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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北漂系列故事之三 趣谈老北京关四哥

时间:2020-09-27 07:5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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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北漂系列故事之三 趣谈老北京关四哥

〖 从今日开始,本人计划不定期在自媒体微信公众号、今日头条、百家号同步推出《北漂系列故事》,选择的主人公不分南北,不分高低,可以是商界精英、也可以是农民工、小商人、求学者、军人、科学家,总之不以成败论英雄,只求真实的奋斗历程和精彩感人的故事情节。〗

关四哥是地道的老北京人,写在这里似乎有点牵强,准确的说他是漂回北京的。他在八岁那年随父母被下放到青海省的格尔木,孩童时代是在大西北黄河发源地度过。因此,在他身上即有西北汉子的豪迈,又有老北京人的局气。

烁烁发光的大光头、标准的国字脸佛型眼,慈眉善目,六十岁开外,时间让黑发消退殆尽,虽然少了当年的英姿,但却增加了丰富的阅历和文化内涵,加上不时更换搭配得当的潮流服饰,高兴时哈哈大笑,生气时嗓门如雷、极具特色的京骂接踵而出,即有佛姿善心的脱俗,又有江湖大哥北京“老炮"的威风。

在会所里三天两头是南来北往的朋友,这些朋友大多是冲着四哥来的。来的都是客,一壶清茶,一包好烟,在青霭的烟雾中侃侃而谈。“李大厨"精心烹饪的一碗地道的牛骨胫面,一把小白菜再点缀些许香菜段,大家吃的满口留香。采购食材当然是四哥埋单,中午吃饭是必须的,但不是生活的全部,品茶聊天做事才是正事,每个项目都认真的谈,虽是认真对待,结果只能顺期自然。

北京人聊天谱摆大着呢,比如四哥说昨天和某某部长一起吃饭,外地人一听就会捂着口偷笑,真能吹牛,北京人则问是在丰泽园还是钓鱼台,吃的什么啊。有句流行语说在北京不要问官多大,在广州不要问钱多少,即然是聊天何必拘泥于虚实呢。

笔者在北京的小半年里,与四哥及其他朋友朝夕相处,亦逐步接受并体味着这种京味文化和生活。

笔者与四哥他们相处中,从相知相处到逐步融入,在细心的观察中感到,这个会所多么象老舍先生笔下的《茶馆》。三幕剧中写了三个时代的人物变迁,但都是小人物反映大时代。

在这个会所里,也许我也通过观察和记录,斩获点什么?!闲话甭聊了,还是继续说说四哥吧。

前不久洽逢四哥过六十五岁生日,会所朋友与同仁都为四哥过生日,笔者当日见到了四哥唯一的女儿及女婿,为给四哥庆贺生日,女儿女婿出于一片孝心给四哥送来烤鸭等很多好吃的,看得出四哥对于女儿女婿送什么礼物并没怎么上心,但他却不止一次的追问外孙女为何没来,说好几年没见了。女儿说外孙女因学习紧张没来,四哥感到非常的失望。每个人年轻的时候也许不管不顾,但到了一定岁数自然开始怀旧,思恋亲情,这是天性使然。

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笔者即兴为四哥作诗一首:鹤舞夕阳分外红,生来仗义受人尊;挥指已过六五载,笑对人生意从容!

老北京人的性格就是很少把别人当回事儿,有时很大方,但不精于算计,大大咧咧,不会像某些地域的人一样做事有那么强的功利性;热心,愿意帮助别人;爱好聊闲天,即大家说的“嘴里跑火车”,这些优缺点在四哥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说起四哥的仗义可是有口皆碑的,有朋友说四哥帮助了很多朋友,我听了因无法求证有点半信半疑。但前不久在笔者与四哥交往中有两件事证实了朋友所说不虚。一件是三哥的儿子出了事急需十万元救人,四哥虽然最近颇为拮据,但他不惜把车抵押了还是帮了三哥;还有一件就是会所另外一个小兄弟在这个紧张在时候也急需两万元应急,他仍然帮了。如果前者是亲情,到六十多岁各自都自立门户了,帮是情义而不是义务,为了钱兄弟姐妹反目的事还少吗。后者也只是萍水相逢,不借谁又能说什么呢。因此,说四哥仗义的确所言非虚。当然,如四哥不仗义,他也不会有这么多朋友如影相随了。

四哥作为老北京中的普通一员,生在新中国成立不久的五十年代,在这个年代出生的同龄人经过的他都经历过,甚至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他穷过,饿的不行时曾偷过鸡在池塘摘过“鸡头米”充饥。曾经也有过近亿元资产的辉煌,有钱时没把钱当回事。他曾遭受过八年失去自由度日如年的日子,在他的身上荣华富贵和人间疾苦酸甜苦辣都品味过。

笔者比四哥小八岁,曾在国企工作数年,后来转入地方和中央媒体当过记者和总编,阅人无数,都是同时代过来的人,非常理解四哥这样的人。在四哥身上体现的是老北京最传统、最真实的个性,做人做事都放在面上,虽然好说点大话让人觉得不着边际,但他是我见到过心灵最干净的老北京人,没有之一!他虽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光环,但爱憎分明,每一步路走的是踏实的。在会所里我遇到许多四哥的朋友,对他都是非常尊敬的。

四哥结过两次婚,只有一个女儿,在婚姻方面不能说谁对谁错,因为婚姻需要双方的维护和经营。最近四哥重遇故交计划在十一过后结婚,新的婚姻仍需双方用心经营,希望四哥和准四嫂婚后幸福,百年好合。

当笔者问四哥一生最大的遗憾和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四哥想了想说,最大的遗憾是当我恢复自由看到生下来就没见过的女儿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好,感到终身遗憾并无法原谅自己。我现在最做的事是想见见我的外孙女,并好好的陪她一段时间......

文章最后,我把朴树的《平凡之路》作为结尾,部分歌词很能代表四哥半辈子的人生。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 也渴望着

也哭也笑平凡着

时间无言 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 Via Via

风吹过的 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05:05

《朴树 — 平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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