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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力量与创新视角共同激荡 国内新锐导演创作幕后故事来了!

时间:2020-07-10 05: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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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力量与创新视角共同激荡 国内新锐导演创作幕后故事来了!

海边的戏剧狂欢持续火热中!阿那亚戏剧节进行到第三日,数部戏剧在上演,无数个奇迹被造就,在海风、潮水和天幕的共同见证下,人们获得独一无二的现场体验。

这里既有国内外的大咖导演,也有新锐的年轻力量,既关注宏大的社会命题和人类困境,也标记最新的艺术视野和独特的私人话语。这群拥有独特表达和幽微视角的戏剧人带着对生活的思考和对表演的看法,以年轻的题材和新颖的观点,在阿那亚戏剧节探索着各种可能性。

独立剧场代表导演李建军带来《飞向天空中的人II》,展示出语言退场后戏剧的魅力,用诗意方式描绘出年轻一代的喜悦与忧伤;年轻的全能戏剧人丁一滕携手李瑜、赵婕宇在《发呆》中用浪漫诠释孤独、陪伴、聆听和理解,试图通过拥抱冲破时间与生命的困境,摆脱回忆的泥沼和错过的遗憾,投入进行时的被爱的温暖中;新锐导演韩菁在《子虚先生在乌托邦》真诚发问一切,通过年轻人的行为艺术来表达困惑与疑虑;孙铭池的多媒体肢体剧《铭铭》于梦境和现实的边缘行走,在日常梦境碎片的打破重组中汲取能量……

阿那亚戏剧节与各剧目主创李建军、黄冰、李瑜、赵婕宇、韩菁、孙铭池展开对话,听他们分享作品的灵感来源、创作过程,对戏剧的最新理解,以及再次来到阿那亚戏剧节的新感受。

我们也将持续走进幕后,与更多国内剧目主创展开交流,向观众和读者们分享戏剧创作背后的独家故事,敬请期待!

导演:李建军

时隔近八年,那个装满了不同人生片段和生活瞬间的“盒子”,飞抵阿那亚戏剧节的海边剧场。

,李建军导演创作了《飞向天空的人》,于乌镇戏剧节的诗田广场首演。作品本身所具有的独特审美形式和充满诗意的表达,让《飞向天空的人》在上演伊始获得广泛讨论和关注,并受邀至意大利 VIE 戏剧节和德国鲁尔艺术节等国际平台演出。孟京辉导演更曾高度评价《飞向天空的人》有“‘空镜框’里面的忧伤和面具背后的喧哗和骚动”,是当时他所看过最好的中国当代戏剧作品。

在李建军导演看来,由于两部作品推进机制和舞美之间的相似性,《飞向天空的人II》毫无疑问是在前作基础上再度创排的作品。但这种相似(如延续前作中的无声表演、凝练超高情感浓度的定格呈现形式等),却并不代表复制和重复。

在《飞向天空的人II》中,李建军导演组织了全新的演员阵容,针对全新的生活经验作出探讨。新版本的表演创作者,多集中在“95后到00后”之间,作为千禧一代和Z世代的一员,他们的困惑、迷茫、欣喜与愤怒,将在海浪的陪伴中捕捉到何种或稚嫩或成熟的回声?

带着全新的期待和重逢的惊喜,6月16日至6月18日期间,《飞向天空的人II》在阿那亚海边剧场幕启,重返这个时代的“忧伤”,重构来自当下的“喧哗和骚动”,重现日常生活被剧场和表演镀上闪亮的时刻。

静谧又滔天的海浪、神秘又充满诗意的盒子、拔地而起对抗压抑生活的能量……都在邀请你,成为这一切发生时的,见证者。

《飞向天空的人II》剧照

Q:

《飞向天空的人II》中提到,这个作品的灵感来源是俄罗斯裔艺术家伊利亚·卡巴科夫《从公寓飘进天空的那个人》,您最初看到这件装置时有什么感受?

