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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尕那:珍藏在宝石盒子里的仙境

时间:2022-07-26 22: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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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尕那:珍藏在宝石盒子里的仙境

来到迭部,眼前崇山峻岭,层峦叠嶂。

迭部古称叠州,就是因为山岭连绵重叠的原因。《资治通鉴》199卷载唐太宗末期,黜李勣为叠州都督。杜佑注曰:叠州去京师千三百四十里。孙愐曰:叠州自秦至魏,诸羌据焉。周武帝逐诸羌,乃置叠州,盖以山重叠名之。

迭部置县很晚,1961年才由卓尼和临潭两县的一部分拆置而成。

迭部位于甘南藏族自治州的南部、川甘交汇处的青藏高原东部边缘、白龙江上游高山峡谷地带。这里有着无与伦比的自然景观,被藏族同胞誉为“绿色明珠、人间仙境、梦幻世界”。

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迭部这座天然的“植物王国”。据记载,在唐代,这里就有“芳州”、“恒香郡”的美誉。

迭部多年来”养在深闺无人识“,近年来声名鹊起,却是因为它深藏的美貌被世人发现的缘故。

1933年4月,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出版了他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他在小说里讲述了四个英国人为了躲避南亚次大陆某个地方的骚乱而乘坐一架小型飞机飞往巴基斯坦的白沙瓦途中飞机失事而到了中国藏区一个人间仙境“香格里拉”的故事。他在小说里描写这个地方景色秀丽、人性高贵,是人类理想的天国和世外桃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既不是利欲熏心之徒,也不是无欲无求的逃世之辈,而是坚持人类自身的责任,保持中庸之道的圣洁之士。他们团结友爱,幸福安康。尤其是小说描写这里的自然风光之美更激发着人们对世外桃源的向往:三条河流交汇,群山高耸入云,地上绿草如茵,原上牛羊成群。

小说发表后,人们一直向往和寻觅着这个世外桃源,60多年以后的1997年,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认领了香格里拉这块金光闪闪的招牌,并改名为香格里拉。

其实,小说里的香格里拉只是詹姆斯·希尔顿用文字营造的人间天堂,他是根据美籍奥地利裔学者约瑟夫·洛克发表在著名刊物《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的系列长篇纪实散文作为参考依据而创作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现实存在。或许小说中描绘的三河交汇可以附会为滇西高原的三江并流,但小说家言并不能作为现实依据。

而根据洛克的考察和描述,真正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应该是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的扎尕那。

19,美籍奥地利裔植物学家、人类学家约瑟夫·洛克,受美国国家地理学会、美国农业部、哈佛大学植物园、哈佛燕京学社委派前往中国考察。

约瑟夫.洛克(右)和第十九代卓尼土司杨积庆的合影。

1925年4月末,约瑟夫·洛克从四川来到了甘南的卓尼县,他得到了卓尼县土司杨积庆的大力帮助。 在由卓尼土司杨积庆的藏兵护送下, 约瑟夫·洛克由藏族向导带领从卓尼县的卡车沟穿越光盖山到达迭部县扎尕那,开始了他在甘南为期两年多的植物学考察。这条路线是“洮叠古道”的一部分,沿途风光绮丽、人烟稀少,植物和生态环境保存得非常完好。

洛克在卓尼、迭部采集了上万部珍稀动植物标本,拍摄了几十万张照片,今天在美国珍藏的大量植物标本、种子,都来自卓尼和迭部地区。他还根据在卓尼和迭部的考察见闻写下了几百万文字,写成了《卓尼生态文化》一书,给我们留下了珍贵的研究资料。

他给阿诺德植物园主任萨金特教授的信中写道:”迄今为止,迭部是整个西北地区植物资源最好的地方,针叶林资源独一无二。我们有大量稀有桧属植物的种子,此前我从未遇到过这种类型。云南虽多高山植物,针叶林却不丰富。在这里常常有7种不同类型的针叶树树丛,从远处就可辨认出来,这种情形前所未见。“

洛克在日记里这样记载他看到的扎尕那: “靠山边栖息着一座寺院叫拉桑寺,在它下面是迭部人的村庄,房子挨着房子,还有小麦和青稞的梯田,在所有这些的后面,就是巨大的石灰岩山,郁郁葱葱的云杉和冷杉布满峡谷和坡地。”

