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九岁那年,我把头1次,给了卓力。
当我全身疼痛地在房间醒来时,卓力已经不在我身边,我抱着被子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在整个过程中,都未曾亲过我。
不,应该是在我们交往的一个月里,他都从未亲吻过我。
所以,我是一个初y已经不在,但初吻还保留着的女人。
我叫布凡,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姿色平庸,能力一般,在一家公司财务部门做文员。
卓力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财务主管,高大帅气,剑眉星眼,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磁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比父亲年轻时更好看的男人。
2
三岁那年,父母离婚,母亲独自带着我生活。
我小时候几乎没见过父亲,只从相册里看到过,他是个长相俊朗的男子。
所以,我经常缠着母亲问什么时候能跟父亲见面,母亲总是说:“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
可长大一词太过空洞。直到成年,我才见到他。
由于长年不联系,我早已跟父亲没了寻常父女的那种亲密。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嫌弃,仿佛在指责我打扰了他的正常生活。
去年,母亲患癌去世,临终前,她嘱咐,如果遇到一个特别爱我的男人,可以考虑结婚生子,毕竟拥有孩子,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事。
母亲的话我从不放在心上,她说的那种人,要是那么容易遇到就好了。
我不确定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能遇到一个爱我的人,直到卓力出现。
公司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好看优秀的男子,在进入公司不久后,居然对我示好。
记得第一次独处时,我正在茶水间接水,卓力站在身后喊:“布凡”。
我回头一看,他冲我笑:“我有个妹妹也单名一个凡字,而且跟你一样大。”
我讪讪:“这样啊,真巧。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
这些都是客套话,我没想跟他进一步接触。
可我刚说完,他就黯然:“恐怕没机会了,她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
看到他忧伤的神情,我心里那个柔软的地方,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种颤抖,让我很快沦陷在他的追求中。
尽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只是每次卓力邀请我去高级餐厅吃饭的时候;在电影院里紧握我的手的时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揽住我肩膀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被幸福击中的眩晕感。
这种感觉,让热恋中的我变得智商低下,以为对方也这样深深迷恋着我。我开始深信,卓力就是母亲口中那种可以嫁的男人。
直至蜕变成女人的这刻,我才有了一丝丝的怀疑。
3
第1次肌肤之/亲后,我以为卓力是个睡完就消失的渣男。没想到第二天去了公司,他还是跟平常一样来找我,喊我一起吃饭,甚至还提出要跟我父亲见面。
看起来,他是真心想跟我确定关系。
我本想打电话告知父亲我们要去拜访的事儿,可卓力觉得直接上门就好。
父亲退休后一直住在市中心房子里,我们是周六下午去的,但父亲不在。我请卓力进了屋,在大厅等着。
我一直给父亲打电话,可总是无人接听,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期间,我们聊了父亲的事情,还聊到了卓力的家庭情况。
他说,他妹妹在五岁时走丢了,父母也在早些年相继得病去世,现在就他一个人。
过了晚上九点,父亲还未回来,我想让卓力回家,可他却要求住下等。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客房里,再次有了亲密接触。
月光下,卓力眼睛里散发着寒光,他粗重地喘着气,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一头野兽啃咬。我想,如果他来亲吻我,我会好受一点,但是他没有。
我在凌晨醒来,发现他不在我身边。
去大厅找水喝,我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手里的烟头在黑暗里闪着猩红的光,烟雾笼罩,一种让我不舒服的感觉迎面扑来。
“你怎么不睡?”我问。
“等你父亲。”他掐掉烟头,语气冷漠。
就在这时,父亲回来了。他打开灯,一脸愕然,显然是没料到会看到我们,便僵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他瓮声瓮气地问,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我跟男朋友来看你,你怎么一整天都没在?还夜不归宿。”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普通的女儿那样。
卓力马上站了起来解释:“伯父好,我是布凡的男朋友,也是同事。”
父亲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就走进了洗手间。
我注意到父亲的鞋子和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浆,而且走过的地方上落了很多沙土。
4
吃完早餐,父亲催我们早点回去,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那急促的样子,让人不解。
我们出了门,坐进车子,还没来得及走,就看到他带着一个背包走了出来,在门口启动了他那辆老式汽车。
卓力想也不想地开车跟上去。我心里虽纳闷,但没有阻止,因为我也好奇,父亲平时到底是怎么打发退休生活的。
我们跟着父亲,从市中心开到郊外,一直开往更远的地方。眼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扭头看卓力,他却只是认真地跟在父亲车后面,一句话也没说。
由于一直保持一段距离,父亲并没有发现我们。
他在野外一个林间停了下来,下了车就往深处走去。卓力停下车,拉着我紧跟其后。
一路上,我们安静得有点怪异。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在周末跑来这里,这个林子以前应该有人住过,但现在明显荒废已久。
树木茂盛,遮住了火辣的阳光,六月初的林间,竟然寒气逼人,冻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快,一个破旧的木屋出现在我们眼前。
木屋没有门,父亲径自走进去,消失在我们视线里。
“我们也进去。”卓力说。
我们跟着走,可木屋里空荡荡的,父亲并不在。
卓力环绕四周,终于在地上发现了块石板,上面有个类似把手的东西,他用力拉开,一层层通往地下的石梯显露在我们面前。
“要不,我们喊一下我爸吧?”我闻到石梯下阴冷潮湿的霉味,很不愿意继续。
“不用,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卓力脸上露出不知名的笑,拉着我继续往下走。
狭窄的石梯里,越往里,光线越少,手机发出的光已不足以照亮所有的路。
我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背后,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磕到了脑袋。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问:“我要找哥哥,你看到我哥哥了吗?”