A:

我最开始看这件装置时就对它的红色色调,以及苏联时期艺术家经常使用的文化艺术符号有强烈的印象。当时就觉得它很像舞台上的一个空间了,这个房子里好像发生了很多的故事,还是一个挺暴力的故事,有很强的戏剧冲突在里面。

《飞向天空的人II》剧照

Q:

我还以为您会用浪漫或者诗意的词来形容这种感受。

A:

我后来读这个艺术家的相关采访,才知道他的灵感来源是前苏联一则新闻报道,公寓发生煤气爆炸后,房顶被炸开了,公寓里的人也不见了,也没有找到尸体。我自己对这个说法感到怀疑,觉得这个新闻像是他的想象。因为那个作品的主人公,他在房间里造了一个巨大的弹弓,好像因为这样他就上天了,也没有掉下来。

卡巴科夫的很多作品确实有这样的诗意在里面。但这是个很有戏剧冲突的故事,你要去脑补这个不在现场的人是谁。为什么他要造这么大的弹弓,是因为浪漫吗?是因为孤独吗?很多故事的想象就在脑海里出现了。我最开始做这个戏时,也是因为这样的意象。

虽然《飞向天空的人》和这个作品的故事没什么关系,但这个破了的房间会让你去想,为什么一个人会孤独,他的孤独来自于哪里,这个孤独是不是有一种“暴力”在其中,也会引发出“反暴力”和对抗,让他要把自己弹射出去,才能对抗这样的压力。这种“暴力”虽然是语焉不详的,但它和每个普通人都有关系,每个人也都会需要去寻找这样具体的故事。

《飞向天空的人II》剧照

Q:

为什么想创作《飞向天空的人II》?为什么这一次的演出没有简单延续《飞向天空的人》?

A:

它是带着相同基因来创作,却又是全新的内容。这一次的演员可能是以95后为主体的,上一版《飞向天空的人》更多是87年到89年出生的演员。95后到00后他们的经历和成长经验,与上一版关注的问题确实不一样。比如说,新版本的演员会对女性意识,或者女性平权的问题更加关注。在这样的机制里,他们也会有很多新的感情和经验想去表达。

《飞向天空的人II》剧照

Q:

我看作品简介中提到,《飞向天空的人II》是由不同的人生片段组成的。您选取能演出、能作为《飞向天空的人II》一部分上演的“人生片段”的标准是什么?

A:

刚开始时没有设限,我给了他们二十多个命题。选的也都是有共性和普遍性的话题,但都是围绕暴力和对抗暴力的角度来创作。

我们有一个片段是演员在家吃饭,但是他的老婆和妈妈一家人坐在一起时,却只看手机不和他搭话。然后这个演员在脑海里想象的就是他把家砸了,把桌子给掀了,把电视机给掀了。但这当然都是他的想象,他不可能在现实中完成这一切,他老婆也是完全不知情的。我们通过音效和表演来还原他脑海中的这一切,来还原他感受到的来自“手机”的暴力。

《飞向天空的人II》剧照

Q:

为什么《飞向天空的人II》选择在海边剧场演出?

A:

《飞向天空的人》最早也是在户外剧场演出的,后来这个作品去到北京和德国的室内剧场演出,但我总觉得没有户外演出那么尽兴。

虽然户外演出时常受到很多限制,但这些限制也给作品带来不一样的东西。比如海边剧场的演出,海浪会成为它的底噪,我们就要重新去想这个戏和海浪的关系是什么。还有就是我们的演出是在晚上七点开始,其实还有半个小时才日落,我们也要把光照的条件考虑进去创作作品。《飞向天空的人》最重要的还是它的机制和空间,它并不完全就是传统剧场演出有布景的概念,只要那个盒子在那里,你怎么样都能看这个作品。

Q:

如果让您选择能代表《飞向天空的人II》的台词/道具,您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A:

手机。好想在舞台上的大多数时刻,很多演员们都拿着手机,好像所有的故事都和手机有关系。

《飞向天空的人II》剧照

Q:

如果请您立刻说一部今年阿那亚戏剧节您最感兴趣的作品?您的选择是?

