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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友患听力障碍 我俩分手 7年后他带460万上门求复合

时间:2021-12-16 16: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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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友患听力障碍 我俩分手 7年后他带460万上门求复合

在我安静无声的世界里,只许你一人肆意喧嚣。

1

关了洗澡水,就听见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一声响过一声。

傅小令披上浴袍,铃声已经停止了。她索性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吹干了头发,又擦了一遍身体乳,才推开浴室门出去。

七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傅小令靠在床头,一手拿起旁边的PAD打开自己追了一半的剧,一手点击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我是傅小令,请问哪位?”她说。

那边是呼呼的风声。

她看了一眼手机,略提高声音,“刚刚是哪位打电话给我?”

有人靠近话筒,呼吸似乎极浅又似乎急促,然而,还是没有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大半夜的玩什么装神弄鬼?”傅小令火了。

那个人离开的这些年,她的脾气越发急躁了。有时候就连好朋友冯筱筱都要抱怨,说她整个一个冰火两重天,不是高冷得谁也不理,就是火药桶一样随时爆炸,就没有什么时候是正常的。

可她不想改。

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一分一厘也不能再忍。

“神经病!”傅小令骂了一句,指尖正要点到那个红色的挂断图标,那边却有人开了口。

“小令,”他说。语速极慢,似乎在努力让对方听清楚,“是我。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话筒里传来遥远却嘈杂的音乐,是街对面一家小酒吧酷爱单曲循环的那首《沙漠骆驼》。

PAD掉落在床上。

傅小令怔愣了半秒钟,光着脚跳下床冲到窗边。

深夜的小区门口,路灯依旧投下孤独的昏黄。在那片昏黄中,静静立着一个颀长身影。灯光把他消瘦的脸衬得莹白柔和,她甚至能看见他偏过头,目光盈盈望向自己。

刚刚不小心撞在床脚的膝盖痛得钻心,傅小令挂断了电话。

2

十年前,傅小令读高中。高二,学校根据成绩重新分班,傅小令进了实验班。

她的同桌是个叫沈沐的清瘦男生。

傅小令听说过这个人。有人说他是位电脑天才,去年学校网站被人黑了,就是他给恢复的。

除此之外,沈沐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他是学校里唯一的残疾学生,患有重度弱听。

因为沈沐很安静,傅小令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第一天,同桌的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过话。

第二天上午是英语课。新来的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做完自我介绍,环视一圈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位同学,请你摘下耳机,现在已经上课了。”她注视着沈沐说。

后面有人小声笑了起来,还有人窃窃私语。

沈沐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却仍然抿成一条线。

“就是你,”见他没有反应,英语老师再次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上课不要听耳机,这既是对老师的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尊重。”

后面的笑声更大了,还有男生阴阳怪气地重复着老师的话。

“我,”沈沐艰难开口,声音含混不清,像嘴里含了一颗糖,“不是......”

“老师,您误会了,”身旁的傅小令突然站了起来,“我的同桌沈沐没有戴耳机,您看见的,只是他的另一双耳朵。”

沈沐微微侧头,看见傅小令小巧的下巴和饱满圆润的耳垂。

他的脸,愈发的红了。

3

说不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沈沐和傅小令在一起了。

在傅小令的记忆中,开始的标志是某天下晚自习后,他在黑暗的街角牵住了她的手。而对沈沐来说,这个时间更早,从他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说傅小令的名字,她对他就已经具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这段恋情从高中萌芽,一直到大二那年,才被傅小令的妈妈发现。

当时他们不在同一个学校,有时候下午没课,沈沐就会穿城而过,去陪着傅小令吃一顿晚饭。傅小令也会找借口某个周末不回家,和沈沐腻在图书馆,她画漫画,他看她。

也许真的是知女莫若母,尤其对于傅小令这种从小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孩子来说更是如此,傅小令的妈妈李霞终究还是发现了沈沐。

那天,傅小令刚在单元门口和沈沐依依惜别,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李霞。

“就是他吗?”她没有看傅小令,目光落在电视机旁边一张一家三口的旧照片上,“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

傅小令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平静下来。她和沈沐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李霞早点知道晚点知道也没什么不同。

于是她点头,“是的妈妈,他叫沈沐。”

李霞点头,又问,“他听不见?”

