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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连载丨《凤九卿(八)》第二话:改变命运

时间:2024-07-23 06: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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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连载丨《凤九卿(八)》第二话:改变命运

这一次,她能否创造奇迹?

无意间重迎少女时光的凤九卿,接二连三地遭遇倒霉事,不仅轩辕容锦处处刁难她,就连曾经的挚友骆逍遥也将她的好意视为阴谋,更意想不到的是,太子轩辕君昊向皇帝请旨欲强娶她,不过,太子若以为凭借皇权就能随意摆布她的命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面对太子的虎视眈眈,还有时刻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凤九卿小心翼翼地周旋其中,意图通过归属于太子阵营的骆逍遥探查黑衣人的真正身份,却引起轩辕容锦的诸多猜忌,对她愈加疏离,两人的关系跌至冰点。

最让凤九卿接受不了的是面对皇帝的赐婚,容锦非但没有当场拒绝,反而显得无动于衷,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坍塌,而改变这一切的契机竟是一枚不起眼的黑曜石耳饰……

凤九卿与容锦彻底撕破脸,她一反常态,甘愿成为太子的侧妃,刺激得容锦失去理智……为何她一再使用极端手段逼他伤害自己?迷雾重重下,他们这段情缘将走向何方?

连载②

前情回顾

《凤九卿(八)》第一话

怒打太子

“小七......”

容锦想要上前制止,轩辕赫玉却不管不顾地将轩辕君昊按倒在地,挥舞着他那威力不怎么足的拳头,对着轩辕君昊的脸一连砸了好几下。

虽然轩辕赫玉没有习武的功底,在他这通毫无章法的袭击下,轩辕君昊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一边挨打,轩辕君昊一边大嚷:“老七,你好大的胆子,欺辱太子,你还想不想活了......”

轩辕赫玉显然是真的怒了,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边打边骂:“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当初是哪个浑蛋派杀手欲置我于死地?虽然刑部大牢的那些爪牙已经全部被你灭口,但别以为能掩盖你的罪行。你诛杀手足、谋害大臣,现在还厚颜无耻地想要强娶官家小姐。就凭你这无良无德的作风,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咱们黑阙朝的脸面早就被你丢光了......”

眼看太子被打,及时反应过来的明康帝怒道:“放肆!小七,你这是要在朕的面前造反吗?容锦,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小七给朕拉开......”

轩辕容锦像是才从震惊中醒过神,忙上前拉住轩辕赫玉的手臂,劝道:“小七,你冷静一点儿......”

拉的时候,他故意在轩辕君昊的腿上狠踩了一下,疼得轩辕君昊嗷地发出一声惨叫。

容锦可不像小七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健,此时又对轩辕君昊恨之入骨,于是趁小七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拉了偏架,害轩辕君昊吃尽苦头。当容锦好不容易将小七从轩辕君昊的身上扯下来时,黑阙朝的这位太子殿下,已经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明康帝气得大发雷霆,指着满脸不忿的轩辕赫玉道:“你这个孽畜,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不但是太子,还是你的兄长......”轩辕赫玉满脸不驯:“我拿他当兄长,他可曾拿我当弟弟?父皇,您偏心太子儿臣无话可说,但儿臣身上也流着您的血,您不能厚此薄彼,为了维护太子,便将儿臣的生死置之度外。母妃临终之前,您拍着胸脯向母妃保证,一定会善待儿臣,确保儿臣一世无忧。现在您一味偏袒太子枉顾儿臣性命,就不怕母妃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吗?”

轩辕赫玉敢在明康帝面前大呼小叫,那绝对是有原因的。他是明康帝膝下最小的儿子,生母沈贵妃当年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深得明康帝宠爱。连带着,他对身为幼子的轩辕赫玉也是极尽疼宠,即使在朝中没有给他实权,却对他极为纵容。

想到沈贵妃,又勾起了明康帝诸多回忆。

沈贵妃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岁出头,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那张被上天眷顾过的绝世容颜,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无比清晰。

老四和老七这两个孩子,从沈贵妃身上遗传了不少优点。因此,轩辕家这一脉,样貌最出色的,便是容锦和赫玉。

从轩辕赫玉脸上,明康帝仿佛又看到了沈贵妃的影子,之前愤恨的心情,也在这一刻渐渐消却。

“你之前遭人刺杀的事情,朕自会想办法给你一个交代。至于此事究竟是不是太子所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得妄自揣测。朕念你年幼无知,不懂分寸的分儿上,对你今日的过错暂时不予计较。但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敢对太子不敬,就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轩辕君昊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道:“父皇,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康帝瞪他一眼:“好了,你也给朕闭嘴!”

