻时曾经做过流行病防治医生,这让池莉比旁人对疫情发展更多了几分敏锐与清醒。

她在自己文章中呼吁道:

“早隔离对阻断烈性传染病,至关重要。尽管当代科技发达,早隔离也还是迄今为止最有效的传统方式。道理很简单,也很通俗:这次爆发的新冠病毒,就是要吃人,人就得躲起来,不给它吃!它利用人传人,人们就单独隔离,不让它利用!”

她是这样的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众人惶惶不安之际,池莉已然在家中执行起严格的自我隔离生活。

她把家里的存粮蔬菜分成了14份,每天吃得简单,保持基本温饱,不饿就好,以免在14天内因为缺少食物而不得不外出采购;带领全家人开始节约生活,比如牙签掰成两半分两次使用,口罩用完严格消毒,以便重复利用……

但池莉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对病毒有足够的重视,且因为缺乏食品物资等问题,很多人都抱着侥幸心理去超市抢购。

于是,1月26日,池莉站在客观专业的角度,写了一篇名为《给物业与业主的6条建议》的信:

这封信不仅给她们小区的物业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建议,也给其他小区带来了示范,被朋友和媒体称为“池六条”。

隔离到了第28天时,解除隔离遥遥无期,而每天的新闻里播放的,都是不断攀升的确诊数字,很多武汉居民都陷入一种消极焦虑的情绪中。

这一天黄昏,池莉听到旁边楼栋的一个老人,对着窗外喊:“某个时候是个头哇——某个时候是个头哇——”

池莉立马打开窗户,对着老人摆手:“喂——爹爹。”直到老人情绪平稳下来回到屋内,池莉仍不放心,又打电话给物业,请他们一定要去看一看,这个老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又在文章里,给大家加油打气:

“这个时刻,心神稳定是我们的拯救,理性冷静是我们的力量,勇敢顽强是我们的必须,咬牙挺住是我们的本分。

又一个黎明来临,拉开窗帘,东方既白,太阳照常升起,这个时刻,我们必须忍住悲伤,克服畏惧,去希望窗外的希望。”

当记者问她:

“你说自己天生不具备兼济天下的豪情,但无论是这次为疫情大声疾呼,还是你之前在一些文章里提到的,遇到一些蒙哄大众或者投机取巧行为时,你都会为大众鸣不平。你觉得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就是我自己这样的人,我做我自己能够做的事。”

这就是池莉。

灾难面前,她选择了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就像她曾写过的一段话:

“我与武汉的关系,是狗与狗窝的关系:无论我经常跑出去和跑多远,我都要回来;回来嗅嗅,是无比熟悉的气味,在窝里扒拉扒拉,很快就香甜入睡,连睡梦都充满写作激情。”

“作家方方让作家群体蒙羞”、“武汉作家集体失语”,当方方被许多人塑造成勇敢的斗士时,武汉其他作家成了别人眼中,沉默不敢发声的胆小鬼。

一时间,各路媒体对武汉的作家群体辛辣鞭挞。

但事实真相又是如何呢?疫情期间,真的只有方方一个人在战斗,其他人都做了可耻的逃兵吗?

匪我思存,武汉人,知名的网络作家。当武汉作家群体被群嘲时,她忍不住站出来,写下了这篇微博。

她微博中提到的这位作家李修文,湖北省作协主席,恰好是方方的继任者。

武汉封城后,有记者第一时间采访了李修文,他这样说:

“我的心都是乱的,没法坐下来写作,也读不进书了”

“很多作家在写目前的灾难,但我写不了,就算要写,也希望自己多一些冷静和理智。”

不再写字的日子里,李修文并没有坐在家里,而是在疫情最严峻的时候,去了社区。

了解到医院的防护物资匮乏,李修文从外地朋友那里筹措到400套医用防护服和8000个医用口罩,分别捐赠给汉口医院和江岸区疾控中心。

到了武汉园博北社区,了解到居民缺少生活物资,李修文又是多方奔走呼吁,最终得到著名导演张一白的慷慨捐赠,从黑龙江内蒙古两地直接采购,历经四个昼夜,5000多公里路程,最终将9吨大米和9吨面粉送到居民手中。

