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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后我仍能看见你在我心里

时间:2022-01-28 00: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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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后我仍能看见你在我心里

当最后一缕阳光落在林帆夏的鞋上时,她的身旁站着的是苏蓝溢,但嘴里喃喃着的,是关右森的名字。

“右森,你看,夕阳好美,不过现在看不见了。”

苏蓝溢把手递给她,表情是失落。

你离开以后我还是经常看见你

看见你在我心里

正文

看着急匆匆收拾东西的林帆夏,倚在她班级门口的苏蓝溢眼里充满了笑意。

“走吧。”林帆夏把沉重的包递给苏蓝溢,苏蓝溢丝毫没有抱怨,微笑着接过。

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这两人是情侣,可是事实不是这样。

“喂,林帆夏我喜欢你。”

“你每天说一遍累不累。”

“你要不拒绝我,要不就答应我,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林帆夏神色冷了冷,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你这样觉得请离开,如果要坚持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苏蓝溢知道她生气了,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到她家楼下。

“喏,拿去吧,走楼梯别崴到脚。”

林帆夏噗嗤笑了出来。

但这时她已经走上了楼梯。

他大概已经走了吧,别回头了。林帆夏想着,开门进了自己家。

而苏蓝溢在楼下透过每楼的窗台,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

他每次都会等到她进门。

他爱林帆夏爱到无法自拔,可是林帆夏不会喜欢他。

他愿意等,等到自己真的没有希望为止。

林帆夏醒来时,苏蓝溢已经站在她家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苏蓝溢知道星期六早上林帆夏会睡懒觉,但还是早早的到了,害怕会比她晚。

他脚麻了但没有吵醒林帆夏。

他一直等着。

林帆夏看一眼楼下再看一眼床头钟就明白了。急忙的换完衣服洗漱完毕带好东西就下去了。

“等了多久?”

“五分钟。”苏蓝溢极力掩饰住自己的脚疼,无所谓地笑道。

“我换衣服洗脸刷牙都二十分钟了!”

“那就二十分钟。

林帆夏稍稍计算一下:“六倍吧。”

“哎哟真聪明!走,我请你吃牛排!”

“早饭吃牛排腻不腻!”

刚说完,她就惊讶的发现十二点了。

“走吧走吧。”她带些愧疚的牵住苏蓝溢的

手。

苏蓝溢心中暖流涌过。

“阿夏你手好暖。”

苏蓝溢开始笑。林帆夏则正色道:“给我一点时间,慢慢等,我真的会喜欢上你。”

然后抽出自己的手。

他怎么会知道,他如果一直等,就要等一辈子。

WHAT EVER I CAN SEE西餐厅。

“一份情侣套餐。谢谢。”苏蓝溢看都没看菜单,就点好了菜。

“嗯。”

“为什么点情侣套餐?我们会被别人认成情侣的。”

“便宜上算。”

林帆夏笑了。她知道这是因为她。苏蓝溢并不是缺钱的主,但是林帆夏不喜欢他为自己花太多钱,这样她会心存歉疚。

林帆夏开始催眠自己。

我喜欢苏蓝溢,我喜欢苏蓝溢,我喜欢苏苏蓝溢,我喜欢苏蓝溢,我喜欢苏蓝溢。

可当林帆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不喜欢他。

她在心里暗许道,我一定会喜欢上他。

可说话算话的林帆夏就栽在了这个永远也达不成的誓言上。

苏蓝溢对林帆夏的这种一抽一抽的状态感到惊奇,调侃道:“哎哟不是被我感动了吧,还感动傻了!”

“去!你妹!”

“我没有妹妹。要不你当我妹妹,嗯?”

看着调皮的苏蓝溢,她还是笑了出来。

“喂,阿年。”

门外有一个男生,轻唤着白若年的名字。

“哎哟来找我了啊右森!”白若年看到他有惊喜,说着冲林帆夏招招手。

“喏,这是我闺蜜,林帆夏。这是我哥们儿,去年生病在家停学现在和我们同年级的关右森。”

出于礼貌,林帆夏还是握了握关右森滞在半空的手。

然后林帆夏笑道:“阿年我知道你很Man可是凭什么他的介绍比我多21个字!”

白若年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

“我和她认识比较久啊,我可是从三岁开始她的好玩伴呢。”关右森丝毫没有尴尬,这让白若年更尴尬了。

林帆夏看着眼前的男生,他很随和,很自然,感觉和苏蓝溢很像。可又有些不一样,看上去更稳重,更沉着。

可这个想法在林帆夏和白若年一起去游乐园时就破灭了。

微醺的阳光似是心不在焉,随意的撒在林帆夏的身上。

“白若年,我等了你半小时哦!”

一看见白若年,她便扑过去。

“等等,你带了人来?”林帆夏一惊。

白若年看着她这副样子,调侃道:“你不是也带了人!还带了苏蓝溢。”

白若年带的人是傻子都想得出来的关右森。

“走吧走吧,去坐过山车!”关右森拉拉白若年的衣袖。

“好好好!”林帆夏疯似的朝过山车跑去,“阿年蓝溢快来啊!”

对,林帆夏就是这么疯。

可是她哪想到,关右森更疯。

“我先到!”林帆夏听见这句话惊奇的抬头看看站在过山车排队处喘气的关右森。

“幼稚。”苏蓝溢瞥他一眼,接着和他打闹起来,似乎苏蓝溢也早就认识了关右森。

只有自己不认识吗?林帆夏在心里略感不满,感觉自己又离他们更远了。

“All alone there was a fever,a cold sweat hot-headed believers.I threw my hands in the air said show me something.He said if you dare come a little closer.”

林帆夏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在商场里。

商场里的音乐是恰到好处的《Stay》。Rihanna的嗓音完美地诠释出了那种感受。

其实林帆夏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就是一种揪心的感受。她觉得自己亏欠苏蓝溢好多。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却一直无法回报。她不是不想回报,而是林帆夏从来不是爱强迫自己的人,她做不到。她想让自己给苏蓝溢一个承诺,可她不敢。

“帆夏,你在哪儿呢?”苏蓝溢的电话打来,语气是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打碎一个瓷娃娃。

林帆夏觉得自己被打扰了,有些不满的嘟囔道:“那个商场啊!”

“来吧,你家阿年有事找你。在她家。”

林帆夏正疑惑着,今天的苏蓝溢没有等她,也奇怪,他压低声音是要做什么,还有为什么,白若年不亲自打电话。

但她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她知道这是白若年,这是苏蓝溢,两个她最信任的人。

从商场打的到白若年家堵了一小时,匆匆赶到她家时,林帆夏已经快要吐血身亡了。

“阿年,你叫我来干嘛!”

林帆夏刚说出口,就听见一声大叫。

“Surprise!”

林帆夏吓了一跳。

“今天什么日子?”

白若年挑了挑眉:“哎哟丫头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今天是苏蓝溢正是追你三周年纪念日哦哦哦哦哦哦哦!”

林帆夏惊呆了……

“我勒个去!蓝溢你的主意是不是!”

“是,是白若年。”苏蓝溢唯唯诺诺,“她说不参加就…完蛋了。”

白若年的脾气林帆夏又不是不知道,她凭脚趾想想就知道是她。可是她哪敢对着那啥强悍的年姐大叫呢…

“来…吃蛋糕吧。”

“吃你妹的蛋糕!”因为面前的是苏蓝溢,所以林帆夏就可以肆无忌惮。

“你不吃吗?”

“呵呵呵呵,那啥,年姐我开玩笑的哈,别太在意。”林帆夏咽下一口蛋糕,“嗯…年姐,这是您做的?”