这个太子实在是不像话,虽然明康帝表面上死活不肯承认轩辕君昊就是派人暗杀小七的罪魁祸首,但对这个儿子的品性却心知肚明,很清楚此事是太子所为。

可太子之于朝廷意义非凡,他绝不能容许任何人轻易动摇太子的地位。因此,才会对太子百般维护。

轩辕君昊显然不明白明康帝的良苦用心,不甘心道:“闭嘴可以,但儿臣与凤九卿的婚事,还望父皇主持公道!”不提婚事还好,一提到婚事,刚刚冷静下来的轩辕赫玉又闹腾上了。他一把将看热闹看得正欢的凤九卿拉到自己身后,张牙舞爪道:“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九卿是我的,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明康帝:“......”

轩辕容锦:“......”

轩辕君昊:“......”

凤九卿:“......”

所有人都因为轩辕赫玉的叫嚷而陷入不解之中。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轩辕赫玉也懒得再藏着掖着:“父皇,之前儿臣差点儿遭歹人毒手,若非九卿挺身相救,儿臣这条小命可就彻底交待在丞相府门口了。俗话说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九卿是儿臣的救命恩人,作为回报,儿臣决定娶九卿。所以九卿只能嫁给儿臣,谁跟儿臣来抢,儿臣就跟谁急。”

轩辕君昊气得牙根直痒痒,指着轩辕赫玉骂道:“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也敢跟本太子抢女人......”

轩辕赫玉不落下风:“总比你这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强。”

“你......”

“够了!”眼看兄弟二人又争执起来,一个头两个大的明康帝怒喝一声:“身为皇子,却丝毫没有皇家的气度,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现在的德行,像什么样子。都给朕闭嘴,这桩婚事暂时压下,等凤大人回朝以后再做商议。现在,都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们,滚!”

轩辕家的几个皇子灰溜溜地被他们的父皇赶出了御书房,包括原本要被定罪的凤九卿,也被捎带脚撵了出来。

出了皇宫,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轩辕君昊满脸威胁地对凤九卿道:“别以为逃过这次,你就没事了。不要忘了,姓唐的还在本太子的手中。你若不想给他收尸,就趁早改变心意。否则,就回府准备棺材,替那个姓唐的准备后事吧。”

凤九卿眯起双眼,脸色阴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不痛快尽可以冲着我来,别拿无辜的人来泄私愤。”

轩辕君昊冷笑:“只要你肯嫁给本太子,那个姓唐的,便可以免于一死......”正好听到这句话的轩辕赫玉扑了过来,用力推了太子一把:“要嫁,九卿只能嫁给我,没你这个浑蛋什么事。你再对九卿纠缠不休,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太子府。”轩辕君昊和轩辕赫玉之间相差近十岁,在轩辕君昊眼中,轩辕赫玉就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小屁孩。他今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如此不敬,甚至明目张胆地同他抢女人,这已经触了轩辕君昊的逆鳞。他反手一巴掌就要抽向轩辕赫玉,却被眼疾手快的轩辕容锦握住了手腕。容锦冲着太子冷笑:“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动手动脚可就有失风度了。”看到容锦这一脸阴恻恻的笑容,轩辕君昊怒上心头,他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本太子看不出来,刚刚在御书房时,你故意当着父皇的面拉偏架。”

想到自己腿上脚上到处都是被他踢过踩过的伤痕,轩辕君昊恨不能当场宰了眼前这两个浑蛋。

轩辕容锦装傻:“太子这么说可就冤枉人了,刚刚若不是我及时制止住小七的行径,你身上不会只挂上轻伤。毕竟诛杀手足这样的事情,搁谁心里都不好受。小七忍了你这么久,你让他打两下泄泄愤又能怎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刺客是本太子派去的?”容锦气死人不偿命道:“有些真相不需要什么证据,你我心知肚明。”轩辕君昊忽然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对容锦道:“老四,你这么急着闯进皇宫,该不会也像本太子一样,对凤九卿这个绝色佳人心生觊觎了吧?”

