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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女”得意媒体忙 喧哗声中当思量·南方社区·南方网

时间:2022-02-28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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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女”得意媒体忙  喧哗声中当思量·南方社区·南方网

8月26日,随着“超女”最后一场总决赛的结束,“庶民”最后的狂欢终于收场。无论你怎样评价――斥责、赞扬、艳羡或宽容的沉默,“超女”取得的巨大成功无疑给我们的电视、我们的文化乃至我们这个时代都留下了一串长长的问号。

面对多年未见万人空巷的收视狂潮,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从严肃的高端媒体到大众化潮流的都市报无一例外。周刊类平面媒体如《三联生活周刊》、《中国新闻周刊》、《瞭望东方周刊》、《新民周刊》、《南方周末》、《南方人物周刊》纷纷刊载重文报道;《中国青年报》、《北京青年报》、《新京报》、《新华每日电讯》、《解放日报》、《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新民晚报》等报刊都推出了多篇大幅的报道以及连续报道。“超女”一时间毫无争议的与房价、台风麦莎、和谐社会这些名词一起成为了各大搜索网站的热门词汇。

笔者收集了国内36家媒体关于《超级女声》的48篇较有代表性的评论文章,旨在通过梳理和分析,对于媒体聚焦的诸话题进行整理和归类,希望进一步探寻节目背后深刻的社会文化背景,并从中窥探当下中国社会文化和大众心理的诸多问题。

在这31篇文章中,大多数文章刊载8月份,尤以8月20日以后为甚,此时“超女”决赛正酣。通过分析,笔者发现这31篇文章中围绕《超级女声》的讨论多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文化冲击,包括这档节目是否低俗的争论、以及从文化和社会以及心理层面上解读其成功的原因等;在31篇文章中有约半数的文章集中讨论了这个话题;二、从商业运作的角度分析《超级女声》节目成功的原因;这类文章占到文章总数的24%.三、《超级女声》节目采用的短信参与的方式极大的调动了民众的参与热情,对于有人称之为“娱乐民主”,并由此引发起了一场娱乐与民主能否划上等号的一场争论。这类话题的文章共占到了总数的27%.下文将主要依据以上问题罗列的顺序,针对这三个话题逐一分析解读媒体的报道和评论。

文化冲击:“恶俗”之说难服众――一场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争辩

对于《超级女声》是否庸俗甚至恶俗的争论是这场讨论中最热烈的,此次争论的由头发端于央视。7月19日,央视众“名嘴”开会讨论娱乐节目的低俗化倾向。在此次会议上,有人认为《超级女声》十分恶俗,应该降低类似节目的播出量,并在黄金时间增加新闻、社教类节目。7月23日,央视新闻频道《中国周刊》节目对《超级女声》发表评论,该节目援引了社科院新闻研究员时统宇的话批评该节目“不承担社会责任,庸俗”。

面对央视的发难,有人认为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理的在起作用。

一些专家学者在接受媒体采访或撰文时有这样的言论。

葛红兵:那些说“超女”低俗的人,是用宣教和精英的眼光来看“超女”的,他们在“超女”里看不到教育意义、精英价值,就生气了。我对“超女”有个说法:低端但不庸俗。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大多数平凡的人,都活在低端,但是,我们不能说,我们就不做人了,就要退出这个人生的比赛,我们还是要坚持着参与下去。水平是低端的,但是,这种坚持和参与是不“庸俗”的,甚至是可贵的。

四川大学广播电视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蔡尚伟先生直言不讳在文章中指出,“强名《超女》曰俗,可也。天下电视皆俗,天下媒体皆俗,天下人皆俗也。欲称之俗,何患无辞!若云雅,雅不过象牙塔中,而象牙塔中,俗象丛生,何况大众媒体。媒体俗亦何妨?”

蔡尚伟先生还从媒介功能学说的角度批驳了对于“超女”持恶俗看法的评论。媒体的教育和娱乐功能兼备,为什么一个娱乐节目取得了如此的成功,将其娱乐功能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时,人们却偏要给它在教育功能上打分呢,还要贬斥为恶俗!媒介的教育功能固然非常重要,但是完全没有必要让《超级女声》这样一档娱乐节目去过多的背负教育引导的功能。“超女”节目中选手面对淘汰的积极乐观,一路走来的成长、与家人朋友的情感难道就没有教育引导之功效了么?相反,教育类节目如何获得大众的亲睐却是现今更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电视节目运作面临市场化竞争,将分内的事做好做专,构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十分必要。如此,各司其职,娱乐节目做好娱乐,教育节目做好教育,媒体、受众,各得其所,岂不善哉。