林帆夏表情扭曲:“太,太,太好吃了…”

白若年哈哈一笑:“当然是你家苏蓝溢做得咯。”

林帆夏吐了出来。

“我做的真的那么难吃吗?”苏蓝溢微微卖了个萌。

“比阿年的好吃一点。”

“林帆夏你给我站住再说一遍。”

这样疯的时光,一直属于他们三人。

可因为另一个人的介入,这样的日子,不再只剩欢乐。

“你知道隔壁三班的那啥关右森么?听说他是留级生,估计是混混吧,不过好帅哦。”一个叫何璃夕的女生开始在班级里传播八卦。

带着耳机的林帆夏用笔敲敲桌子:“你够了没有啊。吵到我听音乐了。”

那个叫何璃夕的很嚣张,还吼了一声。

“那你就开大音量别听我说话呀是不?”

林帆夏不再说话。这种嚣张的女生她见得多了,从来白若年都会帮她摆平。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何璃夕,她只要随口和白若年抱怨几句,白若年就会搞定。

何璃夕依旧不知廉耻的继续着话题,而白若年已经走到了她的后面。

“你真的,好吵。”白若年将何璃夕的桌子踢翻,冷冷的撕碎她掉下的今天要交的作业本,然后转为晴朗的对林帆夏一笑,“她应该不会再吵你了。”

林帆夏点点头,笑笑,心里很甜,说不出的甜。

她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听到他们议论关右森就会不舒服。也许因为他是白若年的朋友吧。

———

我用我一生去祭奠,到头来得到一张别人用剩的入场券

———苏蓝溢

“Shopping!”白若年硬拉着两个人进了商场,还有一个自然地跟在后面。

林帆夏的心情和白若年一样的欢脱,而有两个人,就不那么兴奋了。

“真搞不懂,女生为什么喜欢购物。”苏蓝溢翻个白眼,扯住林帆夏的衣角,“媳妇别走丢了哈!”

“谁你媳妇!”

“你是我幻想中的媳妇!”

关右森听着看着,似乎还没搞懂两人的关系。

“苏蓝溢喜欢了林帆夏三年,林帆夏说让他等着,就这样等了三年。”白若年看出了关右森的疑惑。

关右森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可是这两个人这么默契,当情侣比较适合啊,林帆夏不喜欢我们的小蓝溢么?那就别坚持了啊,这不是苏蓝溢的个性吗?”

然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你和他不是正好三年没见了吗?这三年,你知道他爱林帆夏多深吗?你在外两年,停学一年,你知道他变了多少吗?他简直可以为林帆夏付出一切。”白若年草草的说道,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懂了。

他总有一天会懂得这一点的。

关右森算是和林帆夏混熟了,每天见她就嫂子嫂子的叫。而林帆夏则就冲他叫姐夫。直到有一天林帆夏表示暂时不喜欢苏蓝溢,而关右森表示和白若年不过是好哥们儿,他们才停止了这种称呼的使用。

“哎哟阿森帆夏你们又在聊天啊,你看蓝溢都吃醋了。”

“不过是朋友而已。”关右森对着白若年意味深长地一笑,看看苏蓝溢,然后缓缓的接道,“不像有些人,连朋友都不算。”

“关右森我TM跟你拼了!”

林帆夏看着这场发生在幼稚园的战争,和白若年讨论着关于关右森的话题。

“我感觉呀,右森喜欢你。他从没和认识才两周的女生走得那么近。”白若年耸耸肩。

“那也不至于在两周之间喜欢上一个人吧。”林帆夏不以为然,开玩笑似的接到,“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他是个好人,你就从了他吧。”

白若年不再答话,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场战斗。

白若年心里想着自己的事,而林帆夏为了掩盖,也说出了那样的话。

她们算是扯平了吧。

今天白若年没有来学校,于是林帆夏就扔下书包翘课去了。因为早上点名的时候在,所以估计苏蓝溢也不会发觉。

可是刚走出来她就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她去哪里找白若年呢?

她只好去每一个白若年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还是在废弃的游乐场找到的她。

可那个人,真的是霸气的年姐吗?

眼妆花了,只剩眼圈的红,淡淡的,却很容易被看出来。颓废的蹲在角落,手上夹着一支刚抽完的烟。看见林帆夏来了,也只是继续抽噎。

“怎么了?”

林帆夏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白若年齐平。

“你不知道吗?他回来了。”

白若年认真的眼神对上林帆夏,林帆夏不禁打个冷战。

“你是说顾粢然吗?”

林帆夏似乎是不相信,或是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可一切不会如她所愿。

“是。”

等了这么久,噩梦终于还是回来了。

“别哭了,好不好?你不是很坚强的吗?”

———

我已经在人前装的无坚不摧,在人后自己躲在角落里哭的权利我没有吗?

———白若年

半夏的风总是不自然,吹得似乎不重但有时会令人感觉不舒服。

苏蓝溢静静的跟在林帆夏的身后。

虽然在学校里苏蓝溢表现的很男子汉气概,并不会低三下四的去请求林帆夏去做什么,可现实中他一直这样。只要林帆夏在身边,他都会走在林帆夏身后。

“你一直跟着我你有必要吗!你累吗你!非要把我送进学校是吗你还担心我会逃跑是吗我告诉你即使你亲眼看我进教室我照样会跑出来!”林帆夏今天不知怎么心烦意乱,也许是因为白若年的话吧,或许是出于对那个人的害怕吧。

她恐惧,她也不敢说。毕竟越多人知道,戏就开始的越早。

苏蓝溢早就察觉这种在状况外的林帆夏,但他没有问。

他从来不会打听林帆夏的任何私事,除非她自己说。

“我只是想求你陪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趴,不然我跟这么紧干嘛?”

“平常都跟很紧。”

林帆夏虽然有心事,却依旧不忘讽刺调侃苏蓝溢。

苏蓝溢也早就习惯了她这种多变的性格,只是依旧充满期待地问道:“那你去不去?”

“去吧,反正也好久没庆祝谁的生日了。”

林帆夏拿出手机,换了首歌,接着轻松的说道。

苏蓝溢知道她是在自嘲,不禁有些心疼。

林帆夏的朋友圈本来就小,再加上她父母从不替她庆生,她每年的生日都是几个人吃个饭照样AA制没有特殊。

有些事不是想组织就阻止得了,例如苏蓝溢阻止不了林帆夏对他的渐渐疏远。

苏蓝溢自述篇番外

我有一群很好的朋友,这一群朋友里只有两个——

白若年,关右森。

这两个人是为我付出最多的人。

而我也有一个我付出最多只为换来一句谢谢的人——

林帆夏。

我记得我在很久以前还发誓说再也不会傻傻的付出一切去爱一个人,可下一秒就忘记。

我记得她是一个很冷漠很清高的女生,我没看见她和别人说过什么话。

那是关右森刚走那一年,那一年白若年认识了这个叫林帆夏的女生。那是我们两个人都还没有和她走近,我们甚至依然和她说不上话,但我觉得,一直觉得,她不是表面中的那种人。

后来,还是因为顾粢然结识了她,我甚至认为顾粢然是我的福星。

不过顾粢然那个叛徒不是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丢下所有毁了我们吗。

感情这种东西说来就来像初夏的雨一样快,我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那种多变自然爱伪装但又不过分的性格,可是最后还是明白我根本得不到。

苏蓝溢,你根本得不到。

我记得那个时候顾粢然还是我们的好朋友,他和关右森一样,没心没肺。那时关右森刚走,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关右森的替身。

那个时候顾粢然是白若年的男朋友。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顾粢然认识林帆夏不过是因为她强悍的性格,那时她还没有白若年撑腰,但很嚣张,经常得罪人。

有一天她得罪了一个叫做何璃夕的女生,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自然的就总找林帆夏麻烦。顾粢然早就讨厌那女生很久了,就顺便出了个手,而和林帆夏结识了。

毕竟那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自然的白若年和我都认识了那个叫林帆夏的人。

那个令我破戒的人。

和林帆夏相处很久之后我发现她不过是外表生硬。她不善言辞。

我在认识她之前从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可她让我破了例。

我莫名奇妙的开始欣赏她的性格。

无法自拔。

后来顾粢然说要走,走远。可他为什么要在走之前把一切都毁了?