听闻此言,容锦的眸色一沉,脸色被冰寒所取代,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辱九卿者,杀无赦! 凤九卿对容锦的这个眼神再了解不过,眼看他握起的拳头就要挥向轩辕君昊,她不着痕迹地挡在容锦面前,厉声对轩辕君昊道:“想娶我进门,你还不够资格,我劝你最好别再打我的主意。即便是死,我凤九卿也不会如你所愿!”

轩辕君昊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唐浅死在本太子的手上?”凤九卿勾唇冷笑:“唐浅身亡那天,便是你断气之日!”轩辕君昊目眦欲裂:“你敢?”凤九卿无所畏惧地直视他:“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这一刻,凤九卿眼中杀意渐显,从她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股可怕的威压气势,居然让轩辕君昊生出一丝畏惧。

他不明白,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怎么会迸发出如此可怕的狠戾之气?

等轩辕君昊醒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可笑。他可是当朝太子,却被人如此奚落折辱。轩辕君昊不忿地瞪向眼前这三个人,色厉内荏道:“你们都给本太子等着,待本太子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再好好收拾你们。本太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不怕死的,还能嚣张跋扈几日!”

一口气说完,轩辕君昊便甩袖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凤九卿才敛去周身的戾气,对容锦和赫玉道:“今天多谢二位及时出现,替我解围!”

轩辕赫玉一改之前傲骄任性的姿态,上赶着在凤九卿面前邀功:“我刚刚在御书房狠揍太子的那几下,有没有让你觉得特别舒坦?”

凤九卿莞尔一笑:“谢谢七王!”

“谢什么?凭咱们的关系,这么说可就有些见外了。对了,九卿,太子那个浑蛋,没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

凤九卿摇了摇头:“想要伤我,他暂时还没那个本事。”轩辕赫玉心有余悸:“没伤到就好!没伤到就好!”说着,他有些害羞地看向凤九卿:“其实我之前在父皇面前说的那些话,有一部分是真心的......”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轩辕赫玉忽然很想向凤九卿表白。轩辕容锦在一旁见状,忙用力咳了一声,故意转移话题道:“九卿,你身边的那个随从,现在处境如何?”

他唤出“九卿”这两个字时,轩辕赫玉立刻奓了毛:“四哥,你与九卿之间何时变得这么亲密了?”

容锦故意说道:“九卿在我府上住了数日,我们相处融洽,私交甚笃!”

“相处融洽?私交甚笃?可是我......”轩辕赫玉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容锦出言提醒:“你没看出九卿现在的心情很差吗?”

言下之意,人家现在处境艰难,没工夫跟你这个傻小子谈情说爱。

轩辕赫玉也意识到现在的确不是表白的最佳时机,这才向凤九卿打听她与太子之间的恩怨。得知事情的始末,轩辕赫玉满不在乎道:“太子这个混不吝的小人,既然他使奸计抓了你的随从,干脆派几个人暗闯太子府,将你的随从营救出来。多容易的事,瞧把你们给愁的。”容锦白了他一眼:“你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想救便救?小七,下次开口说话之前,能不能把脑子带上?”

“我......”

“好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九卿刚刚在宫中受了一番惊吓,现在一定累坏了。你先回府,我派人将她送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来日再议!”

轩辕赫玉不满:“送九卿回府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代劳。”

容锦懒得再跟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弟弟废话,提着他的后衣领子将他拎进七王府的马车,对赶车的车夫命令道:“送你们主子回府!”

直到七王的马车奔出老远,还能听到轩辕赫玉在车内不满的叫嚣声。容锦回身,冲凤九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上车吧,本王送你回去。”凤九卿犹豫片刻,坐进了四王的马车,车厢内空间很大,装饰得也很豪华,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最后,还是凤九卿主动打破沉默:“你今日为何进宫帮我?”

容锦被她这突兀的问题逗笑了:“你怎知本王是来帮你的?”

“好吧,是我会错意,误会了你进宫的动机。”

“是!当本王得知你因抗旨之罪被父皇召进宫中责问,便拉着小七进宫帮你解围,本王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凤九卿忽然直视他的目光:“我以为你巴不得我去送死。”

容锦脸色沉了下来:“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种人?”

“不然上次在望江楼,当我向你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你为何走得那么干脆?”

“你这是在怪罪本王了?”