A:

陈明昊的《红色》,我自己很喜欢罗斯科,我也看过陈明昊扮演的罗斯科,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陈明昊导演的《红色》会是什么样子。

从左至右:编剧黄冰、导演李瑜、导演赵婕宇

6月16日至18日,《发呆》于阿那亚沙丘剧场上演新时代的美人鱼传说,一个男人和一条鱼的爱情娓娓道来,演员用肢体和音乐搭建起通往永恒时间的甬道,我们一起听着海风发会儿呆,演出结束时你会发现,久远的记忆碎片散落在沙滩上,遍地都是诗篇。

Q:

音乐诗剧《发呆》的灵感来源?

编剧黄冰:

《发呆》是一部先有音乐,后有故事的剧目。源于一张叫做《发呆》的概念专辑。发呆既是一种心理状态,也是一种生理状态。我们最初想用音乐去表达一种游离于现实和理想的人生状态,用不同形式的音乐进行了关于孤独和焦虑、记忆与梦境、时间与重复的思考。很多年过去,这个主题依然萦绕在我心中,总想尝试一下有什么方式能够把这种抽象的状态更完整地诠释出来,和共鸣的人们来一场淋漓尽致的“发呆”之旅。

随着时间流逝,我也来到人生的中段,经历了失败,经历了失去,处在一个不停反思过去,又不禁担忧未来的状态中,生命略显疲惫,内心对那些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和无法兑现的诺言也渐渐麻木,仿佛只要时间继续流逝,便可以假装忘记。但原以为淡忘的一切,却在一个失眠的夜里突然全都浮上来,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真的就这么忘掉了吗?于是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做一部叫做《发呆》的剧。

《发呆》剧照

Q:

《发呆》是否致敬了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其中有怎样的精神内核长久影响着您?

编剧黄冰:

我在进行《发呆》的文本创作时,致敬了很多位文学大师,普鲁斯特是其中一位,我试图对普鲁斯特文字中的“感官”进行提取。

普鲁斯特的笔下,往往一个物体、一种气味、一抹刺眼的光,都可以引发一段记忆。在他的《追忆似水年华》中,在一连串地被花香、空气、阳光触动的记忆和时刻里,有很多的象征性、意识流的事物就浮现出来了。

《发呆》的核心主题是关于时间和记忆的。其实,我们的记忆都是被我们重新打造的,在我们不停长大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在篡改自己的记忆。但在某一个刹那,某一种味道、某一种氛围或者某一束光却能触发我们过往的真实的记忆。我想通过致敬普鲁斯特的文学手法,触动我们内心深处的记忆。

《发呆》剧照

Q:

请用一个词或者一句话形容《发呆》?

编剧黄冰:

如果你手上长了倒刺,你可以剪掉它,但是如果你心里长了倒刺,那你需要发个呆。

导演赵婕宇: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戏剧表演的时侯,“发呆”的时候人会很松弛,发呆的时刻,不只是你坐在某个地方脑袋在放空,更多地是你在这个世界里抽离出来的方式,这种“发呆”的状态对我来说蛮性感的。

导演李瑜:

时间是《发呆》一个重要的主题。

Q:

《发呆》中的语言文本是如何搭建的?

编剧黄冰:

我们把《发呆》叫作音乐诗剧,其实是因为我受到了很多诗人的影响。赫尔曼·黑塞是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作家诗人,他的文字非常美,他创作的所有的故事和小说,基本上都在用诗化的语言去写作。我很想把诗化的语言能够放到一个剧目里面,此外我也非常喜欢叶芝和艾略特的诗篇。我想做一出充满理想和浪漫主义的形式的戏剧,这个形式要区别于话剧和音乐剧。

所以我在创作《发呆》时,不再像平时写影视作品或者故事那样,写出一条明确的故事线。我没有在题材、类型、结构和情节点上进行过多的设计,单纯顺着内心的感觉写,在完成了一个铺满了诗化独白的文本之后,再逐步进行故事化的改写。

直面自己情绪的流动的过程,恰恰是发呆的过程,这个过程会迫使人们去寻找,去感受,去体验。这是一种挑战,也是一次实验。

《发呆》剧照

Q:

为什么是男人?为什么男人梦见的是“鱼”?鱼的化身在剧中代表了什么?反映了人类的哪种渴望?

