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击落美国最先进的“全球鹰”无人机后，特朗普在发动武力打击最后10分钟改变主意，决定对伊朗导弹指控系统发动网络攻击，以避免人员大量伤亡（是忽悠，但也是趋势）。6月25日，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期，美国在公开宣称实施网络攻击后，对伊朗导弹发射等指控系统进行网络攻击。无论效果如何，这一定是一个人类战争的标志性事件：网络战争从暗战走向前台，继核武器之后，人类下一个能够毁灭自己的方式就是网络战，尤其在5G、6G环境中，就好比从“惊涛拍岸”到“水漫金山”，其后果猝不及防、难以预料。今天又看到，在美网络战部队攻击伊朗导弹指控系统“无功而返”之后，伊朗网络战部队却传来捷报，7月13日晚7点左右，曼哈顿西区发生了大范围停电事故，美军方称是伊朗革命卫队的信息战部队所为。最近，关于电力系统遭受网络攻击的事件频出，无论是委瑞内拉大面积断网、南美多国电网瘫痪，还是美国在俄罗斯电网预置可大规模破坏的恶意代码，网络战聚焦电网目标，演变为一场“釜底抽薪”的电力战，在这场博弈中，具有极大的不对称、不确定、不受约束的特性，人类社会博弈进入一个更加危险的“可爆炸核武器”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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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络窃密、网络暗战到网络打击，网络攻防是否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显而易见的是，美国的网络战略正在变化，而特朗普的上台加速了这种变化：网络威慑战略转变为网络行动战略。这是美国长期实践积淀的结果，也是美国网络战争充分准备的结果，也是世界各国网络战行动风起云涌的结果。美国网络行动针对的目标很明确，特朗普在美《国家网络战略》中列出了主要对手：伊朗、朝鲜、俄罗斯，也必然包括中国。全球网络攻防理念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暗战走向宣战，中国作为世界网民第一的网络大国，具有对等制衡能力刻不容缓。
实施网络打击堂而皇之登场。网上一篇题为“物联网安全攻防战？”称曼哈顿大规模停电事故官方回复：7月13日晚7点左右，曼哈顿西区发生了大范围停电事故，断电用户数量最高时达到7.3万户。百老汇、麦迪逊广场花园等处的多场演出均被迫中止。数小时后，曼哈顿供电网络于13日晚间10点左右开始逐步恢复。7月15日，美国军方表示，本次停电的原因是：电网系统遭到了来自伊朗革命卫队的信息战部队的打击。如果情况属实，这就是伊朗对美国网络攻击的强力反击，而且效果极佳，显示了网络攻击的不对称特性。这种不对称性，很有可能蔓延，甚至被恐怖分子掌握，这也是笔者强调“网络扩散猛于核扩散”的原因，网络战作为可爆炸的原子弹并没有很高的门槛。《第四次世界大战：未来的全球冲突将如何在线进行》一文认为，对全球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不再是国家间有组织的网络攻击，普通黑客实施的比例在不断上升。席卷全球的勒索病毒，也是普通黑客利用了美国网络武器库中的库存“永恒之蓝”，因而被人们称之为“一流的工具、二流的病毒、三流的黑客、下流的手段”。
突破网络暗战潜伏多少危险。无论是伊朗核设施遭受“震网”攻击瘫痪，还是乌克兰电网大面积瘫痪，其典型特征都是“不宣而战”“匿名攻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包括美国电网中发现疑似俄罗斯预置的恶意代码，美国在俄罗斯电网中预置可造成大规模破坏的病毒武器，其最大的特征是悄悄的干活，也就是暗战！这是与这次特朗普宣称进行堂而皇之网络攻击的本质差别。这就比如偷窃一般在阴暗的角落，在抢劫就会冲到前面，罪恶程度有很大差异，量刑也不一样。穿越历史长河，一但一部分人抛弃廉耻，将罪恶、杀戮堂而皇之之时，就注定是一场人类浩劫，就比如希特勒的种族灭绝，再比如日寇的南京大屠杀。而这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忏悔，德国总统多次下跪，日本政府死不认账，也给人以不同的心态。从这个层面我们也可以理解将网络暗战上升为堂而皇之网络攻击的恶果。