凤九卿冷哼道:“没什么好怪的,大家立场不同,各有选择。你不愿信我,我也无能为力。”

“本王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次次都要对那个姓骆的百般维护?他接二连三夜闯本王府,并对本王的私人财物心生觊觎,换作是你,你会如何看待这样反常的行为?”

凤九卿无言以对:“他并非奸恶之人......”

“但凡与轩辕君昊扯上关系的,都是本王的敌人。”

“每个人在处事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万不得已。”

容锦笑容更冷:“你的万不得已又是什么?是不是那个被太子用来要挟你的唐浅?”

不给凤九卿应声的机会,他接着又道:“太子处心积虑利用唐浅设下这么一个死局,目的就是将你娶进家门成为侧妃。假如你选择嫁给太子,不但可以帮唐浅脱险,还可以借太子之势水涨船高......”

容锦话还没说完,就被凤九卿硬生生打断:“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嫁给太子我就可以水涨船高?既然你这么盼着我和太子在一起,又何必多此一举帮我解围?”

凤九卿彻底怒了,扯着喉咙对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停车,我要下车!”她刚要起身,就被容锦拉住手腕,顺势将她扯进了怀中。

凤九卿气得在他怀中奋力挣扎,却被容锦牢牢钳制。他目光深邃,语气坚定:“本王不希望你与太子之间有任何不清不楚,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本王嫉妒,嫉妒太子可以明目张胆地进宫请旨,娶你为侧妃。也嫉妒那个姓骆的三番五次得你维护,甚至令你不惜为了他与本王作对。凤九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给本王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一边恼恨着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一边又无法割舍对你的钦慕。自从认识了你,本王原本平静的世界就被你搅得一塌糊涂。”

轩辕容锦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在她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感受。

这些话被他压在心底无数个日夜,终于破口而出的这一刻,仿佛一块大石落下,那种负累感,彻底得到了解脱。

凤九卿无比震惊。她看着紧紧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容锦,不敢相信这番话竟出自他之口。

“你......你喜欢我?”轩辕容锦郑重地点头:“是,本王喜欢你!更确切地说,从四年前第一次在御花园与你相遇,便对你倾心,想要将你据为己有。是你做人不地道,四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结果四年后刚一进城,本王就看到你与太子相交甚笃。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本王如何将这份喜欢延续下去?”

凤九卿小声辩解:“都说了当日在望江楼的那一幕是一场误会,在此之前,我与太子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与他相交甚笃?哦,对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移话题:“你与太子斗了这么久,对他的情况了解多少?”容锦蹙眉:“你指哪方面?”

“比如他身边都有哪些爪牙和心腹?”

“那个骆逍遥算不算?”

“你能不能不要总提他?他也许做了一些令人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是你的敌人。”

“你怎么证明这点?”

凤九卿白他一眼:“我们非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争执不休?”

容锦咬了咬牙:“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这个姓骆的从今以后不来招惹本王,本王绝不会再去为难他。但有一个前提,假如他不识好歹,再做出夜闯四王府窃取本王财物之事,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对他依法处置!”

凤九卿有些无奈,只能试探地问:“你对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还有多少印象?”

容锦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不解地问:“你怎么忽然对本王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

“因为......”凤九卿刚要将他和骆逍遥之间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讲出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她贸然挑破这些秘密,说不定会让容锦对她生出更多的疑虑。就算要梳理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也要挑个合适的机会,不能一意孤行,以免适得其反。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我就是想说,你这多疑的性格,是不是幼年时期受过什么刺激和打击?”

容锦面色有些不悦,在她下巴上捏了几下:“你莫不是怀疑本王有什么心理疾病?”

凤九卿被他捏得眉头直皱,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的铁臂牢牢束缚在怀中动弹不得。

她又羞又恼:“你要这么抱我抱到什么时候?”

她有如小猫奓毛的样子,令容锦的心情有了些许的好转,他用下巴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几下,低声在她耳边道:“如果可以,本王想一辈子将你抱在怀中,再也不撒手。”

突如其来的情话,听得凤九卿面红耳赤。

轩辕容锦这厮心思深沉,明明很早以前就对她倾心不已,再次见面的时候却装出一副高冷的姿态,害她以为两人之间这辈子注定无缘。

想到之前种种,她又是窝火,又是委屈,说出口的话,也流露出三分不满,七分娇嗔:“既如此,你之前为何摆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容锦的眼中满含笑意:“你这是找本王秋后算账来了?”