洛克镜头下的扎尕那风光

洛克在后来的著作《生活在卓尼寺院》中写道:“这里的峡谷由千百条重重叠叠的山谷组成,这些横向的山谷像旺藏寺沟、麻牙沟、阿夏沟、多儿沟以及几条需要几天路程的山谷孕育着无人知晓的广袤森林,就像伊甸园一样。我平生未见过如此绚丽的景色。如果《创世纪》的作者曾看见迭部的美景,将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迭部这块地方让我震惊,绝对是一块处女地。它将会成为热爱大自然的人们和所有观光者的胜地。”

洛克赞叹着:“迭部是如此令人惊叹,如果不把这绝佳的地方拍摄下来,我会感到是一种罪恶”。

洛克用他的镜头记录着当时扎尕那的一切:扎尕那的风光、扎尕那人的面貌,扎尕那人的生活。

洛克镜头下的扎尕那少女。

洛克镜头下的扎尕那青年。

洛克镜头下的扎尕那牧民。

扎尕那是半农半牧之地。

这里保存着地球上为数不多的农、牧、林复合生态系统,游牧、农耕、狩猎和樵采等多种生产活动合理搭配,农田、河流、民居、寺庙与周围的山林和草地互相依赖,互相保护,形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生活空间,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中华文化天地人三才并举、天人合一的哲学理念。

扎尕那地处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汉地农耕文化与藏地游牧文化相互交融在这里形成特殊的农业文化,是青藏高原东缘最具典型意义的乡村聚落。

洛克在自己的日记、文章和给朋友的信中这样写到:"过去十年的时光是令人振奋的,于我而言,单调的生活并不是不堪忍受的……在我所生活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叫‘沮丧’……没有人在为生存而忙碌……。"

在人类学家洛克看来,这种农牧林合理搭配、人们和谐相处的自给自足的生活环境,在这种环境下”不知道什么叫‘沮丧’……没有人在为生存而忙碌“的生活状态的扎尕那更像是一个人类栖居的终极美好之地,是人间天堂,是香格里拉。

1925年8月2日,洛克俯瞰扎尕那时留下的照片。

在洛克文章的字里行间,无处不感受到他对扎尕那的热爱和眷恋。

在1925年8月2日的日记中他这样写道:“我坐在一个狭窄而低矮的山脊上,背靠着一棵云杉。我能瞥到栖息在山坡上的寺庙和屹立在寺庙之上的石灰岩峭壁……这里有绝对的自由,一个未经矫饰和污染的国度,这里和附近方圆千里的地方从未响起过汽车的喇叭声。我为这荒原而生,也愿在这里度过晚年。”

现在,我们来到了这里,追寻洛克的脚步,汽车声也不断在这里响起,这对扎尕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环视着扎尕那的山水,脑中浮现出那两个关于扎尕那来源的两个神话。

一个神话好像是汉族的,据说在很久以前,天降大雨,洪水弥漫,迭部成了汪洋大海,精卫衔石填海,女娲炼石补天,这里便形成了高原,形成了迭部,形成了群峰耸立的扎尕那。

另一个神话是藏族的,传说有一天涅甘达娃神出行,到了扎尕那这个地方,被高耸的山峰挡住了去路,他用大姆指随手一摁,就摁出了一个人间仙境——扎尕那。

汉族的神话实在,总要突出人的作用;藏族的神话浪漫,更显现着神的力量。这两个神话都在这里流传,说明扎尕那在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融合中的和平共处和汉藏两族的和谐共生。

扎尕那既然是涅甘达娃神在石山里”摁“出来的,所以它的名字的含义就应该是“石头坑“,人们雅称”石头城“,也叫石头宫殿。我把它叫作”宝石盒子“,觉得四面的石峰围着它,保卫着它。它就像是传说中仙人或者侠士密藏在深山古洞中的宝贝,深藏不露,只待有缘。

站在景区大门口,迎面是西边的群山,连绵不断。

面前是景区四村(东洼村、业日村、达日村和代巴村)一寺中心地带的东洼村和拉桑寺。南面就是巍峨恢宏、雄伟壮观的迭山主峰光盖山石峰,古称“石镜山”,因山体的灰白色岩石易反光而得其名。