持续网络窃密就在现在进行。现实情报越来越多地来自网络空间，这也包括大量的开源情报，并已经成为一门学科。纵观美国斯诺登事件披露的“棱镜门”计划，也是由二战时期的“五眼联盟”演进而来，只不过是利用网络的全球一网特性和美国互联网缔造者的绝对优势，把普通网民和国家元首“一网打尽”。因此，网络空间窃密与反窃密本身具有传统领域延续的自然属性。与此同时，网络空间成为陆海空天之外的第五类战场，全天候全方位的态势感知能力是进行纵深防御和网络威慑的前提，战场态势感知必须是现在进行时，时刻不可懈怠。在这种过程中，窃密与密码技术密切相关，可以说，密码是“一种技术的核心，一类安全的边界”，密码已经成为网络空间安全国家一级学科皇冠上的明珠，基于芯片、操作系统、协议、信道、数据存储的等各个环节的密码应用，需要上升到网络攻防的强度对待。这既包括密码体制和编制的破解，也包括攻防环境中密码体系的攻防能力，密码攻防靶场需要脱颖而出。构建以密码为核心技术和基础支撑的网络空间新秩序成为国家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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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设施、指控系统、电力网络，网络攻防的目标能否约束边界？
“震网”病毒震动世界，美国打开了网络空间毁瘫现实社会的通道。，席卷大半个世界的“震网”“火焰”等病毒爆发，伊朗是重灾区（详细情况大家可以期待《网络史鉴（上、中、下）》，对、、发生的网络战事件进行了详细的剖析，以史为鉴，对当下具有重大的参考价值），笔者当时就警告，美国打开网络空间毁瘫现实社会的大门，但终究会后悔，因为“震网”的效果让恐怖分子心跳加速，网络恐怖主义不可不防。
攻击军队指挥控制系统道理有多难，切切不可忘记砸窗撬锁的特战队。360集团周鸿祎曾经讲过一次对电力系统的攻击，就是派人直接砸开电网系统的办公室，然后直接接入电力网络实施攻击。美国海军陆战队不是吃素的，对伊朗指控系统发起的攻击肯定不择手段。当年“震网”是先感染以为工程师的U盘，然后“摆渡”进入核设施信息系统。另外，美国前国防部副部长，也曾组织中国断开国际互联网之后，如何对中国实施网络攻击的演练。这些事例充分说明，一方面，严格物理隔绝的指控系统并不安全；另一方面，指控系统和互联网的链接越来越多。对军队指控系统的网络攻击，更需要警惕的是静悄悄的潜伏，一旦激发，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对手很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釜底抽薪”的电力战，成为网络战的首选目标。在过去，网络战曾将针对金融系统的攻击作为首要行动，其造成的金融混乱极具杀伤力。现在从实践来看，随着电网智能化、网络化、数字化建设程度加深，具有“釜底抽薪”效果的电力系统，已经是各国网络攻击的首要目标。如果不进行攻击目标的约束，完全可能如美国前国防部长帕内塔所言，美国可能面临一场“网络珍珠港”事件，“网络攻击可破坏载客火车的运行、污染供水或关闭全美大部分的电力供应，堪称网络版‘珍珠港事件’，它会造成大量实体破坏与人员伤亡，使社会运转陷入瘫痪，让民众感到震惊，制造出新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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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天地一体网络，5G军备新赛道上有多少风险？
互联网插上移动的翅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出现，对网络攻防来说是一个大事情。它极大地强化了恶意代码的流动性，为“网络攻防”插上移动飞翔的翅膀。这其中，不得不提的是由美国“WiFi”联盟推动成为国际标准的无线网络标准，存在巨大安全隐患，以“无底线”猜测，这是美国网络控制世界的一个重要步骤，方便美国网络空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方案的有效落地，但事实上使网络空间“千仓百孔”。可情况在变化，到了5G时代，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容量，更高的质量，而且核心技术不掌握在自以为是的美国手中，让美国如坐针毡。1月28日，据《纽约时报》中文网报道，特朗普政府认为，世界正在进行一场新的军备竞赛。虽然这是一场涉及技术，而非常规武器的竞赛，但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构成同样大的威胁。