凤九卿不客气地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就秋后算账了,你能拿我怎样?”

容锦顺势握住她的粉拳,低下头,在她白晳的手腕上印下一吻,声音也不自觉地变柔了几分,他语带宠溺道:“好吧,那你说说,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凤九卿刚要为自己讨公道,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话题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他打情骂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转移话题:“之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太子身边的心腹除了骆逍遥,你对其他人了解多少?”

见她问得一脸郑重,容锦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你到底想打听哪个人?”

凤九卿直言不讳:“一个身穿黑衣,不喜欢露面的神秘人物经常在太子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这个人,你可曾派人调查过他的来历?”

“身穿黑衣,不喜露面的神秘人?”

很显然,容锦被她的问题问住了:“从本王获知的消息中,并没有关于这号人物的情报。”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此人的存在?”

容锦点头:“此人到底是谁?”

凤九卿脸色凝重:“就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才找你打听他的情况。当日我与唐浅从太华山学艺归来,途经皇家猎场与太子不期而遇。原本我可以借女扮男装的优势早早摆脱太子,是这个神秘黑衣人及时在太子耳边私语了几句,太子才改变主意,邀我共赴回京之路。且在路过望江楼时故意停留,摆出一副与我深交的姿态,我当时也很莫名,不解他这么做的目的。直到那天你质问我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才想起这件事。”

容锦细思极恐:“所以你怀疑,从你遇到太子,被迫与他进京的那一刻,便步入了那个黑衣人设下的圈套?”

凤九卿点头:“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见她满脸疲惫,容锦心疼不已:“黑衣人的线索,本王自会派人调查。你先回府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可是唐浅......”

容锦拍了拍她的肩膀:“唐浅的事,本王会想办法!”

针锋相对

第二天,容锦主动递上拜帖,来太子府求见轩辕君昊。

脸上瘀青还未散去的轩辕君昊对容锦这个四弟极不待见,此时见他登门入府,口中讥讽道:“今儿刮的什么风,你这大忙人怎么有工夫光临我这太子府?”

太子的讥讽,并没有令容锦打退堂鼓。

他神色自若道:“作为弟弟,闲暇时来探望自己的兄长,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轩辕君昊连声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怕是没安好心吧。”

容锦笑着反问:“这么说来,太子是将自己定位在‘鸡’的位置上了?”

轩辕君昊大怒:“老四,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我心中都很明白,血缘这种东西非但不会拉近彼此的距离,反而还会令你我成为死敌。我没让家丁将你这个不速之客赶走,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容锦冲他摊了摊手:“既然不想被别人笑话,你又何必摆出这副盛气凌人的态度? 刚进门就给我这个当兄弟的一个下马威?贵为太子,你倒不避讳让你府中的下人见识到你对同胞兄弟是何等的刻薄?”

轩辕君昊四下看了一眼,才发现端茶倒水、收拾屋子的小厮婢女们,频频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对太子和四王之间的关系充满好奇。

他眉头微敛,怒喝一声:“滚,未经本太子吩咐,不准踏进房门一步!”

小厮婢女们被太子殿下暴戾的态度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活计,仓皇离开。

待太子府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兄弟二人,轩辕君昊才冷声道:“别说什么兄友弟恭这种诓人的话,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四,你今日来此,是另有目的吧?”

未等容锦应声,轩辕君昊忽然勾唇笑道:“让本太子猜猜......”他自得意满道:“你不请自来,定是为了那个姓唐的杀人凶手!”

既然他挑破事实,容锦也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他落落大方地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神色坦然地迎向太子的目光:“没错,今日来此,的确是为了你口中的那个姓唐的。至于他是不是谋杀曹达的凶手,你我心中都很清楚。说白了,他不过是你用来威胁九卿的一个筹码。可惜的是,这个筹码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有没有作用,你说了不算。像凤九卿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本太子绝不会轻饶了她。至于你......”

轩辕君昊一脸蔑视:“想从本太子这里救走唐浅去讨凤九卿的欢心,你还是收起这份念想,别白费力气了,我也不会让曹达白死。”

容锦笑道:“你真想替他出头?曹达是什么人品,你心中应该有数。”

“他人品再不好,也是本太子名义上的表兄。”

“可惜你这个表兄,非但没有在政途上帮过你半分。这些年,还三番五次惹下祸事,让你这个堂堂太子殿下收拾烂摊子。现如今曹达死了,除了曹国舅一头热地在那里重金悬赏杀人凶手,可曾见谁惋惜过他的死?说句不留情面的话,像曹达这种宵小之徒,莫名其妙地死了,反倒对你的仕途更有益处。你也不想朝中那些大臣将你与曹达那种不入流的货色混为一谈吧?”