数以万计的中学生报名参加比赛,盛况空前,甚至有的逃学。批驳“超女”低俗的人,认为这激发了年轻人投机的心理,而没有强调自身奋斗。

在这个问题上《中国青年报》的一篇文章角度新颖,不偏不倚。出发点同样是担心年轻人会因参加节目而荒废学业,但是在这篇文章中却始终未见对节目本身的批驳,而是独辟蹊径,将这样一档节目与美国的《超级偶像》作比较。在美国同样有相当多的学生为这样的节目而疯狂,但是在美国,为了保证未成年人的利益,他们制定了相关法律,规定未成年人参加这样的比赛必须要有家长的监护。这样就为那些还不具备独立判断能力的年轻人就加上了一个保护锁。年轻人的对于事物的认知,不能仅仅指望于大众媒介,家庭和社会其实扮演了更为重要的角色。如何为他们构建出一个全面健康的信息环境,让孩子自己做出决定,显得更为重要。由此可见媒介品质并不体现在痛快的批驳声中,而在于冷静客观地看待,并且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在这样一场纷纷扰扰的争吵中,选择游离于双方之外的媒介更多的透露出的是一种宽容的态度,正如下面一段话中所说:对于“超女”这样的节目,我们不要用过分的理论去包装它,也不要用过分的“深度解读”去挖掘它,我们要慢慢地学会习惯,一个好的东西,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可能它就是低端的,简单的,是一场娱乐,它也要过时,也要被遗忘。

一切流行事物都是速朽的,但人性是不变的,它总是在不断寻找新的欲望投射物,寻找新的方式、偶像和商品。但所有速朽事物的总和,构成了大众的集体意识。在经历了漫长的“高雅主义”的统治之后,我们应该学会认真倾听大众的心声。

电视大众性的回归 社会心理发展的必然

从文化和社会心理因素对于《超级女声》节目成功原因的分析,是此次报道中较为精彩的部分。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喻国明认为,《超级女声》标志着国内电视业由精英文化占主导,转向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并存。它带来了一个彻底的全民大狂欢,让每个有梦想的人都获得一个自由展现的电视平台,满足了许多人心中埋藏已久、急需释放的欲望。这种彻底的平民化趋势,可以称作中国电视史上一个重要的文化现象。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胡正荣说:“这说明中国电视回归了大众媒介的本质。”“电视的任务首先是娱乐,然后是教育和信息。很多观众看电视就是为了消遣。电视文化就是一种流行文化,‘超级女声’的流行说明中国电视正在回归到娱乐性和大众性的本质上来。”

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节目研究中心主任鲍晓群表示:“电视文化就是大众文化。‘超级女声’现象是个很正常的现象,只是媒体对它的态度有些偏离了方向。”

一档电视娱乐节目引起了如此多的关注,不仅让我们反思以往电视节目制作中存在的问题,也让我们看到了中国观众的积极性和高涨的热情,了解到了大众对于娱乐的饥渴程度。而这种热情背后更值得思考的却正是其深厚的社会心理等因素。

天时、地利与人和,此成事之必备因素也。综合几篇较有代表性的文章,“超女”的成功还要得益于这样的社会心理基础:一、人们对于电视节目多元化的渴望已久,传统说教式的精英娱乐造成了人们的“审美疲劳”。在新的社会背景下,对于个性尊重的意识逐渐兴起,人们不仅要“审美”甚至要“审丑”或是平凡真实的原生态的东西。作为大众传播媒介,在媒介上对此的反映,正迎合了人们的心态,让普通百姓获得了对他自己欣赏的价值的认同感,从而自身也获得一种认同感。

二、众多的白领阶层也因为此而痴迷于《超级女声》。《瞭望东方周刊》的一篇报道写到:个体的安全感和渺小性对于不少中国人来说是深入骨髓的。他们在精神上常常都很孤独,所以加入群体在某种程度上本能地给大家安全的感觉,而在具有同一爱好和志向的群体中,他们还可以获得互相的确认。青年学者李朝晖的观点颇为严肃:一个个孤独的现代人,总算找到了认同,尽管这认同颇有点可笑。但是,这反过来也说明自从上帝死了和传统不再之后,只有公共空间才能为人们提供认同,“超女”这么热,恰恰表明我们的公共空间是多么的逼仄,才使得人们如此饥不择食。

财经类媒体扛大旗 共话商业运作的典范

《超级女声》带来的财富引得无数媒体和商家艳羡,对此争议最少,分歧仅在角度不同。有的媒体从中总结出了电视娱乐的全新商业模式;有的媒体从“蒙牛”的角度出发,全面分析和评价了“蒙牛”包括《超级女声》合作在内的一系列整合营销的手法;也有的媒体将眼光放得更远,将国外商业运作模式成熟的《超级偶像》的运作方式与《超级女声》进行比较,从中找差距,汲取经验;有的媒体从看到了短信的财富力量,在未来信息社会,信息增值服务的远大前景。在这个领域进行报道的多为财经类媒体,如《21世纪经济报道》、《每日经济新闻》、《雅虎财经》等媒体,都市类媒体的表现要差一些,《北京青年报》在刊载的三篇文章系列报道里,对此话题有所涉略。

娱乐民主 不相与谋?