南面是外界通往扎尕那的唯一车道,我们就是从这里驾车来到扎尕那的。两边矗立着数百米高的巨大岩壁,犹如两堵巨型门墩组成宏伟的大门,这是扎尕那的正门——纳加石门。石门外面是犹如长廊一样、长达22公里的峡谷。

这条峡谷遮蔽着扎尕那的美景,阻挡着人们寻找扎尕那的视线,延宕着人们寻找扎尕那的心情,起着影壁的作用,我们进来时就有这种感觉。从峡谷边走边看,觉得这风景真不怎么样。可是一进纳加石门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东面是以涅甘达娃神的大姆指为代表的巍巍群峰,衬着蓝天白云,显得既气势恢宏又俊俏秀丽。

景区停车场的旅游餐厅,人头攒动,笑语喧哗。

游览的重点主要在东边的山峰和仙女滩一带。

我们住在东洼村民仁青家里。

这里的居民据说是松赞干布的后裔。

公元八世纪,松赞干布统一西藏,率兵来到这里,迭部进入松赞干布的势力范围。后来西藏内乱,松赞干布的后裔来到这里,在这里繁衍生息,成为当地居民。

仁青家不但大门开阔,院子宽畅,能够停三四辆车,很方便,还有五间标间。后面的这个条件在目前的扎尕那还是不多的。

仁青是个很憨实厚道的藏族汉子。他家住宿有标间、有速度很快的WiFi,还可以提供饮食,也可以提供原材料由游客自己做饭。同我们一起住在他家的三女一男四个四川游客早晚都在他家吃饭,可见他的饭还是不错的。我们由于爱吃面条,所以正餐都去下面停车场的餐厅吃炒面片,只有早餐让仁青给我们做大饼,松软并散发着奶香味的大饼很好吃。

在仁青家门口远眺纳加石门,由于角度的原因,显得更加深邃险峻。

傍晚,向东望去,东边的山峰云遮雾罩,山蜂下面的仙女滩开阔安静。.

停车场里的有些车子已经踏上归程。

通往东洼村的路上没有车迹,显得很安静。

傍晚一场大雨,把天空洗得纤毫无尘。

扎尕那的夜空如明镜一样,天上的星星亮如钻石,而且离我们如此之近,好似伸手就能摘下来。想起李白《夜宿山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戏作一首:石城高百仞,星空明如镜。没有摘星手,空自临仙境。

朝阳从大姆指峰的后面升起来,逆光的大姆指显得优雅而险峻,充满神秘的力量。

远处的仙女滩笼罩在晨霭中,仿佛掩映在轻纱中的仙女,正在梳妆打扮。

仁青家的院子大门口,女主人早已挂上煨桑的火盆,一缕桑烟袅袅升起。虽然燃烧的酥油有些怪怪的味道,但它却表达着藏族同胞对神佛的虔敬和礼诚。

停车场里停得满满的车辆,各地的游客纷至沓来。

通往仙女滩的栈道上已经人山人海。

巍峨群峰下,藏家帐篷里的炊烟和天上的白云遥相呼应,如诗如画。

朝阳照耀下的光盖山,光秃秃的石壁上却有一条绿色长廊扶摇直上,好像是通往山顶的天梯。

像雄狮蹲伏在绿色的山峦上,守护着这天堂之地。

站在仙女滩的栈道上眺望,光盖山巍峨险峻的石峰连绵逶迤,神奇雄壮。它在用亘古的目光看着我们,穿透千古的迷雾,直达人类的灵魂。难怪国画大师赵望云的儿子、著名画家赵振陆到了扎尕那,看到光盖山的壮美奇幻以后他颤栗不已,居然说:把我在这里点了吧,点了算了!

无论何人,到了这里,不能不产生对天地的礼敬和对神灵的敬畏。

远处山腰中间的拉桑寺,不正是天地神灵和人类的纽带和使者吗?

如天上的白云,我们来了,我们还要离去。也许,经过扎尕那神灵一样的洗礼,我们的心境会不同从前,就像光盖山的石镜,它一无所有却包容一切。

掩映在石峰下的仙女滩观景台。

我眼前老是浮现着这样一幅美丽的画面:月圆夜明亮的月光下,仙女在仙女湖里沐浴冲凉,然后在仙女滩上晾晒衣裳,在这里载歌载舞。那是多么令人神往的情景啊!