容锦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狠狠戳痛了太子的心窝。

这些年,曹达的确给他招惹了很多是非,碍于曹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轩辕君昊再怎么不待见曹达这个表兄,也要将对方护进自己的羽翼之下。

父皇没少因为曹达三番五次惹下大祸而责备于他,朝中一部分看不惯曹达的大臣,也因为他对曹达的过度维护,渐渐起了异心,转而投向了老四的麾下。

轩辕君昊心中对曹达并非毫无芥蒂,可他再怎么讨厌曹达,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伤曹家的脸面。

因为曹氏家族现任的族长是他的亲舅舅曹子诚,就算曹达只是曹子诚的侄子,念在大家都姓曹的分儿上,曹子诚也不容许自家子侄不明不白地死在别人手里。

“太子......”

容锦的声音,及时拉回轩辕君昊的思绪。

只听他道:“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该感谢那个不着痕迹将曹达灭口的凶手。曹达一死,将会为你减轻很多负担......”

“你够了!”

差点儿被他洗脑的轩辕君昊怒喝一声:“不管曹达再怎么可恨,他也是本太子名正言顺的亲表兄。老四,你我之间立场敌对,作为本太子最大的敌人,你故意挑唆本太子与曹家的关系,是何居心,当本太子看不出来吗?告诉你,唐浅这个人,本太子必杀无疑。”

容锦冷声回道:“唐浅并非谋杀曹达的真正凶手,杀了他,毫无用处!”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只要他的死能让某些人坐立不安,对本太子来说,便是值得的。”

“赢得一时,不等于赢得一世!”

“对本太子来说,赢得一时也是爽的!”

容锦嗤笑:“你还真是毫无长进!”

轩辕君昊剑眉微耸:“老四,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在强调彼此的身份之前,不如仔细想想你目前在朝中的处境和地位。虽有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贤。朝中可有不少大臣看不惯你的行为,你之前派人毒杀虞相,已失了人心......”

轩辕君昊厉声强调:“证据呢?你口口声声说我毒杀虞相,可拿得出证据?”

容锦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做不敢认吗?一个不得人心的太子,日后有何颜面登基上位?即便有父皇百般偏袒,你又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几日?”

轩辕君昊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轩辕容锦道:“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来找本太子踢馆来了?”

容锦淡然一笑:“你总该听我道明来意再下论断。”

“哼!从你进门起,本太子就知道你来者不善。”

“那可未必,说不定我是给你报喜的。”轩辕君昊翻他一记白眼:“报喜?报丧还差不多!”容锦也不恼怒,捧起茶碗,姿态闲适地轻啜了一口。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与暴躁跳脚的轩辕君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到轩辕君昊的耐性快要被他给耗光,容锦才老神在在地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上月月中,临水县发生大规模泥石流,导致整个临水县灾情严重,死伤无数。这件事,太子应该有所耳闻吧?”

轩辕君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提及此事,不由得眉头深锁,面带警惕。老四这个人很是狡猾,莫名其妙提到临水县的泥石流,肯定别有意图。

轩辕容锦也不愿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临水县灾情严重,令朝廷感到颇为棘手,虽然户部调拨了救灾物资派人送往临水县应急,但此次灾情引起的后续问题令父皇十分头痛,却没有大臣肯为此出头。假如你能接下这项差事,不但可以博得临水县灾民的民心,也会让父皇和朝中大臣对你刮目相看。”

“你在开什么玩笑?”

轩辕君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你居然让我去临水县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去救济那些寒酸的灾民?”

“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要我来教吧?”

“哼,即便得不到民心,本太子依然可以得到黑阙皇朝的整个天下......”容锦看他的眼神满是嘲弄:“你若真有这样的自信,又何必急不可耐地想要置虞相于死地?”轩辕君昊刚要回嘴,就被容锦打断:“在你急着否认这个事实之前,不如仔细想想我刚刚的提议。自从你被立为储君,可曾做过令朝廷、百姓认同的善举?假如你这次肯纡尊降贵亲自去灾区慰问灾民,得到了好名声,岂不是让你的太子之位坐得更加安稳?”