编剧黄冰:

我们的主人公甚至没有名字,他就叫男人。我们养鱼的时候也不会给鱼取名字,你会给小狗小猫起名字,但你永远不会给一条鱼起名字, 所以鱼和男人一样,都只是符号。

男人在现代社会里承受着工作、生活各方面的压力,他有点狂躁,很害怕噪音,所以他不想也不能养一个会说话的宠物。

陪伴他的只有这条鱼。鱼没有体温,没有眼泪,就算它流泪你也看不见,鱼不会说话,不会跟你产生语言上面的交流,鱼是沉默的动物。我们在这条鱼身上嵌套了一个美人鱼的故事。她上一世是一条美人鱼,这一次她又化身成了一条鱼,回来找他的王子,这个男人也许是那个王子,也许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鱼也会希望倾诉得到聆听?鱼也有欲望?鱼是孤独的,没有办法倾诉,就像我们人类没有办法向别人倾诉一样。鱼其实是一种意象,是男人的镜子,也是我们人类的一面镜子。有时候,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我们孤独的时候,我们会在沉默中去观察自己,可以发会儿呆。

《发呆》剧照

Q:

能否为我们剧透一下,演出呈现的亮点是什么?

编剧黄冰:

我们在剧中融入了非常丰富的肢体和音乐,演出中不仅有台词和歌者的歌声相互交织,就连肢体演员也会一边跳着舞一边开口说出台词,音乐把所有的情绪推向高潮,一切都非常有感染力。

Q:

排练和演出遇到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导演李瑜:

对我们剧组所有创作部门来说,我们遇到的最大的挑战就是,我们在一个户外剧场,在海边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域里进行戏剧演出。

首先,我们的主创几乎都是剧场里的工作者,很多人是第一次面对户外剧场演出。其次,我去看了场地时发现,有时候海边的风浪是很大,户外还存在各种各样不确定的噪音,会对音响和麦克风产生影响。此外,我们演员的表演要和大自然较量,演员的能量怎么能够不被自然环境吞噬?怎么做才能够把我们想表达的内容有效地传递到观众席?

这些都是从我们筹备这个戏开始,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为了能够在这样的自然环境里,创作出适合场域能量的演出,我们一直都在不断突破自己的安全区,甚至突破自己的审美习惯。

《发呆》剧照

Q:

孤独、焦虑等主题似乎代表了当下社会个体的普遍状况,请问三位导演如何看待现实社会存在的城市病(生活和工作的高度压力)现象?我们该如何与焦虑相处?

编剧黄冰:

我们这出戏叫《发呆》,发呆其实就是一种暂时的自我休息和自我观察。我们日常生活中面临着太多碎片化的信息了,大家都在“卷”,没有办法停下来休息,没时间关心自己、观察自己。

尤其是身处后疫情时代,大家就很迷茫焦虑,一部分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焦虑,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焦虑了。例如,我有个朋友告诉我说,他直到自己开始斑秃了,才意识到自己在焦虑,他才开始找自己为什么而焦虑的原因。

还有很多人一下子就会奔向“我有病,我好焦虑,我抑郁了!”的答案。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如何自救。其实自救的开端是意识到自己需要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了,这就是一个开端,《发呆》就是把这个开端呈现出来。

《发呆》并不能给观众一个解答,也许也起不到具体的疗愈作用,但我想呼吁大家,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停下来,闭上眼睛,发个呆,观察一下自己。当你观察自己的时候,你会意识到你的一些情绪上的问题,这就是你自救的开始。

《发呆》剧照

Q:

您如何理解“呼喊和细语”?