人们在仙女滩的草坪上奔跑、跳跃、践踏,我担心这美丽的草滩如果这样下去,仙女将失去晾晒衣裳、载歌载舞的地方。

在栈道旁还开了一条骑马的小道,草已经踩得光光的了。

我觉得扎尕那应该像九寨沟一样管理,游客只能在栈道上游览,不能离开栈道肆意践踏,否则,这美丽的人间仙境很快就会被糟踏,不复其美丽的面貌了。

我为扎尕那祝福,也为扎尕那祈祷!

连神仙都不想走的地方。

绿男红女蜂拥而来。

来这里就是福,相聚就是千年的缘。

老王兴高采烈。

四军思绪悠远。

亲民姿态优美。

老黄自得其乐

休息在观景台上,言笑晏晏。

群峰掩藏、林深树密的仙女湖畔。

仙女湖。

仙女洗澡的地方。清雅幽静。

阳光洒下七彩的光辉。

仙气氤氲。

看不完的美景。

拍不完的美照。

路遇游览扎尕那的藏族妇女。

转了角度,大姆指蜂变成了佛的模样。

我的脑海里却总是把它看成清岩山的老君,慈祥睿智,神秘莫测,空山幽谷、离尘绝世。

下山了,探访洮迭古道。

当年的牛马驮队就是行走在这条山间小路上往来迭部和卓尼之间的。

两岸峭壁如削。

山间流水潺潺。

小桥高架。

石门洞开。

这就是洮迭古道上有名的一线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四军把它推宽,让我们走得方便些。

亲民请我们过去。

这座桥修成了个怪兽,设计的人大概魔幻神剧看多了,其实它只是表现一段木桩而已。

奇花异草,遍地开放。

漂亮的小花。

自有种朴实的美。

诗曰:早有出尘意,深谷独自开。不慕丹芍色,为有暗香来。

我和四军在洮叠古道的小溪里还看见了几个正在洗澡的小喇嘛,他们看见我们,可能感到不好意思,喊叫着并拼命摆手不让我们拍照。我们也就没有拍照。

这些小喇嘛都是扎尕那的孩子。仁青告诉我们,他们只要家里有3个男孩子,就要送一个到寺里去作喇嘛,这既不是强迫,也不是要求,而只是一种风俗。他们都信奉藏传佛教,认为作喇嘛是很光荣而神圣的事情,也乐于把孩子送去当喇嘛。

当然,出身于本乡本土,他们也很接地气,得到老乡们的爱护和支持。他们的宗教信仰也更能为乡亲们祈福和祝祷。扎西德勒!

这是寺院的小喇嘛们在休息的时候到小学校的操场上打篮球。

回到仁青家,屋檐上的红嘴鸦在等待喂食。

藏民们虔诚信佛,对世间的一切生物都抱以关爱,往往向房顶上抛洒一些食物,让小鸟、乌鸦也能有东西吃。他们更喜欢一种红嘴鸦。

第二天早晨,我们吃过早饭,迎着朝阳,上山去参观高踞于山腰处的拉桑寺。

美丽的山坡上漂亮的转经塔。

我们转动经轮,表示对神佛的敬意。

拉桑寺就座落在光盖山的下面。仰望佛殿,神秘圣洁。

这里完全没有仙女滩的喧闹,显得分外宁静。

从寺院后墙旁远望大姆指峰,深远幽静。

寺外山坡旁的晒佛台。

佛殿的屋顶上也洒了食物给乌鸦吃。

寺院院子里僧人们种的鲜花,给远离尘世的地方增添了一些烟火气。

院子外面有一个平台。乌鸦也在这里等候。

一个喇嘛端了一些食物洒在地上,饲喂这些动物。

下面的一片坡地上一些乌鸦和几只兔鼠无忧无虑地觅食。这里的人与兽都与世无争,自由自在,无害无伤,相亲相爱。

这是多么和谐的生活啊!

苍天啊,扎尕那,把我融化了吧!

融化在森林中,融化在草地上,融化在山岩里,融化在溪水间,融化在燕麦丛,融化在青稞稞,让我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自由地飘荡。

可是,古老的水磨还在回响。

当年的小木屋却变成了高大的酒店。

变成了宾馆。

朴实的藏家人笑容满满。

扎尕那啊,香格里拉变了,丽江变了,稻城变了,你会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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