“可以的,只是需要戴助听器。”傅小令解释,“他小时候家里条件有限,助听器戴得比较晚,所以说话方面会有一点影响。不过他学习很好,现在读的也是重点大学的计算机专业......”

“所以呢?”李霞打断她,“一年重点大学毕业生有多少,会有哪个单位不录用正常人,而选择录用一个残疾人?”

“残疾人”三个字刺激了傅小令,她提高了声音,“妈妈,沈沐和我们一样,甚至更优秀,你不要这样说他。”

李霞笑了笑,语调还是很平静,“我可以不说,你也可以不说,但是别人会说。归根结底,他听力残疾,这是不争的事实。社会也会这样定义他。”

自己心尖上的人被这样谈论,傅小令全身都在发颤,她极力控制着自己,“那又怎么样?别人怎么看他和我无关,我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好,”李霞点头,“但沈沐这样,路会很艰难。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去陪着这么一个人,走一条难走的路。”

“我爱他,我不怕。”

李霞轻哼,“爱?爱情能当日子过吗?”

“那你呢?”傅小令眼圈红了,“爸爸走了十年了,你为什么不再婚?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

李霞的目光还是落在那张相片上,半晌才说,“是,我没有再婚一半是出于对你负责,一半是出于对你爸爸的感情,可是我已经为此付出太多,我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

说完,她起身往卧室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没有回头,“和他分开吧,小令,趁一切还来得及。”她说。

4

来得及么?傅小令这样问自己。

冷静下来,她把李霞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李霞说的也许是对的。

现实对于沈沐,其实一直是艰难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让沈沐一个人走。

然而,傅小令没想到,李霞会去找沈沐。她一直以为,那种父母现身棒打鸳鸯的桥段,早八百年就已经过时了。可是她的妈妈,却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办法老套不要紧,有用就行。

沈沐提出了分手。

那天是平安夜,因为沈沐要参加一个网络安全大赛,两个人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过面了。

一整个晚上,氛围都很好,他们一起吃了饭,牵着手在广场上看演出,还被主持人邀请到台上做了个小游戏。最后,沈沐把傅小令送到了学校门口。

“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分开的时候,傅小令问。

沈沐抿唇,避开了她的目光,“明天不行。”

“要忙?那就后天吧。”

沈沐摇了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不会要一直忙到放假吧?”傅小令自顾自地说,“要不,我还是去找你吧。不管怎么忙,你总要吃饭的吧,我们一起吃完饭,我自己坐公交车回来就行。”

“小令,”沈沐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了她,“你明天不用来找我了。以后,也不用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说过话,傅小令怔住。

“你什么意思,沈沐?”她问。

沈沐微微偏头,只留给她半张隐藏在光影中的侧脸,“我是说,傅小令,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除了她的名字,其他都含混不清,可傅小令却该死地听懂了。

但她还是问,“你说什么?”

沈沐没有说话。

“我问你说什么,沈沐!”傅小令陡然拔高了声音。

周围有正在惜别的小情侣看了过来,可她全然不顾,死死抓住沈沐的胳膊,“是个男人,就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我说,”沈沐的声音又低又哑,隔着厚厚的外套都能看见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我们分手吧。”

周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傅小令一言不发,只咬牙忍着泪,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半晌,她说:“为什么?”

一个念头在这时跳进她的脑海里,傅小令想起李霞让她圣诞节回家,说有话对她说。

“是我妈妈,对不对?”她问,“她说了什么?为难你了?”

沈沐一顿,随即转过头,对上傅小令的目光。他的眼角微红,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阿姨她很好,很爱你。”

说着,他抬手把傅小令的刘海往耳后顺了顺,“一位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理想的伴侣,这没有什么不对。是我自己,是我不够好。”

“小令,我负担不了你的未来,对不起。”

5

“沈沐找你了?”冯筱筱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咔嚓咔嚓嚼薯片,一边挑眉问。

“嗯。”傅小令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去拿可乐的手微微顿了顿。

冯筱筱凑过来,“你怎么说?”