无门槛的海选和“全民参与”的方式,从参赛选手的机会平等到评审员的机会平等,似乎都在隐约地向人们昭示着这样的字眼“民主”,于是有人提出了“娱乐民主”,也由此引发了一场新的讨论。在此主要提出三篇较有代表性的文章进行分析。

8月26日《中国青年报》发表了文章《超女评选中的公民意识》,作者认为在《超级女声》的评选过程中,民众发挥了自发的、逐渐成熟的组织能力。并且认为这是一个民主法治国家的公民必备的基本素质。作者列举了一场交通事故双方本来可以发挥自身能力解决问题,但却没有实践,导致交通严重堵塞的例子。面对“超女”粉丝的自发组织行为,他写道“在一次次锻炼组织能力和实现自治精神的实践中,现代意义的公民正在形成”。

8月28日光明网发表文章《“超女”“彩排”民主?》,锋芒直指中青报的文章,文章写道:“无论‘超女’激发了多少群众参与,那怕是真的达到了‘全民公投’的程度,‘超女’也仅仅是一种娱乐活动,从本质上讲,根本就与民主无关”。文章认为民主是理性的,它是一种制度安排,也是一种观念形态,民主在根本上就是排斥非理性的。因此根本不能将娱乐民主与民主划上等号,否则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8月29日,《南方都市报》登载了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许纪霖的文章《戳穿“超女民主”的神话》,文章笔锋犀利,言简意赅,彻底“戳”穿了人们关于娱乐民主的疑惑。

他列举了四条民主的必要条件,然后据此对“超女”展开了细致深刻的剖析。

第一,民主不仅体现为公众投票,而且体现在公众投票拥有直接的、最后的决定权。以此体现人民意志的至高无上性。

第二,比投票更重要的是,民主还必须拥有一套公开的、透明的稳定程序。

第三,按照哈贝马斯的经典论述,公共决策的合法性不仅体现在公众的投票上,更重要的是取决于公众的自由讨论。

第四,大众时代的民主应该是不设门槛的,一个人不能因为其贫穷而被剥夺投票的权利。

而具体分析起来,《超级女声》没有一条完全符合。由公众行使直接的、最后的决定权只有在最后一场中才采用。而由原先的规则到最后一场规则的改变则缺乏公开的、透明的稳定程序,完全是主办方说了算。而关于公众讨论的部分,在最后一场重要的总决赛中更被完全牺牲了。况且短信投票方式本身就剥夺了穷人的权利。

通过这四点分析,让我们对于“超女”模糊的民主概念有了清晰地认识。

当我们回过头来仔细阅读中青报的文章会发现,其实此文从头至尾并没有将人们津津乐道的姑且称之为“娱乐民主”与民主发生任何关系,其主旨只是在鼓励和赞扬公民的自发、逐渐成熟的组织能力,并认为是一个民主法治国家的公民必备的基本素质。可见光明网的文章是从中读出了新意,也由此引发了这样的辩论。许纪霖的文章《戳穿“超女民主”的神话》为读者划清了“娱乐民主”与民主之间的刚性界限,将问题解释得清晰透彻,这场争论到此也戛然而止。

文章梳理至此,我们也可从中可以甄别出一些高品质的媒介。除了《中国青年报》之外,《新京报》的文章《超级女声:一场大众文化对精英文化的反动》组织了在京的著名的社会学家、媒介评论家和文化研究学者就“超女”引发的众多文化和社会问题进行了访谈,内容深入、覆盖面广,比较权威,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人们的困惑,起到了很好的解惑功能。《瞭望东方周刊》的文章《超级女声似曾相识的狂热》从“粉丝”的个案入手,将他们痴迷“超女”的故事娓娓道来,结合专家的分析,从社会心理层面对这一现象做出了解释,贴近现实。《三联生活周刊》的封面文章《诸众的狂欢》以理论作为基石,文章引用了波普艺术家安迪沃霍尔在70年代说了一句话:“将来,每个人都能当15分钟名人”,角度也颇为新颖。

(编辑: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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