导演赵婕宇:

我记得英格玛•伯格曼有部电影叫《呼喊与细语》。我想跟这次戏剧节的主题“呼喊和细语”是相似的。呼喊和细语其实是两种情绪。生活也好,戏剧也好,找到“呼喊”和“细语”这两种状态和情绪,都挺难得的。

我觉得,艺术创作者都很像海鸥一样。海鸥其实是一种凶禽。它们会偶尔发出一声凛冽的叫喊后俯冲向海面,甚至一头扎进大海。海鸥就是在海上“呼喊和细语”,它们很凶残也很勇敢。我现在觉得,所有的创作者都是勇士,都很勇敢。而且,创作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你说不凶残、勇敢能行吗?

导演李瑜:

从我的观点来看,剧场永远是对人的精神世界的关照、挖掘和展现。“呼喊”代表一种激情,“细语”表达着人内心世界的那种特别细微、隐秘让我们不容易察觉到,但又确实存在的一种状态,所以我特别喜欢今年阿那亚戏剧节的主题。

导演:韩菁

新锐讽刺喜剧、南大剧团全新力作《子虚先生在乌托邦》在阿那亚戏剧节演出圆满收官!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想要改变世界,却以失败告终,我们究竟该为他们蓬勃但稚嫩的勇气和理想主义表示祝贺,还是该为他们在现实中碰壁而感到悲伤?一切的一切都将在《子虚先生在乌托邦》中被挑衅、拆毁和重建,经历辛辣的讽刺和调侃后的深思。

作为新锐年轻导演,韩菁导演的思考具有深刻和坦诚的力度,揭露出当下年轻人微妙复杂的境地,一种现实和不切实的交界,一种想要探索改变世界和生活经验极度缺乏的矛盾,这些具有现实质感的表达将引发观众的共鸣和思考。

Q:

《子虚先生在乌托邦》讲的是年轻人的故事,您觉得当下的年轻人有哪些独特的品质或特性?作品中的年轻人是一个怎样的群体?您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戏剧导演或剧作家?《子虚先生在乌托邦》有没有受谁的启发?

A:

当下的年轻人差别还蛮大的,有点难讲。这个剧本里的年轻人基本都处于一个衣食无忧的状态,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比较关注身边发生的事情,也想着能为其他人做一点事情。看上去很好,但也会有特别矛盾的地方:一方面比较现实,能够妥善地去规划人生,会聪明地懂得用人道主义来装点门面;另一方面又很不切实,当现实和这些年轻人预设的现实不符合时,他们就会绕开这些回到自己的小世界里,就比如他们去帮助别人,结果发现别人不需要帮助,或者他们觉得无聊没意思了,就会一下子暴露出自己自私和懦弱的特点。

喜欢的导演和剧作家有很多,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我有重新读迪伦马特、阿里斯托芬和莎士比亚的喜剧作品,写的过程中一直在思考他们的结构,包括分场等比较细节的东西。这个戏之外,我特别喜欢伯恩哈德、贝克特、契诃夫,在剧场排练实践过程中,我会想学布图索夫导演,我非常喜欢他的导演方法和演员状态,他的舞台上经常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演员随时拿来用,用不掉就扔掉,甚至在做灯光的时候,我会说我想要布图索夫那种大白光,后来我们就直接称作布图索夫大白光。

《子虚先生在乌托邦》剧照

Q:

您提到想通过《子虚先生在乌托邦》实际表达“来吧,挑衅我们已知的一切”,这部作品除了对“高等教育”进行讽刺外,还对什么进行了质疑?您对于生活有什么想要进行挑衅的吗?