轩辕君昊忽然笑了:“像你这种事事都喜欢算计别人的奸诈之徒,真有这种好事,能白白送到我的面前?”

容锦摊了摊手:“这个差事,几天前本来已经被我给领了,出发的日期就定在三天之后。我今天之所以愿意让给你,目的只有一个,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放了唐浅!”

两人拉锯了这么久,这一刻,轩辕君昊才算搞清楚他此番前来的真正意图。

轩辕君昊很想反驳,话至嘴边,竟有些无从辩驳。他比老四年长六岁,从出生那刻起,就奠定了他在黑阙皇朝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是多年下来,老四这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在朝中收买到的人心,却是他望尘莫及的。

究其原因,是老四天赋异禀,深谙经营做人之道,而他资质平庸,确实难以与之匹敌。

现在,老四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亲手奉送到他面前,至于接与不接,全在他一念之间。

轩辕容锦这个浑蛋,果然老谋深算,不动声色间便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轩辕君昊不想在他面前吃亏认输,色厉内荏道:“去临水县派送物资这个机会,即便不用你来让,本太子也可以争取下来......”

容锦不急不缓地从袖袋内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没有父皇这块御赐的令牌,你便没资格接下这份差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接下差事放了唐浅,要么杀了唐浅。一旦你选择后者,就是正式与凤家为敌!”

轩辕君昊不甘示弱:“你以为我怕了凤家?”

“凤家的确不可怕,可怕的是凤家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你要为了区区一个唐浅,赌上自己的前途?”

轩辕君昊气得咬牙:“为了凤九卿,你连为自己扬名的机会都甘愿放弃,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对她究竟抱着什么想法?”

容锦淡然回道:“我对九卿有什么想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轩辕君昊嗤笑:“装什么装,不就是喜欢她吗,有什么好遮掩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容锦眯起双眸,将手中的令牌提到他的面前:“闲话少叙,这块令牌,你接是不接?”

轩辕君昊伸手就要抢,却被容锦闪身一躲,避了过去:“放了唐浅,令牌归你!”犹豫半晌,轩辕君昊对门外的下属道:“将地牢里那个姓唐的犯人放了。”门外的下属应了一声,容锦也冲候在门外的江龙江虎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着太子的心腹,亲眼见证唐浅被放出地牢才算罢休。轩辕君昊果然急功近利,为了尽快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宁可亲自去临水县那个穷乡僻壤走上一趟,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争来一个好名声。直到江龙江虎回来向自家主子禀报事情已经办妥,容锦才将令牌丢给轩辕君昊:“机会已经给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皇兄的造化了。”

接过令牌的轩辕君昊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容锦警告:“别怪本太子没有提醒你,即便你利用唐浅这事讨好凤九卿,也未必能换取她的芳心。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独宠,而不是皇权贵胄给予她的尊荣。”

容锦回头看了太子一眼,冷笑着回讽:“皇兄如何知道,你给不起的东西,别人也给不起?”

“呵!那本太子就睁眼瞧瞧,你和那个姓凤的,最后能不能落得一个好下场!”

容锦没有再应声,留给轩辕君昊的,是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

没在他面前占到半点儿便宜的轩辕君昊很是窝火,老四这个该死的家伙,早晚有一天,他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看着手中被老四递送过来的金色令牌,轩辕君昊渐渐平复了自己暴怒的情绪。等他从临水县立功回来,再找老四一起算总账!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一进门,对方便扯着嘶哑的声音质问道:“你是不是把唐浅放了?”

只见来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篷,除了露出一个下巴的影子,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真正容貌。黑衣人的到来,令轩辕君昊眉头微蹙:“你不是有事出门,怎么回来得如此之快?”黑衣人周身冷肃,语带斥责:“出门前我严重警告过你,凤九卿未嫁进太子府之前,绝不可以还唐浅自由。看来太子将我的话全然当作耳边风了?”

他清冷斥责的语气,令轩辕君昊十分恼怒:“夜冥,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本太子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放不放唐浅,本太子心中自有定数......”被唤作“夜冥”的黑衣人厉声喝道:“若想顺利坐上黑阙朝的帝王之位,你的一言一行,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笑话!即便没有你的存在,凭本太子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日后想要登基,也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夜冥,你真当自己是个活神仙,事事都有先见之明?”