那是他和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

我觉得他那时甚至像个恶魔。

林帆夏一直没有答应我,而是别扭着闪烁其辞硬是拖了三年。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坚持三年。

我还记得顾粢然刚走的时候白若年有多伤心,比关右森走了还伤心。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都一无所有了。

因为我们的伙伴,顾粢然。

——苏蓝溢番外完。——

今天是宋北契的生日。宋北契是苏蓝溢的一个朋友,算不上铁但关系一直不错。而奇怪的是品味一直民俗的宋北契居然会在咖啡厅办生日趴。

“阿溢!你和你的女神来了啊!”

宋北契朝苏蓝溢招手。

“这么叫听上去像阿姨一样。”

苏蓝溢上一秒还无心的抱怨着,下一秒就呆呆的立住。

“北契,那个人是…”

林帆夏本在低头玩弄自己的指甲,听见苏蓝溢语调里的惊恐,便抬起头顺着苏蓝溢的指尖看过去。

看到那个人她不但没有惊慌,还浅浅的笑笑。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些事她早就知晓,她会有办法面对。

她迈步朝他走去,莞尔一笑:“这不是顾粢然嘛,就是当年毁了我年姐的人哦。怎么回来了?后悔了?不是当初说一辈子也不会回来的吗?这么快啊,才两年就熬不住了哦?”

顾粢然不答,和她一起笑,笑得那么神秘苏蓝溢看不懂。

白若年和关右森很快也到场,很快就怔住。

似乎只有林帆夏一个人有与顾粢然叫板的勇气。可她在心里知道,她的勇气也是装出来的。

“你们认识啊。”宋北契尴尬的笑笑,“顾粢然是刚认识的朋友。”

“我们岂止是认识,都是老朋友了对吧。”

林帆夏的嘴唇勾了勾,像是在嘲讽什么。

顾粢然则不屑一顾的大笑:“哟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啊丫头只会对人冷嘲热讽。”

“所以你崇拜我才向我看齐的是吗?”

很多事闹僵了就很难办。

简直是不堪入目,现在这个场面。

一个穿着连身牛仔装随和风的女生对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学生风男生放冷箭。男生还不顾形象的放肆大笑。他们是为了同一个人的生日趴而来,可寿星现在被撂在一边。

“闹够了没。”

最后,还是年姐出来阻止这群人丢脸。

“现在是什么场合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礼貌这样很丢人要吵架回家吵好吗?”

林帆夏不再理会顾粢然,而顾粢然也不再大笑。

这是林帆夏第一次被白若年阻止做任何事。

白若年你果然还是放不下顾粢然那个人渣。林帆夏想着,把手包往最佳坐椅上扔,十分自然。

“宋北契今天付钱怎么付?”

林帆夏拿出口袋里的润唇膏涂着,一边心不在焉地问。

“我请啦。”宋北契大大咧咧的一笑,早就忘了先前的尴尬气氛。

“哦我忘了你家钱多得烧不完。”林帆夏把润唇膏放进口袋,又拿出餐巾纸,“有空借我花花哦反正你用不完。”

苏蓝溢和白若年不约而同地看向林帆夏。

她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下一步棋。

白若年一惊,因为顾粢然的杯子被撞碎。

对,是被撞碎。

林帆夏脸上是得意,苦苦隐藏但仍瞒不过白若年的得意。

“对不起哦老朋友我不过是想去个厕所。可你这杯子是玻璃做的啊要放里面点呀!我碰到了被吓到了!”

顾粢然没有说什么,可傻子都看出来了,被吓到的明显是顾粢然,他的手还被玻璃碎片割破了。

血沿着他的指缝蜿蜒的流着,顾粢然没有抱怨,而是意味深长的笑笑。他天生擅长这么笑。

“我要回家了,也晚了饭我还是不吃了,这伤口要是晚包扎了就会感染的。”

说完就走了。

“你们似乎和他有仇啊,女神你干嘛处处刁难他。”

“我刁难他?他当初把我们仨毁了的时候怎么没想这是在刁难我们?”

宋北契不再说话。

街上的灯光暗得凌乱暗得不成样子,早已昏黑的天空悄然无声息的透出几点繁星,冷冷的映着。

“你干嘛这样啊,闹的不愉快。”白若年抱怨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说,顾粢然肯定是有苦衷的。”

林帆夏的眼里有些不悦,她依然保持原来的语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辩解,当初他说什么我们背叛他所以他要报仇?你不觉得好笑吗?我们背叛他?”

林帆夏的步伐越来越快,而白若年也尝试着走的更快。

顾粢然注定就是要被误解的吗?果然我还是不能得罪那个人吗?我不能说出来吗?白若年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

她明白事情的起因,她明白事情的过程。

她只是在试着找出事情的结果。

考试时间。

没有人会注意到窗外老师皎洁的笑,笑的阴森森的。

就连林帆夏也没注意到。

她不耐烦的开始撕试卷,撕成一条一条,然后一点点的塞进椅子支架空心铁柄的内部,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这可是月考,居然真敢这么做。

老师注意到了她,先是生气,然后感到欣慰,毕竟她没有抄嘛!

刚考完的高二已经散了,大多数人都只是说笑着离开,而苏蓝溢…

他随着老师斜斜的站在高一的四号考场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林帆夏。

看来林帆夏又要被说一顿了。

“给我听点话好吗你这样老师都看见了!”

苏蓝溢不悦的咆哮,“我都感觉丢脸!”

“那你干嘛要管我。”

苏蓝溢愣住。

为什么我要为她感到耻辱。

“你怎么?翅膀硬了?敢跟我得瑟?”纪彦冲来人挑眉,而那来人没有一丝退缩。

“纪彦,我白若年告诉你,你当初骗了我们,骗了顾粢然,你现在还有站着的勇气吗!”

“你终于把顾粢然和‘我们’分开说了,智商有进步。”

当初,就是这个叫纪彦的在顾粢然走之后以顾粢然之名毁掉了当时林帆夏,苏蓝溢和白若年的一切。他的势力一直很强,他唯一讨厌这四人的原因是老师对苏蓝溢总是在各处放行。因为苏蓝溢是个“好学生”,老师对他的错误有时也会默许。

而顾粢然被告知他的手下对苏蓝溢几人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一直心存歉疚。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威胁顾粢然的事而保密么?我总有一天会比你强,会无视你的哀求把你踩在脚下。”

我付出那么多努力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有一天为了顾粢然的被误解而毁了你,亲手毁了你。白若年回忆着,不禁冷冷的淡笑。

“我等着。”然后纪彦大笑着离开。

“How we gonna do this thing,how we gonna do this shi`t man.I don`t know the reason how,how we gonna do this thing,how we gonna do this shi`t man.”

耳旁的手机铃响起,林帆夏慵懒的翻个身。

“帆夏,你知道吗,今天我和几个二逼一起去那个KTV,本来想叫你来的苏蓝溢说怕吵你。现在不会了吧快来!我们玩游戏儿!”

白若年的声音透过听筒比以往更不屑一顾,更嚣张。

“知道了。”林帆夏微微有些生气。

她听出白若年喝了酒,白天喝酒,还…真符合白若年的性格。

蔚蓝。

林帆夏无奈的抬眼看看招牌。这里她不常来,毕竟她属于不抽烟不打架只是成绩差爱逃课名义上的差生,而白若年那就是彻底的坏学生。

刚进门她便被白若年抱住。

“快进去你好丢我脸。”

林帆夏一脸嫌弃鄙夷的看着白若年,拖着她就往包厢走。

走到一半,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包厢。

“喂,阿年,哪个…”

白若年嘿嘿一笑,接着不说话,明摆了要坑林帆夏。

“那我一个个敲门了哦。”

“别别别太丢脸了,2752。”

林帆夏觉得自己的三十六计又学的更好了。

“苏蓝溢,宋北契,关右森…纪彦?!”