“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没什么可说的?”冯筱筱伸手推她肩膀,“你就跟我这儿装吧,别说你这些年谁追也看不上,天天高岭之花似的,不是因为这小子!”

“呵~”傅小令嗤笑,“我不交男朋友就是为他?筱筱你能不能不闹?是剧不好看还是手机不好玩,我过得好好的谈什么恋爱?”

冯筱筱不说话了,埋头啃着薯片,咔嚓咔嚓的。

“七年了,还不能原谅他吗?”就在傅小令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薯片渣子掉了一地。

“我说你能不能吃得干净点?”傅小令伸手抽了一张纸巾,却没有回答冯筱筱的问题。

“小令,”冯筱筱放下薯片,抹了抹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沈沐当年和你分手是另有隐情?”

“那又怎么样?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傅小令用纸巾仔细地把地板上擦干净,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才抬头看她,“你今天是来做说客的?我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也是你给的吧?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家备用钥匙也给他呢?”

“我就给他了,怎么样?”冯筱筱说着来拉她胳膊,“小令,我是为谁?你一个疙瘩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也该解开了。再说,你怎么就知道那是沈沐自己做出的选择呢?身不由己这个词你总听说过吧?”

“沈沐没和我说他那时为什么离开,你比我了解他,他不是爱跟别人诉苦的人,什么事儿就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不过我听说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还去过战乱地区,赶上那边不太平受了伤,差一点就死在那边。”

“他现在能好好的走到你面前,小令,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都应该和他把话说开。不是让你再给他机会,是让你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行吗?”

傅小令把头转向窗外。

路灯还是那盏路灯,只是那个人没在。

“看吧,”她语调平平,“也许人家碰了钉子就撤了也说不定,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那他要是不撤呢?”冯筱筱问。

傅小令缓缓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终归是时过境迁,再说什么,都像是隔夜的冷菜,没了当初的味道。

6

沈沐果然没有撤。

其实这并不是完全出乎傅小令的预料。沈沐一直是那种人,看着安静温柔,骨子里却拧。认准了的事,别人再怎么劝也没有用。

就像他当初坚持要分手,也像他这次回来。

可是傅小令没有想到,沈沐会直接找上门。

晚上吃了饭,冯筱筱要走,她便一同下去,在便利店买了几听可乐。转身回来的时候,电梯门关到一半,有人在外面按了开门键。

傅小令抬眼,手里的购物袋就落在了地上。

有一瞬间的恍惚。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隔着七年的时光,她又见到了那个人。

“小令,”他低声叫她的名字,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说,“我进来,好吗?”

傅小令握紧了拳头。新做的指甲坚硬,似乎要刺破掌心。

“我说不好,你就出去?”她冷冷地说。

沈沐的眼神黯淡下去,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傅小令别过脸,“那不就结了?”

电梯门关上,男人蹲在地上,把滚向四处的可乐捡了起来,小心地装回购物袋里,然后仰起头看她。

“小令,”他说,语速很慢,“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傅小令的目光落在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上,“可我并不想见到你。”

沈沐顿了顿,声音更低,“对不起,我……”他抬手,拨开挡在前额的柔软刘海,“只差一点点,就真的回不来了。”

手心一紧,傅小令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看过去。

男人原本光洁白皙的额角上,一道近两寸长的伤疤泛着深红,一直延伸到太阳穴。

傅小令咬住牙。

她不知道时至今日,自己还会这么容易心软。可胸口针扎一样,骗不了人。

“可我想见你,有话跟你说。我这些年不太开口,话说得不清楚,你能让我慢慢说吗?”

电梯停在二十一楼。

傅小令一言不发,率先走了出去。

7

“说吧,说完走。”傅小令坐下,指着餐桌的另一边,面无表情。

沈沐却没有开口,只是目光若有实质,细细地从她的额头向下描摹,像要把她刻进心里。

傅小令扛不住,心里又躁又疼,“你说不说?不说现在就走。”

“说,我说,”沈沐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对不起,小令。”

“我那时,觉得自己很糟糕……你妈妈又……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他涨红了脸,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推到傅小令面前,“重新在一起?”