这些,李修文从没对人说起,当时外界也没有相关报道。

就在上个月,李修文又向湖北省慈善总会捐赠个人稿酬10万元。

刘醒龙,武汉文联作家,在疫情期间,他给全国各地他能联系到的二十多位作家朋友,都打了电话,拜托他们为武汉为医院寄来各种防护用品。

封城第10天,武汉医疗物资最紧缺的时候,刘醒龙联系的外地朋友寄来200件防护服、100只护目镜,直接交到了武汉协和医院医生手里。

封城第26天,他又收到作家欧阳黔森个人捐赠的10000只口罩。

封城的第28天,他又收到河北省作协寄来的200只口罩。

这些口罩能医用的就给医院,不能医用的就捐给在社区工作的人。

他说,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在火线拼命的医生和护士,多一只口罩,很可能会多一条命!

而武汉封城后不久,省文联、作协的几百号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成立了突击队,还有志愿者团队,天天下到社区协助战疫。

但这些努力,也没有人写。

当灾难来临时,有伤痛、有遗憾、也有痛苦,但是卖惨和哭丧,并不能改变什么。

让外界听到武汉的发声是一种选择,而为了防止灾难继续衍生,拼命自助和助人则更为可贵。

才华是天赋,但善良是一种选择。

5月,余华去参观了一次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

其中柱子上刻的一句话,给余华带来了很深的震撼。

这句话出自一个波兰农民:“我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二战期间,这位农民把一位犹太人藏在家中地窖里。直到战争结束后,这位犹太人平安地走出地窖。后来,这位波兰人被当作英雄请到耶路撒冷,人们问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犹太人,他说:“我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在余华看来,波兰农民做出的这些勇敢行为,意味着人性光辉的力量,而这,才应该是文学最关心的问题。

“文学包罗万象。但是文学最重要的是什么?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外国,读者最为关心的仍然是人。”

就如同余华在1993年为《活着》作序时所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作家所寻找的是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

其实,像余华这样的作家还有很多。

汶川地震发生时,川籍作家阿来正在家中写着自己的长篇小说,随即,世界开始摇晃。

安全后,因为职业习惯,他第一个反应是想对于这次大地震写点什么。但最终他没有下笔,后来,回忆起当时的经历时,他说:

“当时大家都希望迅速对灾难作出反应,作家的反应方式就是迅速地书写它,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参与和面对人间这样一个巨大灾难。”

他坦诚地讲:

“我也想写,但确实觉得无从着笔,一味写灾难,怕自己也有灾民心态。”

于是,阿来选择忘记自己作家的身份,以一个志愿者身份深入灾区,这一帮就在灾区待了九个月时间。

直到后,到了,阿来才郑重其事地写下来一本反映灾难中,人性真实情况的小说,以此回望那些灾难与救赎。

在国外,也有作家善于用笔下的文字,为灾难中人民及时打气。

日本“3·11”大地震后的几天,日本作家村上龙立刻在美国《纽约时报》上撰文《什么都失去了,但是日本人唯一找回的是希望》,以此鼓励国家的人民不要为灾难所压倒,要永远对未来抱有希望。

所以,话再说回来,什么是人性的高尚呢?

比如,在这次武汉抗疫过程中,那些一个又一个普通的医护人员们,勇敢无畏的战争精神。

还比如,那些普通的武汉市民,面对隔离时,做的牺牲、配合和众志成城。

而作家们真正的使命和责任又是什么呢?

是像池莉这样的作家,第一时间用手中最熟悉的笔杆子,去帮助大家树立正确的防控意识,让大家坚定抗疫的决心和信心。

是像李修文这样,在缺乏冷静时,宁愿暂时停笔,放下满腔的忧虑,真正去沉下一线,付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是像村上龙这样,行使自己有限的能量,给予他人希望。

是像阿来这样,时过境迁后,以客观的角度,真实地体现人心的力量。

鲁迅先生说:

“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让人感动的是,在这场抗疫中,我们见证了许多人,堪称“中国的脊梁”。

至于其他的人和事,不如留给历史去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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