林帆夏惊叫。

“怎么了很了不起?就是纪彦而已啊。”

白若年说的力不从心。

林帆夏并没有过多停留,坐下,坐在关右森和苏蓝溢中间。

“玩什么啊。”林帆夏转开话题,她总觉得,纪彦来得太蹊跷。

“自然是玩了几十年都玩不腻的真心话大冒险。”白若年笑,一直笑,“干么?”

林帆夏皱皱眉:“没玩腻啊!”

可她还没等到回答白若年就开始转酒瓶,正好是关右森中枪。

“大冒险吧大冒险。”

“给手机里第十五个女生打电话说我喜欢你。”白若年挑了挑眉,奸笑。

关右森无奈的拿出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按下绿色的键。

“How we gonna do this thing,how we gonna do this shi`t man.I don`t know the reason how,how we gonna do this thing,how we gonna do this shi`t man.”

这是…

林帆夏再次惊叫:“白若年你特么就是故意的吧!”

“我喜欢你。”关右森嘴角噙着不明所以的笑。

白若年似乎又是在耍酒疯般的笑:“嗯好行了。”

林帆夏挂断电话:“白若年我没开接听免费!你无聊到蛋疼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吧?电话费你付啊别给我恶作剧!我要出去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怎么跟我妈交代这多出来的电话费!”

她扔下包和手机就往酒吧外面走。

关右森也莫名其妙的跟出来。

“你干嘛啊!”

林帆夏一回头就遇见关右森的目光。

“我想确认件事。我总觉得你暗恋我呢。”

暗恋关右森?林帆夏扑哧笑了出来:“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哥们儿当然除了白若年。”

“连话都搁一块儿说了,说吧,你喜欢我多久了。”关右森看似很认真。

“没有!我看你才暗恋我吧。”林帆夏无故卖了个萌,“对了,帮我把我包和手机拿出来。中午我妈要回家我得快点了。”

关右森一边走一边皱眉。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不要喜欢。

林帆夏站着等有些心虚。

就差一点点被发现了。

“苏蓝溢,在一起吧。”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

校门口是两条被拉得长长的影子。

“你过一年都要高三了,快收收心,认真读书,好吗?”

林帆夏的手搭上苏蓝溢的手,笑的如夕阳般灼眼。

“好,可是…”

他正想问,你真的不勉强吗,话就被她打断。

“放心,我是真喜欢你。”

当时校门口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有高一,有高二,有逃课出来的高三。

高一的人知道有个痴情的小伙明恋了他们年级最冷最嚣张的级花三年;高二的人知道他们的级段第一追了高一一冰冷女王三年;高三的人知道就在刚刚,又有一对热门CP修成正果。

可这些人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关右森和白若年。

白若年自然是疯疯癫癫的飞过去,而关右森是拍拍白若年的肩。

“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昏黑的灯光,骚乱的气氛。

白若年习惯于把所有好事都放到KTV庆祝。

苏蓝溢勉强还能在乱的如麻的聚会里说上几句话,但林帆夏一看就已经脱离了气氛。

关右森说身体不舒服不来,而白若年和苏蓝溢早就跑去聊天,林帆夏熟知的人都不在,她只好一个人坐着。

白若年家有的是钱,于是白若年就肆意妄为,挑了个大包厢,把学校里学校外认识的混的人都请了来,不免有些杂人。

“林帆夏你还在这坐着呢?怎么不和你男朋友一起走动走动?还是你根本没得到他的宠爱?”何璃夕穿着夸张的小短裙,斜斜地笑着,看了让人很不舒服。

林帆夏不是混的人,可她比混的人总会嚣张上许多,尤其是对自己看了不爽的人。

“哟难不成你又得到纪彦的宠爱了居然进来了。”

说罢,林帆夏起身,走到纪彦身边,指指何璃夕,大胆地说道:“你前女友诶,不去打个招呼?”

纪彦和林帆夏早已是熟人,只不过不是同一路人;林帆夏不是很喜欢纪彦,因为她讨厌这个人的嘴脸。

“她谁啊我不认识。”

何璃夕气地夸张,上前甩了林帆夏一巴掌:“jian人!你不就是有苏蓝溢和白若年罩这你吗?很了不起哦!”

林帆夏没有回手,只是抓住何璃夕的手,然后轻轻的把她的手摊开,缓缓地一笑。

“你干嘛啊!”

“我想看看你手是不是很脏,我怕脏了我脸。”

“何璃夕你活够了是不是!你敢动林帆夏!”

白若年发疯似的冲上去要扇何璃夕,只听见林帆夏低声说到:“我亲自来,不劳年姐费心。”

她到底是哪来的倔强,不喜欢混却有那么像混混的脾气。

纪彦看着这一切。

我还是走了吧,当初不正因为对她感兴趣而做了测验吗?现在知道了,这一切是打不垮她的,不如,这个城市留给他们三个吧。这三个比我年轻比我聪明比我善良的人。

“你知道吗?纪彦走了。”林帆夏用手肘捅捅似乎没在专心听课刚调到她前面和学霸坐的白若年。

白若年头也不回,自然地答道:“知道啊,而且我因此还有话要和你说。”

林帆夏知道白若年说的意思是现在就要说,于是就把草稿纸团成一团,向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数学老师扔去。

“谁扔的!给我滚出去!”

林帆夏起身,拿起包,拉着白若年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招简直百用不厌,屡试屡准!我发明的哦!”白若年大笑。

林帆夏抬眼看这自恋的不知从哪说起好的人,无奈的应到:“您终于会用成语了啊。还不快说你想说什么,必须用到十个成语。”

“额,就那啥无恶不作的纪彦当初奋不顾身不分青红皂白的假装成纯洁可爱天真无邪的顾粢然害了愚蠢无知的你男友和美丽动人的我还有冰清玉洁冰雪聪明出水芙蓉的你,顾粢然是无辜的。”

“正好十个…等等等等!你说的是真的?”

“老夫亲眼所见…当初他实力太强,他说说出去就连你们一起重新来一遍…”

“是这样么。”

林帆夏低头眨了眨眼。

纪彦干嘛要走。

白若年喝醉了。

天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在公众的庆祝场合喝醉了。

庆祝的不过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某某与某某某复合,可白若年属于只要请喝酒哪怕不认识都去的那种,还硬把顾粢然和苏蓝溢,关右森拉去陪酒。

“你又喝醉了。”

顾粢然看着她,提醒道。

“你特么是我谁啊!不过是个前男友啊!你有种告诉我你当初抛弃老娘有什么理由啊!我还真受够你了!给点好处就开始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是吧!”

白若年喝醉酒就是这幅状态,这三人早都习惯了。

“虽然我走的理由你一定不会理解,但是请答应我一件事,让我重新追你,就当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若年不自觉流下一行眼泪。

“你哭什么?”

“没,喝醉了,酒流下来了。”

白若年昏昏沉沉的走出包厢,不过是为了呼吸室外的新鲜空气。

这小子不会真以为我醉了吧,他是开玩笑的吧。

“喂,媳妇啊,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这一切真的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的错。”

苏蓝溢跟电话里的“媳妇”说着话,身后的关右森拍拍他的肩。

“怎么?帆夏来接阿年么?”

苏蓝溢听了这个“帆夏”的称呼总感觉有些别扭,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说:“嗯,可是她说以后不许我来这种地方了。”

“诶,单身就是好。你当初苦苦追她这么久,后悔没?”

“没。这些都是值得的。”

原来他认为是值得的。

“顾粢然喝醉了说要重新追白若年,结果白若年本来没醉,后来听了这话就闷闷不乐先是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不停喝酒喝啊喝啊喝啊…”

“细节不用描述那么清楚。”林帆夏抬一抬手就打断了苏蓝溢,谁让她是主导人呢?

林帆夏和苏蓝溢一起抬过白若年。

苏蓝溢不知怎的开始贱笑。

“你笑个毛线啊笑!”

林帆夏被他笑的发毛,吼道。

苏蓝溢低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吃醋吗?”

“吃谁的醋?为什么?”林帆夏不解。

“我抬着白若年。”

“哦,我信任你啊,你又不喜欢她啊!”