万物互联是5G的领地。5G：信息随心至、万物触手及。6G：一念天地、万物随心。特朗普明确将5G作为军备竞赛，道理在哪里呢？1月10日，美国《国防》月刊网站刊载题为《算法战争：5G无线网络可能为人工智能带来一场革命》的文章称，5G时代即将到来，带宽将会增加，能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设备传送数据。文章称，5G正在商业领域受到期待，它也将用于防务领域，一个重要原因是它与必须处理大量数据的尖端人工智能系统的研发有关。在一个由计算机网络控制着最强有力武器（除核武器以外）的时代，任何主导5G技术的国家，都将在本世纪的大部分时间拥有经济、情报和军事上的优势。这其中，尤其要看到5G技术的低功耗大连接，让移动物联网成为现实，真正开启移动物联网1.0时代。
天地一体是6G的天堂。5G、6G和4G不光是量的飞跃，更会有一个质的改变。如果说4G是“惊涛拍岸”，那5G、6G就是“水漫金山”。“惊涛拍岸”和“水漫金山”真的不一样，这种量的颠覆性飞跃，将带来质的改变，使现有网络攻防的理念具有颠覆性变化。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变化，主要体现在人与机器的较量上。网络攻防的核心是技术，技术的核心是人的智慧，但在“水漫金山”的状况下，机器自动化网络防御的价值将极大地凸显。机器学习的“智能+安全”将大有作为，能激发出目前态势下无法想象的价值。这种价值的体现，未来将在网络新边疆和太空高边疆的融合过程中涌现。目前美俄等国已经将太空互联网作为重要抢占制高点的重要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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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战役、战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网络战争？
战术层面，需要深入理解网络攻防实施的具体技术，高度警惕贯通IP协议环境和工业控制协议环境的创新技术出现。关于针对乌克兰电网的攻击，目前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进入工业控制系统网络，另一种是控制了电网管理信息系统的变电所开关，导致停电。我一直思考，空气和水，空气净化和水污染。由于空气的流动性以及大家对空气动力学的熟悉，目前99%以上的网络安全公司其实属于“空气净化型”，这种很难解决水污染的问题，更多是在空气和水的接触面做文章。目前攻击，99%以上也属于互联网技术环境下的攻击，在技术层面，我们需要高度警惕的是贯通了“空气”“水”的网络攻击，在IP协议和工业控制协议中游刃有余的更高阶攻击。
战役层面，需要实现对以人为根本依托的自动化、底层化（非应用层，比如嵌入式操作系统），智能化网络攻防的有效组织。从此次美国电网遭受攻击的情况来看，和乌克兰电网遭受攻击的情况极为类似。据网络信息披露，美国军方在声明中写道：在13日17:30左右，美国纽约市的一个变电站控制中心的操作员注意到他的显示器上的光标是发生了抖动的，尽管他自己没有移动鼠标，光标仍然移向变电所开关，而其中一个总开关负责变电站的整体运行。这名变电所的美国操作员即使抓住了鼠标，但光标仍然没有听从美国操作员的指挥，操作员的操作并没有影响变电所出现大规模停电！而这一系列动作已经表明，美国变电所遭遇到伊朗革命卫队强大的网络战反击，伊朗人控制了美国电网，并关闭纽约市的电力供应。