傅小令的目光落在那张卡上,“这里面有多少钱?”

沈沐的脸更红,“460万。”

“所以呢?”傅小令挑眉看他,“来买我?”

“不,不是的。”沈沐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摆手。

可他因为听力障碍,平时尽量不在人前说话,这会儿着急,就更说不清楚了。

傅小令看着他,许久,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不是。”她说,“当年我妈妈跟你说她得了癌症?”

沈沐怔住,“你知道?”

“是呀,”傅小令语气自嘲,“你提出分手的第二天,我妈妈告诉我她去找了你,然后拿出了她的诊断单。”

“那阿姨……”沈沐微抿着唇,屏住呼吸。

“她被误诊了。”傅小令的语气听不出悲喜,“然后她做了手术,很快康复。因祸得福,第二年,她的主治医生,成了我的继父。”

“我妈妈手术成功以后,我去找过你,可是……”傅小令的目光对上沈沐的,“他们告诉我,你出国了,做交换生,圣诞节那天的飞机。”

沈沐的眼圈红了。

“所以,你现在又回来干什么呢?拿出一笔钱,告诉我,你现在有钱了,能负担我的未来了?”

“如果我说,我并不需要呢?”

“小令,”他哽着声音,“那时候……我不能让你来做出选择,只有我来。我知道我错了。”

“可这笔钱,是我这些年到处做项目攒下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这次受伤的赔偿金。我只想证明我现在可以依靠了,和我在一起不会很辛苦。你原谅我,好吗?”

男人目光殷切,傅小令又看向银行卡,“你做黑客?”

“不是,白帽子。合法的,小令,我的钱都是合法赚来的,你相信我。”沈沐又开始含混不清地解释。

“挺好的。虽然难,你也找到了自己的路。”傅小令沉默许久,轻轻推回卡片,“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但是我们,不可能了。”

“你从未相信过自己,也从未相信过我们的爱情。沈沐,人生很长,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想要的伴侣,是有信心有勇气,能在任何时候握住我的手的人。你,不是。”

话音一落,男人的脸色彻底灰暗了下去。

傅小令藏在掌心的指甲,已经断成两截。

8

不知道是因为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还是因为彻底断了和沈沐破镜重圆的可能,傅小令当天晚上,就破天荒地病倒了。

除了那年确定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之后发了一场高烧,傅小令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

她一个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这个题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讲讲呗。”扎着马尾的女生问旁边的男生。

男生点头,抽出一张纸,一步步写解题步骤,还在旁边备注了自己的思路。

“看不懂,我说让你给我讲讲。”女生却把纸还给他,“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总是写来写去的?”

“我,”男生刚说了一个字,脸就涨得通红,还是在纸上写道,“我说不清楚的,很难听。”

“那你慢慢说,我慢慢听。听不懂我会问你的。”女生把头凑近他,“我们小小声的,又不影响别人,没事的。”

后来,慢慢地,他也会开口说话,只对她一个人。

“沈沐,”傅小令撇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敢回来找我,是靠那笔钱壮胆的。”

她说着轻声抽泣起来,“如果你永远赚不到那么多钱,你就还是个怂人,只敢躲在角落里伤心,什么都不会做。”

“这他妈算什么爱情啊?爱是勇气,你懂不懂,是勇气!爱一个人,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也会相信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难不倒。你是吗?逃兵!你是逃兵!”

床边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傅小令闭着眼睛胡乱伸手去抓,“是谁,谁在这?筱筱是吗,你离我远点,传染给你。”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是我,小令。我是沈沐。”耳边的气息微凉,傅小令有一瞬的清醒。

“他走了,”她说,有些委屈,“我把他赶走了。”

“傅小令的那个沈沐,没有了。”

生病使人脆弱。如果是平时,傅小令是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她一向是个嘴硬的人。

她感觉自己眼角湿了,有眼泪流进头发里,索性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沈沐早就没有了,他都没有和我告别。我做错了什么啊,就说和我分手。那次我扭了脚,明明说要背我一辈子,都是骗人的,大骗子。话都说不清楚就会甜言蜜语,坏蛋!”