苏蓝溢大概也是从那时候才明白林帆夏真正心仪的人不是自己。

“喂!顾粢然!老娘告诉你!你以为我不敢么,嗯?”

林帆夏安顿好白若年时白若年依旧说着梦话。

她大概是很在乎顾粢然可又因为自己别扭的个性才不答应的吧。

明明就是这样啊。

林帆夏想着,倒了一杯热咖啡。

“帆夏,你知道么,关右森那小子啊他喜欢你,他还是先跟我说,毕竟都是儿时的老朋友了嘛!这家伙可真胆小。你明明不喜欢苏蓝溢的对吧,你是喜欢关右森的吧?怎么就和他一起了呢?你知道么,关右森为什么没来一起庆祝”

林帆夏假装没听见,这不过是梦话,不值得相信。

可心,怎么的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关右森最近请了一个月假,说是病了。谁让他天生虚弱啊。据说感冒发烧,结果没及时治,结果就咽喉炎了。说是连说话都困难了。”

白若年看着望着窗外发呆的林帆夏,说道。

“原来是这样。”

林帆夏每天都来学校来的很早,目的是看关右森经过窗外向她打招呼。

在外人看来这句话和之前白若年的话毫不着边,但白若年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

“你这样不怕苏蓝溢吃醋么?”

“只是很在乎的朋友罢了。”

“分吧。”

“白若年,我的事不要你管。”

林帆夏看着她。

“对,我不喜欢苏蓝溢。可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我不可以喜欢别人,毕竟他等了那么久不是等我一句对不起。”

白若年抿抿唇,认真吐出她心里埋藏已久的话:“你知道么,如果你不说分,他迟早也会说。毕竟他早就知道你喜欢谁,他会觉得愧疚。”

林帆夏不语。

她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难题。

她应该怎么办。

医院病房。

满眼的白色晃得人头晕,但林帆夏还是直直地立着。

来看望关右森的三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关右森,呆呆的看着。

关右森没有醒,闭着眼睛,像死人般安静。

这使林帆夏感到无比的恐惧。

“回去吧,再不回去,他就要醒了。”

林帆夏口上是这么说,可又有谁不知道她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然后给她一个微笑。

苏蓝溢牵过林帆夏的手。

“你真的想走吗?如果是顾忌我,那么大可不必。”

林帆夏抬眼看着他,牵强的扯出一抹笑,道:“走吧,别一直待着了,在这里我头晕。”

苏蓝溢看着这样的林帆夏,心疼。

如果我深爱的人总是心疼另一个人,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跟她分手。

苏蓝溢苦笑。

白若年终究还是答应了顾粢然的要求,两个人成天腻在一起。

虽说苏蓝溢和林帆夏才是更早在一起的,但论感情,怎么看都是白若年和顾粢然更好。

林帆夏和苏蓝溢又闹僵。

没有挑明但谁也不必多说。

看似表面风平浪静,但苏蓝溢早就想好了。

看着关右森逐渐好转的病情,看着心情逐渐转为明媚的林帆夏,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介入者。

我该装作不在乎还是明白的说。

对不起啊,林帆夏,你是我最在乎的,我最在乎你的幸福。

“林帆夏,我知道你不是真心。”

苏蓝溢认真地看着林帆夏。

林帆夏原本笑得灿烂,就在一瞬,这笑滞住,就呆呆的立在林帆夏的脸上。

“你不希望我能好好的待在你身边,什么都不想,就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这话不过是安慰,苏蓝溢想着,不禁更坚定了决心。

“分吧,我想让你幸福”

“好啊,你说分就分。”

苏蓝溢那会知道这么顺利,他甚至觉得失落。要是自己没有这念头,他还可以继续理所当然装作浑然不知的继续平静的生活。毕竟林帆夏要算也只是精神出轨,不过是喜欢别人罢了。

这场全校初中部高中部都知道的轰轰烈烈的恋爱,就在两个半月里匆匆结束。

而同时,期末考也在逼近。

暑假终究还是来了,苏蓝溢步入了高三,作业多得一塌糊涂,多得不堪入目,他说他再也没时间出去玩。关右森出院了,可他说还是不能剧烈运动。林帆夏说懒得出来……

白若年叹口气。

团体游又变成蜜月了么?

白若年无奈的看着牵着自己手的顾粢然,说:“我们去坐过山车好不好…可惜没有关右森的尖叫一点也不好玩…”

顾粢然说:“你忘了我会尖叫?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

白若年回味着,感觉心暖暖的。

“走吧。”

可终究,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苏蓝溢,你干什么呢!”

宋北契拍拍苏蓝溢的肩,失落的像是快要死掉的苏蓝溢迷茫的抬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你说你不是那么喜欢她么!你傻不傻!”宋北契啧啧的感叹着,全然不顾苏蓝溢此刻的感受。

宋北契说着,看苏蓝溢一眼。

苏蓝溢的眼神此刻把他秒杀,这简直是能吃人啊。

“阿溢你别这样我这不是…”

还没说完苏蓝溢就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只好灰溜溜的跑走。

谁说情人分手仍能做朋友?苏蓝溢一定会把这人告上法庭说他造谣。

苏蓝溢依旧没有走出阴影。

每天他都像以前一样,等林帆夏一起走,甚至与是逃课出来,等着林帆夏。

而林帆夏也会很配合的无视他,任凭他跟在后面一脸虔诚。

林帆夏以为这样能让他死心,不再因为得不到而悲伤,但她错了。

连续一个月苏蓝溢不顾风雨阻碍的总是出现,甚至都让她改了主意。

可她是天生的倔脾气,只有对方先认输她才会觉得理所当然,她哪会知道,就是这一点害了她。

终于关右森来上学了。林帆夏逮着他带着他出去溜了一圈说是欢迎礼。

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带他去了咖啡馆聊了一下午的天。

“你说,如果你回到过去,你会选择另一种生活吗?”

林帆夏晃着咖啡杯,似乎就是在喝红酒。

“不会。虽然我活得很奇怪,但是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毕竟…我有你们这些朋友。”

林帆夏偏过头,仔细的看着关右森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关右森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你认真的样子好好笑。”

“很好笑么?”

林帆夏皱皱眉装作生气,结果自己也还是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你和我一样啊。我也不想改变,毕竟我根本不知道另一条路会发生什么。”

她说着捋捋自己的刘海,心里想的却是,苏蓝溢会选什么呢?

大概他会改变吧,谁让我伤他那么深。

“林帆夏。”说着,关右森顿了顿,“你知道么?当一个人真正想一个人的时候,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想的都是他。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同性朋友异性喜欢。”

这句话似乎敲醒了林帆夏。

自己果然还是在这么久时间里喜欢上了他吗?

所以才会替他担心,替他忧郁么?

所以你果然还是被自己害了么?

这样伤害过后他还会相信么?

林帆夏抖了抖身上坐久之后留下的灰尘,付了钱。

“你以后在学校里找个女朋友吧。我可以帮你处理感情纠纷。”

关右森听着这句话打了个寒战。

她还是不懂么?我话里的意思。

白若年牵着顾粢然的手就来上学了,结果在门口被学生会的人堵住说什么不让进。

谁让这两人拉着手不肯放开呢?就干脆没去学校直接旷课了。

他们俩都是奇怪的人,逛街自然也和普通小情侣有着天差地别。

“你看诶那个女生好可爱跟我家林帆夏简直一个德行诶!等等…那就是我家林帆夏啊!顾粢然你快和我一起过去啊她好像和关右森在一起啊!”

林帆夏不知不觉被一个不明飞行物体击中回头想看看是那个没道德的,结果就看见飞过来的第二样物体—白若年。

“你在啊,还和关右森一起幸福么?”

林帆夏瞥一眼白若年,不再回答。

她一定有心事。

“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呀关右森。”白若年笑嘻嘻的拍了一下关右森的肩,立马迎来了关右森幽怨的眼神。

“你不知道我肩膀因为脱臼而不能受力吗?”关右森白她一眼,无奈地说道,“现在又不行了。”

白若年小心翼翼地扭了一下关右森的手臂,然后又笑道:“你身体差都敢和林帆夏出来,你不怕苏蓝溢打残你啊?”

