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哲学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上半期在德、法等国流行的一种具有非理性主义特征的哲学思潮。它把揭示人的生命的性质和意义作为全部哲学研究的出发点,进而推及人的存在及其全部认识和实践,特别是人的情感意志等心理活动,再由人的生命和存在推及人的历史和文化,以至人与周围世界(社会和自然)的关系。换言之,由对生命的揭示而推及对整个世界的揭示。
1 狄尔泰
“生命”:泛指人类个人和集体生活的整个范围,包括它们的表现、创造以及人类的社会组织、文化成就,人心向内与向外的一切活动等等。
“客观精神”:个人对历史的理解必须在客观精神的广阔境遇中才能完成,所谓客观精神,又称之为“生命的客观化”,它包含语言、习俗、生活的每一形式或风尚、家庭、社会、国家和法律,乃至艺术、宗教和哲学。个人是客观精神的普遍特征的承担者,既是历史的存在,创造着历史,同时又理解着历史。
2 柏格森
柏格森的两种时间:区分了两种不同的时间。一种是真正的时间,即生活和具体的时间;另一种是科学的时间,即度量的和抽象的时间。绵延就是“真正的时间”,它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空间要素。而科学的时间则受空间概念的影响。真正的时间是形而上学的对象,而科学的时间是理智为适应人们生活目的的需要而构造出来的。
绵延:绵延难以用语言表达,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生活里感受和体验着它。绵延作为真正的时间是质的过程,即质的连续不断的变化,没有明显的界限和分离的迹象,没有任何人为的、量的因素渗透进来,是纯粹异质性的,是内在的、心理的过程。绝对的运动、真正的时间或纯粹绵延,它们是一回事。只有在自我意识中凭直觉才能把握它,因为它本身即是心理过程,意识之流。纯粹绵延:人们内心所体验到的纯粹绵延是“真正的实在”,它不是固定的、永恒不变的本体,而是不可分割的质的变化流,是变化本身。
两种“自我”:一种是与环境有关的自我,这是当我们的意识关注着行动、因而也关注着广延性之时产生的;另一种是我们通过内省达到的内在状态的自我,是当我们把这些内在状态作为活生生的、互相弥漫的东西,作为永远生成延续着而不分离的东西来注视的时候产生的。这两种自我都体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前者是一般实验心理学研究的对象,是在空间里的自我;后者就是由内心体验到的处在真正时间里的自我,也即绵延。
生命之流:人们内心所体验到的纯粹绵延是“真正的实在”,它不是固定的、永恒不变的本体,而是不可分割的质的变化流,是变化本身。真正的自我不是固定不变的实体,自我的意识状态也不是静止不变、彼此分离的状态。柏格森强调,自我的意识状态是一股不断持续的流,这种无载体的生成状态,无有形之物的运动被称作“生命之流”。
自由:从空间出发我们只能看见决定论,但是从绵延出发,能够得到关于自由的清晰概念。在绵延中,心理现象是无法预知的,它们处在时间之流中,是一个过程的两个不同瞬间,在这里没有因果性或规律性。也就是说,自我的每一瞬间的转动都是不确定的,所以它是完全自由的,不受任何先决条件的支配。于是,我们的人格在成长中创造,又在创造中成长,它有无数发展的可能性,但理智决不可能把握它。总之,自由是不可预见的,是纯粹的自我创造。
“创造的进化”论:生命冲动无时无刻不在创造自身和创造新的东西。由于它本身即是绵延,它就是在不断进化,这种进化不是从同质向异质的过渡或单纯同质的相加,而是纯粹的质的创造过程,是质的不断飞跃。“进化是一种不停顿的崭新创造。”为了区别于斯宾塞的机械的进化论,柏格林把这种生命进化称之为“创造的进化”。
直觉主义:柏格森认为,只有直觉才能把握绵延。直觉是直接意识,是把自己置身于对象之内,以便与其中独特的无法表达的东西相符合。这种东西就是绵延、生命。柏格森区分了理智与直觉。他认为,理智的方法只适用于认识外在的物质世界,但不适用于把握以绵延为本质的生命。理智的对象是空间中的事物,其方法是从整体到部分、从运动到静止的逻辑分析方法。直觉的方法是直接地、深入内部地通过对内在生命的体验、领悟来把握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