战略层面，需要理解特朗普为何称5G为军备竞赛，未雨绸缪，研究5G环境催生的对抗新概念、作战新样式和战争新形态。任正非说，5G之后，华为与美国下个战场将是物联网和智能工厂。恰好是7月7日，我点评警惕网络空间“七七事变”，认为美国对伊朗公然宣称实施网络攻击，是网络战争从暗战走向前台的标志性事件，可以称之为“网络空间的重大事变”。网络空间新时代的“卢沟桥”，可能就在物联网、就是智慧工厂。面对中国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进程，智慧城市等已经是攻防博弈的战略高地，我们必须以技术突破为支撑，守住事关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网络卢沟桥”。这仅仅是警惕状态，光这显然是不够的。我们看到，美国《防务新闻》周刊网站1月9日发表题为《美国陆军为避免持久战而关注3大重点领域》的报道称，随着美国陆军的多领域作战（MDO）理念继续发展并接受检验，陆军发现了在任何重大冲突之前需要重点关注的“信息战和非常规战、战场情报准备、让部队保持足够的灵敏性”3个关键领域。这三个领域显然和网络战密切相关，结合之前美国海军重视的“动态重新配置、欺骗战术、人工智能”三种方法，在军事对抗的层面，更应该将其作为一个整体来思考。目前，美军持续将网络战和电子战融为一体。我们需要加紧研究5G环境中的新军事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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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美伊网络战争将走向何方，网络攻防会否失去控制？
如果美国电网瘫痪的确如网络报道所言，说明伊朗网络攻击能力不同凡响。我注意到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指出：英国扣押油轮是海盗行径，若不放行将予以回击。这种回击事什么呢？武力打击、扣押船只或者网络攻击英国电网？综合实现的便捷性等各种因素，如果下一步我们看到伦敦的电网大面积瘫痪，或许美伊网络战将成为美英伊之间的网络对抗！美国前国防部长帕内塔曾经指出，要高度警惕“网络911”和“网络珍珠港”。特别不幸的是，美国网络攻击的威胁至少在现阶段已经超越了“网络911”和“网络珍珠港”的现阶段威胁。更为严重的是，这种公然宣战将引发了网络空间的军备竞赛，使网络攻防从窃密、暗战到前台。而网络战争造成的严重后果我们只是从核设施瘫痪、大面积断网、勒索病毒猖獗中初见端倪，人们并没有在网络空间经过类似一战、二战，核武器轰炸广岛长崎那样大规模杀伤切肤之疼和“911事件”的极大恐惧。为此，我们必须以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体现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应对之策很多，这里思考思考以网络空间新结构应对网络安全新风险的问题。中国工程院院士邬江兴最近指出，新一代互联网有望后出现！他认为一个全维可定义多模态智慧网络体系架构有望在后出现，它将使用户获得更加安全、便捷的服务，也将改变互联网生态。这其中，华为的海思芯片、鸿蒙操作系统就是一个主导权的易手。邬江兴院士的拟态网络、薛惠锋院士的“星融网”架构，都是可喜的进步。我们需要主动塑造互联网络新架构，看清网络结构新变化。这种优化趋势不可阻挡，这无关封闭开放，只有先进落后。与此同时，我们要看到，以国家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背景，网络安全合规化进程在加速，尤其是随着等保2.0的推出，正进入高质量的新阶段。但这显然不够，面对美伊网络战由暗战走向宣战，我们需要基于网络战的时代背景和重大风险，发挥网络安全产业的基础支撑作用。这其中，需要再一次强调的是：如果说4G是“惊涛拍岸”，那5G、6G就是“水漫金山”。在“水漫金山”的状况下，自动化网络防御的价值将极大地凸显。机器学习的“智能+安全”将大有作为，能激发出目前态势下无法想象的价值。这种价值的体现，未来将在网络新边疆和太空高边疆的融合过程中不断涌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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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Q
荐稿人 | 黄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