关右森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适时而又恰当的堵住了白若年的嘴。

“你就当我没说。”

林帆夏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什么都没听见。

“关右森,帆夏她有心事?”

“有。”

关右森半敷衍的答着。

“是什么啊?”

“没有。”

关右森说完,便不顾白若年的眼神,只是看着林帆夏发呆。

放学,他们四人一起去学校拿作业。

从背影看,简直就像两对情侣。

“林帆夏,你说,你觉得自己是几?”

关右森的语调里听不出情感,就像一片草原上蒙上了雾。

“五吧。”林帆夏勉强的笑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我觉得你是七,我是也七。“

“为什么?”

“因为我最喜欢七。”

似乎不该是原句的回答,但林帆夏没有问什么,毕竟她没有心思问。

她只是随意的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关右森感到不满意。不满意因为她没有懂也没有问下去,不满意因为她在想心事。

“顾粢然,给我死过来!”

白若年皱眉,向顾粢然大吼。

“我我我…对不起啦。”

尽管顾粢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只能道歉。

白若年指指冰箱里的啤酒,继续喊着:“我的啤酒哟!被你那天喝的只剩两瓶了!”

顾粢然只好不停地道歉,并声称自己会花钱去买。

然后他就被白若年赶了出去,被撂在门口说让他快去买啤酒。

林帆夏把手包扔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关右森已经跟了进来。

“喂,林帆夏。我喜欢你啊!”

“别想分散我注意力,也不要开玩笑。”

林帆夏抬眼,看见关右森,只是冷淡地说道。

关右森感到后悔,但只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可你一直都不注意我…我只好…”

“那么现在闭嘴好么?”

林帆夏不满。

关右森只得坐下看着她。

看着她在想另一个人。

我似乎已经沉入了属于你的深海海底,可你的心是我达不到的地方。

“到!两箱啤酒!”

顾粢然已经累得半死,还是坚持拖着两箱啤酒上来。

“你们家为什么住这么高还是没有电梯!”顾粢然接近死亡状态,扑倒在地上。

“来了!真听话。”

白若年把脚搁在茶几上,嘴里嚼着薯片。

顾粢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把一箱啤酒拖到白若年,趁她不注意俯身下去。

“喂!你干什么啊!”

白若年准备一脚踹开他。

“亲到了!”

顾粢然比个胜利手势。

“滚啊你!”

“再来一个吧!”

“滚啊滚啊!”

“到!两箱啤酒!”

顾粢然已经累得半死,还是坚持拖着两箱啤酒上来。

“你们家为什么住这么高还是没有电梯!”顾粢然接近死亡状态,扑倒在地上。

“来了!真听话。”

白若年把脚搁在茶几上,嘴里嚼着薯片。

顾粢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把一箱啤酒拖到白若年,趁她不注意俯身下去。

“喂!你干什么啊!”

白若年准备一脚踹开他。

“亲到了!”

顾粢然比个胜利手势。

“滚啊你!”

“再来一个吧!”

“滚啊滚啊!”

“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我有的只是倔强。”

林帆夏听见这句话便抬眼看讲台上的人。

她还真善长朗诵,林帆夏心里嘀咕着。这个人是新来的转学生,叫什么…

想到这里,她还是顿了顿,问同桌借来名单。

“许川。”

不知道为什么林帆夏对她有莫名的好感,大概是她朗诵的诗都是自己喜欢的吧,亦或是她长的那么清秀不做作自己欣赏。不论怎么说她还是很佩服这个叫许川的女孩子,大胆爱笑成绩好,怎么算都是自己达不到的高度。

她想和她做朋友,可是这一切看上去这么难。她不像她天生生活在欢乐中,她那么阴郁从没指望别人和自己做朋友。

可是就是这个叫许川的女孩子改变了林帆夏的原则和风格…还有命运。

“林帆夏。”

林帆夏伸出右手朝许川示意着点了点头。

许川反映了很久才明白过来,接着又犹豫了一会儿。

毕竟她是坏学生,接受就相当于和坏学生做了朋友;而不接受,又很不礼貌。

林帆夏的脸上此时没有该有的笑容,只有一丝怜悯。

这是怎么了。

可许川已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她被这阴森的气氛吓到,只好握住林帆夏的手。

“许川。”

听到这句话林帆夏就径直离开了。

这也许是许川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的事。

当然在同学的嘴里她经常听见林帆夏的名字,高三级段第一喜欢的女生,爱逃课的坏学生,嚣张的一塌糊涂。

而她对林帆夏的第一印象是恐怖。

“苏蓝溢,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不。”苏蓝溢嘴角仍旧摆着不明所以的笑,“你还愿意待在我身边么?”

“好啊,只要你原谅我。”

林帆夏抬头认真的看着苏蓝溢,苏蓝溢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温暖。

可他终究还是醒了。

两个月来做同样的梦,他受够了。

他每天晚上都想着她,表面上什么事也没有,内心里却满满是一腔话要说。

他试图装作不在乎,可是他怎么会办得到。

每次遇见她第一眼就会看见她,自此再挪不开视线。

他看见她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走,那么诚恳他没见过。

他害怕她是不是已经变了一个人。从前自己才是最了解她的人,而现在不会是了吗?

他从没见过她和真正的好学生一起走,也从没见过她这样。

又有谁知道他有多害怕。

你有没有真正在乎过一个人。

白若年有。

当顾粢然消失第三天她终于还是受不住了。

关右森总是神情忧郁,林帆夏忙里忙外的和那个转来的姑娘许川聊天,苏蓝溢,他大概伤心的快要死掉了吧。

现在她找不到那个叫做顾粢然的陪她疯陪她笑的人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终究救星还是来了,林帆夏得知了她的事,还是把许川撂在一边先去找顾粢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么一找就是一个月。

林帆夏和白若年似乎天生就是一对无法拆散的闺蜜。

就算许川也不行。

许川倒不在乎这些,她只是缓缓的,缓缓地在改变着。

她本来就觉得疑惑,林帆夏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还真被她发现了。

林帆夏是个从小缺爱的孩子,那种以前从来只会哭不会笑不会嚣张的孩子。

而她就是因为这样被欺负。

她发誓说懦弱会害死一个人,不会再懦弱。

许川从她爸爸的秘书那里听来了这些话的第一反应是,我好想和她一样。第二反应是,那么我就去做吧。

铃声响着林帆夏早已不在乎。

她只是抓着床角,哭了出来。

她怎么知道白若年会去KTV喝酒喝得烂醉倒在马路上发酒疯被人盯上打了一顿。

她印象中白若年没那么脆弱,颓废。

她哭不是因为白若年身受重伤之类的,白若年不过养几天伤就能好了,只是她想不出怎么告诉白若年这个可能令她欲死的消息:顾粢然飞去了法国,一年不回来。

她应该能接受的吧,又不是没有失去过。一年不长啊,他们两年又重新复合这次也一定可以成功的回去的吧。

似乎不行,消失几天就已经要死要活…

林帆夏想着。

电话铃停了。她关掉了手机,没有注意到未接来电上显示的是关右森,苏蓝溢和白若年。

“是非不是绝对的,所以这一定不是他的错。”

白若年对电话那头的人淡然地说道。

可即使她表面这么说,又有谁不知道她的心早已暗淡了下去。

可最恐怖的是,告诉她这些的不是林帆夏,是一个叫许川的女孩。

许川并不是不知道她会伤心,尽管她们不熟,但是她毕竟是她朋友的朋友,她看不下白若年被蒙在鼓里。

“帆夏,我都知道了啊。”

最后我还是知道了,可不要害怕啊!我不会怪你。

你怎么就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想知道。

你大概是怕我伤心吧,可是,我没那么懦弱。

林帆夏皱皱眉,眯上眼睛。

夕阳的余暇那么耀眼,都忍不住流泪。

那一点黄色就这样流淌下来。

那是夕阳的眼泪。

“走吧,你不是还要去…”

白若年还没有说完便发现林帆夏的不对劲,便不再说下去。

“走吧。”

林帆夏点点头,反手握住白若年的手。

“我们做一辈子好朋友,好不好。”

生活终究还是归于平静,苏蓝溢很少再出现。

林帆夏则是不动声色的想着心事。

关右森?