A:

“高等教育”是一个部分,这个故事里的几个年轻人都是以我自己和身边同学为原型的,我们实际上已经接受非常好的教育了,但仍然出现了马克、管东这样看上去特别关心这个世界,实际上也不过是在说一些陈词滥调的人,只不过是通过对他人的教育、启蒙,在证明自己的存在和学到的知识是有价值的。

另外一个我很关注的是“阶级问题”,尤其是贫富差距。这个戏里有个富人叫赵先生,他的儿子是一个叫总统的法国斗牛犬,有个工人叫老张,他的孩子叫小张,“总统”和小张是一个人演的,“总统”需要上场,演员就戴一个狗头趴下,过一会儿老张上来,他就摘了狗头变成小张。

对生活挑衅的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就是,现在演出的时候校外的观众都不能进来看。

Q:

《子虚先生在乌托邦》在创作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A:

当时在学校排戏正好是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演员们进校属于一个翻墙的大动作,每次到排练室之前看到门口摆着两双白鞋,上面全都是泥,就知道昨天前天肯定又下大雨了。后来就没有公共活动了,作品搁置大半年,很多成本都已经投入,但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

《子虚先生在乌托邦》剧照

Q:

您怎么理解荒诞呢?您的现实生活中有没有发生过比戏剧中更荒诞的事情?

A:

我觉得现实生活比戏剧荒诞太多了,这个问题可以改成“有没有看过比现实更荒诞的戏”,我的答案是“没有”。

Q:

《蒋公的面子》同样是从的南大校园走出来的戏剧,您觉得《子虚先生在乌托邦》能够在某种意义上超越《蒋公的面子》吗?看到有人评价“南大从蒋公到子虚,完成了迭代”,您是怎么看的?《子虚先生在乌托邦》曾在南京大学上演,获得很多好评和一定影响力,这次阿那亚戏剧节的呈现会有怎样的不同?

A:

《蒋公的面子》演了几百场,基本所有南大的学生入学前都看过演出,我们这些学生也都是在它的影响下创作,从哪个程度来说都谈不上超越。

“迭代”这个词是指重复反馈的过程,目的通常是为了接近并达到所需的目标或结果。在这个逻辑上我觉得《蒋公的面子》之后,我们南大做的每部戏都在迭代,像《国际饭庄》《米奇去哪儿》《杂音》《特洛马克》这些戏,每一部都是迭代,在不同的视角、形式上反复朝同一个结果和目标行进。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变的,我们之前有一个叫《戏剧与影视评论》的期刊,办刊宗旨是吕效平老师写的六个字“现代化,说真话”。

这次阿那亚戏剧节的呈现会在剧本上做一些小改动,也会做一些舞台上适应性的变化。其实这个作品是我之前参加阿那亚戏剧节的候鸟300后写的,它在南大反而更需要适配。

《子虚先生在乌托邦》剧照

Q:

现在的校园剧团该如何走出校园,获得更大范围的认可?您觉得年轻人的戏剧创作道路是否是一条艰难之路?您以后对戏剧有什么打算或者想要尝试的?

A:

我主要就是自己在写东西,就比如说做木匠活,你就有做木匠这一个能力,我不太懂怎样去把东西卖的更广,一定程度上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觉得大家都挺艰难的,我已经很幸运了,创作虽然没什么钱,但也不至于太穷,尤其是创作过程中,我们系里几位老师都特别支持,相当于我们一直在他们后面做,不会受到太多外部的干扰。一个戏四五千块钱做下来,有时候你拿了更多的钱,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而且年轻人做戏没钱,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最近有在着手准备社群剧场,是南大艺术剧团底下的一个分支,跟素人尤其是边缘群体合作。我们之前第一期是跟癌症患者做的《哈姆雷特》,现在我们在做第二期,与儿童群体合作,请他们来演,如果有想做编剧、导演的也可以,我们就做辅助性的工作。

Q:

如果让您选择最能代表《子虚先生在乌托邦》的道具/台词,您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什么?