有人贴在了她的脸上,一片湿漉漉。

“小令,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他说。

“说什么啊,听不懂!”傅小令抬手去拍那张脸,“说话乱七八糟的还说,你以为什么人说话我都有耐心听吗?”

“沈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哭着哭着,傅小令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9

梦里很颠簸,很吵。

“不要吵,吵死了。”傅小令以为自己在狂喊,却不知道声音跟蚊子嗡嗡差不多。

身边有人握着她的手,笨拙地和什么人解释,“晚饭后开始发热的,没有咳嗽。”

对方似乎没听懂,又在问。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好像是个聋子,话也说不清楚。”

“你才聋子呢,你全家都是聋子!”傅小令火了,猛地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被沈沐抱在怀里。医院永远生意兴隆,周围都是人。

有的人等得不耐烦,催沈沐,“你这说不清,医生也没办法开单子,要不让我们先检查吧,大伙儿都排着呢。”

“不行,”沈沐这两个字说得倒是清楚,“我们先来的,我女朋友在发烧。”

“医生,”傅小令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平静,“我从小耳朵不好,话说得不清楚,您给点时间好吗?我尽量让您听懂。”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摆摆手,“排队的出去等,一个个来。人家先来的,我就得先给人家看。”

刚才说话的大叔不乐意了,“谁没排队了?可是别人一两分钟就完事了,到他这,磨蹭半天耽误工夫。”

“他就说几句话怎么就耽误工夫了?”傅小令想大声怼他,开口却没了力气。

“你醒了?”沈沐低头,用额头贴了贴她的,“医生,她很烫。”

医生转而看向傅小令,“发烧多久?头痛吗?有没有其他症状?”

傅小令一一答了,医生开了几个单子,让验血。

“好好一个姑娘,找个残疾人。”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个大叔和旁边的妇女嘀咕。

傅小令回头,冷冷看他。只是她现在病着,没什么气势,人家根本没理她。

“她喜欢我。”沈沐突然说。

那俩人看过来,傅小令也看他。

沈沐的脸红了,好像他才是发烧的那个。可他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她喜欢我,和别人无关。”

这句话他说得很清晰。

有人小声笑了起来。

傅小令哼了一声,“没错。”拉着沈沐就走。

10

“不怕人嘲笑了?”抽完血,看着沈沐小心地用棉签按着针眼,傅小令问。

“怕。”他没抬头。

“那怎么敢说话了?”她强打起精神,故意问。

“你病了。”这人又开始惜言如金。

傅小令笑起来,“我病了你就愿意让别人看你笑话了?我没那么大影响力吧?”

“有,”他抬头,隔着刘海看她,“你说的,爱是勇气。”

“你喜欢我,我就有了勇敢的理由。”

“谁喜欢你了?都是你自己说的。”傅小令别过脸。

“那我更勇敢点,让你重新喜欢我,行吗?”沈沐靠过来,贴着她耳边说。

不远处有人看他们。

傅小令的厚脸皮也禁不住发热,“不要光说不练。”

“说,就是我最大的勇敢。”他说。

“小令,我的工作只需要有电脑,按照邮件的项目需求,去做安全监测,不需要和人打交道。我一直觉得很自在,可是今天才明白,我要和你在一起,就要像其他人一样,能和人沟通。要不然像今天这样,我会没办法保护你。”

“我还没说要和你在一起。”

沈沐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嗯,我知道。”

“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到时候我妈说几句,你又逃跑了。”

“不会,”沈沐一顿,“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见见阿姨。”

“她会把你说得一文不值。”傅小令提醒他。

“我没那么糟糕。”

傅小令笑了,“哪来的自信?”

“你给的。”

他低下头,去亲她的嘴。

“哎呀,传染呢。”傅小令左右扭头躲。

沈沐却开始耍赖,“你说的,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难不倒,怕什么传染?”

“也许不该让他多说话吧?”后来傅小令一直在想。

以前是他的表达限制了他超强的逻辑能力,以后,自己怕是说不过他了呢?

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作品名:《只许你喧嚣》;作者:琥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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