他仍安好如初。

只是白若年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更开朗更活泼,可谁都能看出来她在装。

许川和林帆夏越走越近,和白若年也成了极好的朋友。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乖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林帆夏和白若年都知道她其实也在蜕变,变得和她们两人一样。

“我真的很喜欢那个男生,干干净净的穿着校服,好学生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啊。而且他会打篮球,很帅的!只不过看起来比我小一点啊。”

林帆夏仔细的听着,话少的许川也会为一个男生说这么多话。

这男生还真是很神秘的样子。

“嗯他们班的体育课!反正下节是自习没人管去看看吧!说不定帆夏你会认识他!这样就好接近很多了。”

许川盘算着,拉上林帆夏就往操场跑。

操场。

许川手指着一个正在跑步的男生:“喏,就那个,认识吗?”

“苏蓝溢。”

林帆夏点点头,似乎是沉思着,装的滴水不漏。

“我和他很熟,要我叫他么?”

林帆夏的语气中略微夹了一丝悲悯。

可许川满脑子都是苏蓝溢这个名字:“好啊!”

她什么都听不出来。

“苏蓝溢,过来一下。”

苏蓝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飞也似的跑了过来,天知道他有多期待着一刻的温情戏码。

“帆夏…”

“这是许川,我朋友,她想认识你。”

林帆夏打断苏蓝溢的话,她怕伤了许川的心。

许川是好女孩,希望你幸福。

苏蓝溢没有接下去说,他明白如此冷淡的话不过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三个月的等待,见面竟是如此场景。

“那个苏蓝溢学习怎么样啊?”

才几天,许川和林帆夏地谈论遍布满了苏蓝溢。

“高三级段第一,没掉下来过。”

许川正喝着水,动作一顿以至于被呛。

“高三级段第一!那不是追了你三年和你在一起两个半月的传说中的神吗!”

许川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犯了大罪。

林帆夏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私事。

而林帆夏只是淡淡一句道:“我可以劝他跟你的。”

许川不是该吃醋么?

林帆夏就这样静静的思考了一下午得出结论:许川异于常人。

“你来了啊关右森。”

林帆夏的语气不咸不淡,“对不起啊,最近没去找你谈心。”

关右森只是斜斜的就那么瞥了一眼窗户里坐着的白若年,然后又看着林帆夏:“白若年应该没和你说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没。”

林帆夏一惊。

什么奇怪的东西?是刻意瞒着我吗?

关右森连再见也没有说就从窗户边走开,他看出林帆夏的疑心,他为的就是她的疑心。

他不过是想引起她注意罢了。

“到底是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是的我们之间你都瞒着我啊!白若年你快说!”

林帆夏吼了一声。

她不是真生气,她知道一定有什么原因,而她这么说白若年一定会告诉她的。

“你确定吗?一定要我说吗?”

白若年神情严肃令人发笑。

“嗯,我保证不吐。”

“我说关右森是同性恋你信吗?我说他喜欢苏蓝溢想和你抢你信吗?”

林帆夏点头:“信。”

白若年用鄙夷的眼神扫着她。

“其实他不是同性恋。可这件事我真的没法说你自己问他吧。”

于是乎这个责任就又被推回关右森身上。

你会记住自己的过错吗?

你会得到宽恕吗?

你会忘记吗?

终于我还是忘了。

终于我还是累了。

我终于还是心死了。

我被称作一切的一切,我被无奈包围。

——苏蓝溢

“苏蓝溢,你知道为什么这点时间可以把你曾熟悉的林帆夏变一个样子吗?”

顾粢然偏过头卖萌问道。

“我不知道。”

苏蓝溢生硬地答道。

“你知道平行时空吗?你知道相似生命体吗?”

“你是说许川是另一个她?”

“对。她怕她失去与自己交流的机会,她害怕她离开,于是她可以为她做很多事。”

苏蓝溢忍不住撇撇嘴,看着似有似无的晚霞。

我终是不能与你终老。

一个人总会有私心。

就像林帆夏,就像许川。

就像苏蓝溢。

苏蓝溢在一点点的打听许川,他想过,如果自己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和自己爱的人的相似物在一起吧。

而林帆夏的私心看上去无私了一点,她想让苏蓝溢和许川在一起,既弥补了自己的过失,又得到了许川的在乎。

许川则在各大混乱场所尝试着去“成长”成一个更成熟的人。

你知不知道当你终于获得一个人的信任时你会有多开心?

你知不知道当你失去了最在乎的东西之后 你会有多失落?

“林帆夏。”

苏蓝溢用清楚的口齿念出这三个字,而当时他正牵着许川的手。

他并不是看到了林帆夏或是正在回答许川的问题,只是莫名的。

莫名的想起了她。

莫名的喊出她的名字。

许川正在想心事,没有注意到。

苏蓝溢舒一口气,安慰自己。

他不能连仅有的都失去。

我有多害怕失去,我有多想逃离。

——苏蓝溢

就这样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许川向苏蓝溢表了白。

而更莫名其妙的是,苏蓝溢的回答是,我也喜欢你,而且很久了。

于是自然的他们就在一起了。

或许他们之前的关系还不明了,是那种牵着手的非情侣。

那么现在,他们成了全校最火热的焦点。

林帆夏的班里是传闻满天飞,什么“旧情人失宠”“苏蓝溢另寻新欢”。最可笑的事是两大女主角是好死党,而且在一个班。

不过林帆夏什么都不管,她早已不在乎舆论的中心是否在她,她只是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

顾粢然,似乎没有走,而且…和苏蓝溢住在一起瞒着他们。

她那天去敲了苏蓝溢家的门,然后就…

看到了久违的面孔。

“说说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林帆夏的情绪是稳定的,不然,顾粢然就该不见了。

“我爸要送我走的,然后我逃出来了他就追。手机停掉了…”

“你起码和白若年说一声啊!你知不知道她受了伤!”

话还没有说完,林帆夏便打断了顾粢然。

“进来吧。”

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是苏蓝溢的讶异声,“顾粢然你怎么还在不是让你先去躲一躲吗?”

然后又是一声惊呼,“林帆夏你怎么在我家?”

顾粢然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帆夏就立马说道:“他被我找到了正在拷问。”

然后就是许川的声音:“蓝溢你在和谁说话?”

林帆夏走了出来一边拉上了顾粢然。

“阿川你慢慢和你男友聊天啊!我们给你俩留个人空间!”

“帆夏是吃错药了吗?那个人是谁呀?”许川问到,“…等等…顾粢然!”

白若年早已失去了对顾粢然的信任,失去了她最宝贵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她坐着,连头也没有抬。

班里是一片喧闹。

她知道他这样出现总会被他父亲找到,总会再说再见。

可她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顾粢然悻悻地走开。

他怎么会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他怎么会知道白若年也不例外。

然后就听见白若年的一声咆哮:“我让你走你TM还真走啊!”

顾粢然于是又走回去,摆一个帅气的Pose:“我就知道你还深爱着我!”

“去去去!我是说你走得远一点越远越好!”

“不敢承认吗你?”

“谁还深爱着你啊!”

“你!没错就是你白若年!”

“我才不勒!”

莫名其妙才能形容现在的状况。

白若年顾粢然完好如初,顾粢然的爸爸因为一些复杂的一塌糊涂的事情忙着根本没空管他家的小崽子,自然的放任自流。

白若年没有留下病根,可是错过了很多课程。真不知道她的水平期末考要怎么办,她连补课也不肯。

而苏蓝溢林帆夏仍然是好朋友。

看似荒谬。

关右森则是陷入了又一重危机——犯哮喘。可悲的他又去住院,而林帆夏偶尔也会去他那看看,可惜他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他又怎能下定决心大胆地把秘密说出来?