A:

白箱子和红油漆特别有代表性。舞美所有置景都是用的白箱子,每场搭不同样式的泡沫箱,随着场景而变换,白箱子怎样去定义它都可以。我自己特别爱用油漆,尤其是红油漆,它在很多场都出现了,有一场一个演员被从头淋到脚,每次演完都要红一个星期,他说他当时住宿舍下楼洗澡,宿管阿姨要被吓死了。

Q:

这次阿那亚戏剧节的主题是“呼喊和细语”,您对这个主题怎样理解?看到您曾参加过阿那亚戏剧节候鸟300,您对阿那亚戏剧节有怎样的印象和期待?能不能说一部今年阿那亚戏剧节您最感兴趣的作品?

A:

“呼喊和细语”给了我一种毛姆风格的感觉,就是那种20世纪30年代收入最高的畅销书作家能起出来的标题。

我太感谢候鸟300了,没有候鸟300就没有这个戏。我们当时住的帐篷,一直没灯,也没地方洗澡和上厕所,很有助于创作。

我期待刘潇导演的《午夜电影》,也是在排练场,跟残障群体合作。

导演孙铭池

6月15日至6月16日,当代剧场实践力作、多媒体肢体新锐作品《铭铭》圆满结束在阿那亚戏剧节的演出!《铭铭》以肢体为基础,复合多媒体、材料装置、声音等表达方式,展现出“入梦之时,我本欲望”的意蕴,带领着观众在现实的边缘行走,通过梦境这块棱镜反射一切。

《铭铭》来自于孙铭池导演过去记录的三百多个梦境,它们对于孙铭池导演来说是一种力量和勇气,它们的呈现则是一种私人与自我的可视化表达,是个体欲望与群体心理的巧妙融合。在这个舞台上,语言退场,肢体、装置、声音以共通和无界的方式登场,流动与变化中探索着未知与趣味,创造了独一无二的沉浸体验。

Q:

《铭铭》的灵感来自于您过去九年记录的三百多个梦境,您是把它们都搬上了舞台呢,还是对梦境有所筛选和融合?会选择怎样的梦境进行呈现呢?为何想要把这些私密的梦境跟大家分享?创作《铭铭》的初衷是什么?

A:

《铭铭》的灵感是来自我过去记录的三百多个梦境,但最后的呈现并没有还原其中任何一个梦境或直接照搬舞台,而是对它们进行了完全的解构与重新排列。

《铭铭》对我来说就像一台手术,我将自己完全地剖开和重组。这不仅仅是一个私密和个性化的表达,更像是某种群体心理世界的外化呈现,一种原始驱动力的结果。这里包括了我的全部,是我最投入的爱,最深层的痛苦以及最黑暗的恐惧。通过形式上的再创造,再延伸到个人和群体经验背后的深层地带,这是一个未知且有趣的自然发生。

《铭铭》剧照

Q:

材料装置、多媒体、声音在这部作品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它们是如何配合肢体的?在创作时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A:

多种媒介的加入创造了更加沉浸式的观演效果,和身体一样是同等创作媒介。创作的过程一定是流动和变化的,但都趋向了同一个结果,所以问题的出现和解决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铭铭》剧照

Q:

您平时会不会对自己的梦境进行解析或分析?有没有一些有意思的梦和解读?您提到“这些梦不仅给了我勇气,也像最熟悉的老朋友一样和我一同成长和变化,这是一股强劲的力量”,想问一下这些梦给了您哪些方面的勇气?和你一起成长时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A:

平时没有专门解析过。记录了一些有意思的比如云妖、两男二猪、纸片人、被灭门的村子、长满毛的女人头等等。

分享其中一个梦,11月22日我梦到我的奶奶打电话来说她收到了那朵向日葵,说它是全宇宙最美的一个。其他的都很模糊了,只记得奶奶住在宇宙中一个白色的田园里,一个纯净美好的地方。第二天我在记下这个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去年年中我去了一趟我奶奶的墓地,当时我带了一束花,这束花的中间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回看记录的梦境,从内容感受等方面会发现它们也是有变化轨迹的,似乎和我的成长息息相关。当虚幻的“事实”成为了厚重的文字,它所产生的力量是无穷的。这给了我做自己与相信自己的勇气,以及与他人相处的选择和拒绝的勇气。

《铭铭》剧照

Q:

了解到您是从北舞附中一路就读到中戏的导演系本科和硕士,您觉得舞蹈和戏剧之间有什么共通之处?舞蹈的表达方式和戏剧有什么不同?舞蹈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了解到您时以《毛孔》演员的身份参加过阿那亚戏剧节,本次以导演的身份参加,和之前演员的身份相比,最大的不同感受是什么?