额角隐隐作痛,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话都说不出,直接晕了过去。
等醒来,我发现自己在卓力车里,头上还绑着绷带。
“幸好伤口不深,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他说。
“我爸呢?”
“没看到,你也别让他知道我们来过,省得他怪我让你摔着了。”说着,他启动车子,原路返回。
突然我想到什么,问:“你在那个地下道,有看到其他什么人吗?”
“没有。你一摔下去,我就马上下去了,看你晕过去,额头还在流血,我就马上抱你出来。”
真是奇怪,我明明看到一个小女孩,难道是幻觉?
还有,父亲去那个地下道做什么?
这一切,都像迷一样将我缠绕。
5
自从去了地下道后,我就感觉自己很不对劲儿。
我总会在梦醒时分,看到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她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对我说:“我要找哥哥!”
一开始,她的样子是模糊的,后来慢慢变得清晰。我发现,她头发蓬乱,身上沾着泥沙,脸上也黑乎乎的,整个人脏乱不堪。唯有那双漂亮的眼睛,像世上最纯净的宝石,散发着闪闪的光。
为什么我会总看到这个女孩呢?小女孩和父亲去的那个地下道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额头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主动和卓力提出,要再去一趟那个地下道。
这次,我们带了强力手电筒,一步步往下走。原来石阶那么长,而狭窄的石阶下面,是一个宽广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有点像以前农村用来冷藏水果蔬菜的冰窖,又湿又冷,但这里空无一物,应该是被废弃很久了。
突然,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随即大喊:“有人!”
可等卓力转过头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走过去,仔细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股寒气掺杂着莫名的恐惧将我笼罩,我瑟瑟发抖,冷汗顺着背脊直往下流。
卓力在地下室发现一些沙土和水泥,我们听到有敲打东西的声音,寻声而去,发现了微弱的光,然后,就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父亲背对着我们,正在筑一面墙,他是那么专心,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我们靠近。刚刚我们听见的敲打声,就是他把砖头放在水泥上敲实发出来的。
在他身旁,有个大灯,还有混合好的水泥和沙土,以及一堆堆红色的砖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我有种特别恐惧特别惊悚的感觉,颤着声音叫出来:“爸爸!”
父亲猛地回过头,脸上居然流露出恐慌,他显然没有预料会在这里看到我们,可就在那一瞬,他又恢复了应有的冷静。
“你们,怎么跑这来了?”说着,父亲刻意看了一眼卓力。
“伯父,我们是跟着你来的,小凡很担心你。”卓力拉住我不停颤抖的手。
“是的,爸爸,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筑墙?”我问。
“哦,这个啊。”父亲在墙边走了几步,好像在想合适的回答,然后才慢慢开口,“这个地窖已经修建很多年了,不怎么稳固,我想来修一下,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这个说法让我觉得诡异,忍不住脱口问:“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有个兄弟,他想做蔬菜批发,可以让他把卖不出去的蔬菜储存在这里。到时候,我可以租给他,赚点租金也好。”父亲笑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但我反而更觉得怪异。
我还想问什么,卓力却开口说:“伯父,这挺好的,要不,我跟小凡也来帮你吧。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需要修的吗?”
他边说,边拿起父亲放在一旁的工具,打算动手帮忙。
父亲没想到卓力会这样反应,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随意指了一下另外一面还未修补的墙,说:“这边我也想修的,只是还没开始。”
于是,卓力挽起袖子,和了泥土开始将砖头砌上去,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个讨好未来岳父的二十四孝女婿。
而惊恐的我,则完全是个担心父亲的女儿。
卓力边干边说:“伯父,您想做这些,可以叫我和小凡帮忙,您这么大岁数了,总在这么冷的地方呆着不好,我们还是赶快建好这些墙,回去吧。”
父亲嗯嗯应着,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那天回去之后,我就病了。在梦里,我又看到那个女孩儿,她背对着我,哭得很伤心,一边哭还一边说:“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哥哥。”
我想问她的哥哥是谁,她突然转过头来,脸上还流着血,用瘆人的眼神看着我问:“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我尖叫着从梦里醒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衣服也被冷汗浸湿,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惊恐。
可为什么会这样?!
冥冥中我感觉有只黑手向我伸了过来,我想逃脱,可是却不知道往哪里逃。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擦掉脸上冰凉的泪水,再无睡意。
无论怎样,我都要弄清楚这一切,否则,我日夜难安!
—END—
【贰瓶子】的故事,或温暖,或痛快,或疯狂,或苍凉,她讲世间冷暖,也谈情爱梦想。她说,就想做故事圈里的一个小魔女,不愿只有狗血,更有浪漫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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