“泥煤的!期末考这么难不想让我过一个好寒假吗!”

白若年赌气的把铅笔盒摔到地上。

“好了让你不去补课。”

林帆夏嘟囔着一边咒骂出题老师没人性,一个个是要让她输光全家的财产。

许川面露得意之色,一边开着玩笑:“年姐你这么笨我都可以考一百的试卷…”

然而话就被白若年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塞住。

“我去找苏蓝溢,你们慢慢聊。”

许川顶着寒气走出了教室。

林帆夏也抱歉地笑笑:“关右森他在医院里我给他带晚饭。”

于是白若年就生气了,彻底的。

“我去难不成我还要找顾粢然那混蛋!”

此时电话响起。

“顾粢然泥煤的快过来接我啊啊啊!”

白若年咆哮。

接着她听到窗户传来敲击声。

“啊啊啊你在学校里还打电话给我!”

“有点女人味好吗你!”

顾粢然不满的抱怨着,打了个哈欠。

白若年已经吃的毫无形象,直接把餐盘里的牛排当成顾粢然啃着,对,是啃着。

“我才不要有女人味一群女生发嗲装花瓶最无聊最讨厌!”白若年好不容易停下动作,口齿不清的说着。

顾粢然心生一计,低笑一声:“可我喜欢女生发嗲诶。”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若年完全没有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也没意识到眼前这位喜欢女生发嗲的男生是她男朋友。

顾粢然本想看无坚不摧的年姐吃醋的样子,却没有得逞,悻悻道:“我只喜欢你。”

空气凝固,气氛冷得不像样子。

“不要开玩笑。”

终于,白若年还是打破寂静。

顾粢然的动作一滞,突然失笑:“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应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我爸说了,只要我喜欢,我可以娶你,永远呆在你身边。”

“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走到白头吗?年轻的爱算什么?”

白若年像是在自嘲,口齿不清的闷哼,“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你见过哪对初恋白头到老?”

“我爸我妈。”

顾粢然心不在焉地答道,就是在聊家常一般。

白若年也没有再绷住:“我去!你爸你妈早恋加初恋!”

“对,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啊。”

说罢,顾粢然在白若年唇角留下一吻。

“我爱你不是在开玩笑。”

医院。

病床旁摆满了鲜花,灯光照的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

“虽然圣诞过了可还是忍不住啊要送你这个。”

林帆夏半说笑似的将圣诞装饰的绿圈扔在病床旁的柜子上。

居然送我花圈这不是咒我死嘛!关右森心中不悦的嘀咕着可是没有说出来,他也说不出来。

“关右森啊这些天都委屈你了让你住在这种地方。”林帆夏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噢对你也说不出来!”

关右森白她一眼,从床底拿出一块纸板

上面写着四个令人眩晕的大字“我喜欢你”。

“别开玩笑!”

林帆夏正欲走,就看见关右森把纸板翻了个面似乎早有准备。

“是真的!”

末尾的几个感叹号使林帆夏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

她答应我了吗?

关右森看着默然离开的林帆夏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她没有拒绝我吧?

可她也没有答应我啊!

于是他就郁闷的缩回被子里静静地思考人生。

“不过是偷吻了一口用的着这么生气吗?”

顾粢然无奈道。

眼前的白若年仍旧啃着牛排,只是越发狠戾。

“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顾粢然低声嘀咕道。

“顾粢然泥煤的别以为我听不见我没老年痴呆我好好的听力极佳!你有种再说一遍,嗯?”

顾粢然感到一股寒气,忍住不吐说道:“我是说年姐是最女人的女人。”

不过和刚才的话连在一起还真是对了。顾粢然腹诽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关右森表白了。”

林帆夏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她再正经白若年还是听错了重点。

“什么!关右森会说话了!”

“用纸片表的白!”

静默十秒。

“我去关右森表白了!”

林帆夏扑哧一笑:“年姐你反应够慢!”

“被顾粢然那弱智传染了。”

白若年漫不经心的答道。

隔着电话林帆夏依稀听见了顾粢然的咆哮声。

“我家宠物狗不乖了,我去教训他一下。不过你答应了吗?”

“没。”

“这么好…”

“我也没拒绝。”

“那你…”

林帆夏挂掉电话。

我喜欢他吗?

“你说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吧,上帝一定是厌恶了我过得太安宁所以排练一场悲剧来整我。”

许川微微皱了皱眉,不高兴地甩甩手,“父亲他怎么会在如此小的事情上出纰漏?”

“可是许小姐…”

“什么都别说,滚!”

许川接近癫狂。

做事一向谨慎的父亲被查出偷税漏税。

这看似是不可能发生的。

父亲是正直的人,不会那么做。

可她还小,又找不出证据反驳。她不可能帮助父亲。

“父亲,你做了吗?”

“川儿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

她相信父亲,永远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可是现实却是即使她相信也排不上任何用场。

许川踱步走着。

无比哀怨的气氛。

“父亲,我帮你。但条件是,你真的没有那么做。”

不等父亲回答,许川便飞奔出去。

要坚信啊。

学生日盼夜盼的寒假来临。

而从告白开始关右森没再和林帆夏说过话。

他等着,却一点也不敢主动。

“帆夏,你说右森那小子……”

“让我清静会儿。”

林帆夏打断白若年的话,独自坐下。

她来白若年家做客,却发现白若年特意邀请了关右森,于是和她讨论起这个问题。

“哎呀帆夏!”

林帆夏不再回答,任由白若年叫着。

活着一定天生只是为自己活吗?

对她而言她做不到。

五年后。

“据称,著名作家许川将于今年10月中旬与画家Sum举办婚礼。”

苏蓝溢关上电视。

我就知道,我不能如此自私的强求她成为替代品。

她该有自己的权利。

“关右森,我们还是分手吧。”

林帆夏挂掉电话。

撑了这么久,她终于还是明白,自己给不了他幸福。

“你愿意吗?”

“我愿意。”

台下的人早已看呆。

白若年真的变了好多。

从开始的大大咧咧男孩子气,到了现在披着婚纱的高贵。

这将是一次怎样的重逢。

“阿年,我回来了。可惜你的婚礼都办完了。”

林帆夏不高兴地撇撇嘴。

“我是让顾粢然那家伙等一会儿的。可是…”

“好了,不怪你。”

林帆夏的心情骤然好了起来,“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我都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

“我现在是医生,顾粢然那二货也是。谁让他硬要和我选一个专业…阿川现在可是著名作家!她要和一个俄国人结婚!是个画家叫Sum!苏蓝溢是律师。你们呢?你和他怎么样?”

“我和他分了。”林帆夏把咖啡吹冷喝了下去,“他说他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我在翻译部工作,你要知道我在法国待了四年居然只能当翻译…真是作孽。关右森他是银行职员。”

果然无论怎么改变我们看上去还是那么平凡。

“阿夏,我走了!”

灯光映照着关右森惨白的脸庞,他拿起水果刀。

鲜红色,一片鲜红色。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儿子死掉的!”

关右森的母亲指着林帆夏。

林帆夏的脸上仍是桀骜不驯的笑容:“怎么可能,关右森他不会死的!他一定没有死!”

白若年看着疯了一般念叨着的林帆夏,将她拖走。

“阿夏,我带你去找关右森。”

“苏蓝溢,假扮成关右森对你毫无影响。”

苏蓝溢皱皱眉,看得出他的忧伤。

“阿森!阿森!”

“阿森!我们复合吧!你不要再用假死来刺激我了。”

“好啊,我们永远在一起。”

六十年后。

这里是即将被人遗忘的一群人。

他们在土地里长眠。

这里有那么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纪念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关右森,林帆夏。

真是可笑。

我记得清楚,我是他们的孩子。

我姓苏,不姓关。

我的爸爸,他叫苏蓝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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