A:

我一直认为舞蹈和戏剧或者说装置、视觉艺术等等这些都只是作为艺术门类的别称,作为创作者来说它们没有区别,都是共通的。我喜欢当代表演中的无界与融合,所以有些时候觉得“分类”会破坏作品本身带来的未知和趣味。

如果问我舞蹈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它意味着童年和家乡的快乐与疼痛。

与演员身份相比,这次不同的感受是我与作品之间的连接和工作量的增加。

Q:

您曾经参加过乌镇戏剧节、北京青年戏剧节、日本BeSeTo国际戏剧节等国内国外很多戏剧节,您觉得阿那亚戏剧节最大的不同是什么?这次阿那亚戏剧节的主题是“呼喊和细语”,您对这个主题是怎样理解的?有没有感兴趣想看的作品?在位于湿地的帐篷剧场演出《铭铭》,有什么独特感受?

A:

阿那亚戏剧节像是一个短暂的乌托邦集会,梦幻又真假难辨。“呼喊和细语”像挣扎和温柔的安抚。我买了《虫子》和《形同陌路的时刻》的票。

有趣的是我也参加了候鸟300,当时的作品叫《小铭》,是和陌生人在小帐篷里面用玻璃弹珠交换梦境。最后一天的傍晚我们把帐篷支在了湿地公园的草坪上,最后被自动草坪浇水器淋成了落汤鸡,好像梦醒一样。两年过去,这次我带着《铭铭》重新来到湿地,在帐篷剧场演出,这时间的推移和情感的延续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巨大的梦境。

《铭铭》剧照

Q:

如果让您选择最能代表《铭铭》的道具/台词,您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什么?

A:

是《铭铭》里面高2米5的巨大布娃娃装置。

Q:

您以后在戏剧方面有什么样的打算或者想要尝试的?

A:

如果顺利的话,我希望我的下一个新的剧场作品可以在下半年和观众见面,我很期待。

阿那亚戏剧节持续火热中!更多剧团和剧目,将在夏夜海岸和观众进行戏剧碰撞!环境戏剧朗读、候鸟300、戏剧房子、海边对话、海边篝火……更多有意思的板块和活动盛情等待大家的到来!

主编 | 段小白 Krono

文案策划 | 张悦

采访&撰文|王思涵、大鱼、丁小真

排版 | 阿反

图片 | 阿那亚戏剧节各剧组、

在野照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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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亚是一个有着深厚情感价值和高度精神内涵的生活方式品牌。以秦皇岛·北戴河新区·阿那亚社区为起点,提出“人生可以更美”的品牌口号,开展对“美好生活”的社区实践。

阿那亚戏剧节,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戏剧。

当戏剧与大海相遇,一定会碰撞出新的灵感与火花。大海本身,不仅是剧场,也是一出精妙的自然戏剧,让创作和表演更为自由,海的变化多端,也预示着惊喜与可能,海是无界的,戏剧也是。

阿那亚戏剧节会把戏剧、音乐、影像、建筑、舞蹈、生活方式等跨界融合。戏剧不是海洋中的孤岛,而是海水,它可以独自流淌,也可以连接他者。

阿那亚戏剧节,是为所有喜爱戏剧的人们创造的一个新的平台,让艺术家与观众们,感受人与人之间真实的相遇和真切的交流,探讨戏剧更广泛地与生活和其他艺术相融合的美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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