说着,他将手中的令牌在夜冥面前晃了几晃:“比起凤九卿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更让本太子感兴趣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服民心。至于唐浅,对本太子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放了便放了,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干涉本太子行事了?”

避不露脸的夜冥忽然冷笑了一声:“太子的意思,是要与我散伙了?”轩辕君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头上的斗篷:“如果你真心想与本太子合作,就该拿出诚意,何必遮遮掩掩,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从你主动投奔到本太子门下至今,除了你的名字,你可曾透露过你的真实身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太子可以扪心自问,自我们合作以来,我可曾做过不利于太子的事情?当初在皇家猎场,若非我建议你必须与凤九卿同行,并故意在望江楼下与她佯装亲密,借机离间她跟四王的关系,恐怕她早已成了四王的左膀右臂。”

轩辕君昊连连冷笑:“你以为她现在与老四之间的关系就清白了?”

“所以我才建议你,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她娶进太子府。只有让凤九卿成为被你掌控的女人,才能顺理成章地扳倒四王这个绊脚石。唐浅是凤九卿的心腹,只要他一天被关押在咱们太子府,凤九卿便一天受制于太子殿下你的权威之下。现在你不声不响将人放了,等于失去了一个最有利的筹码。”

夜冥的提醒,令轩辕君昊有所顿悟,沉吟道:“虽然本太子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但凤九卿胆大妄为,连父皇下旨赐婚都敢公然拒绝,凭区区一个唐浅,你觉得她会束手就擒?她若真在乎唐浅的生死,就该接下圣旨,乖乖嫁给本太子当个侧妃。而事实又是如何,不用本太子提醒,你也看到了......”

夜冥加重了几分语气:“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将唐浅这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极限,断他四肢,送到凤府门前给凤九卿一个下马威,我就不信她狠得下心对姓唐的置之不理。”

这下,轩辕君昊更加不满了:“当初我提议这样做的时候,是你从旁百般劝阻,说这种方法过于残暴......”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还不到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的时候。”

“呵!所有的话都让你说了,本太子还能说什么?”轩辕君昊摊了摊手:“现在人已经被本太子给放了,再想抓捕,已经不太现实。至于皇位......”他捏紧手中的令牌,信誓旦旦道:“只要收服民心,制造声势,还怕老四那个家伙从中作梗谋朝篡位不成?”

夜冥冷哼:“既然太子如此自信,多余的话,卑职自不必说了!”见他转身要走,轩辕君昊叫住他:“夜冥,本太子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独到的眼光,如果你能对本太子再坦诚一些,会更利于彼此日后的合作。”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夜冥停下脚步,冷声道:“太子还要我如何坦诚?”

轩辕君昊看着他颀长挺拔的黑色背影,直截了当道:“揭开你的斗篷,让本太子看看你的真容。”

夜冥周身一震,冷冷道:“这样做有意义吗?”

“本太子总该知道,自己所用之人,究竟是何模样。”

“太子是做大事的人,无须拘泥于这种无意义的小事。”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本太子来说则是一种忠诚的表现。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你让本太子如何全心全意地信任于你?”

“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只要知道,咱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便是想尽一切办法,铲除轩辕容锦!”

轩辕君昊眉头微蹙,忍不住问:“你与老四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无关恩怨,这是我无条件帮太子上位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

夜冥慢慢转身,沉声说了四个字:“改变命运!”

轩辕君昊一头雾水:“你给本太子说得明白一些......”

沉默了半晌,夜冥才幽幽开口:“不是我不想与太子讲明白,而是很多事情,我知道得也不甚清楚。”

说着,他拉下左臂衣袖,露出文在手臂上的那条血红色的蛇状文身。

“我来自一个神秘的部族,拥有预知能力。这种能力并非时刻灵验,只是偶尔会在脑海中跳出一些警示之言。之前数次给太子出谋划策,便是这种冥冥之中的能力给我提出的警告。”

轩辕君昊无比震惊:“也就是说,你可以预测未来之事?”

夜冥低头沉默,良久后,他摇了摇头:“并非如此,真有那么神通广大,轩辕容锦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轩辕君昊略感失望,还以为他寻到了宝,原来不过是对方在故弄玄虚。

似乎看出轩辕君昊所表现出来的蔑视,夜冥不动声色地提出警告:“只要太子殿下按照我提供给你的方法行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心愿会提前达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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