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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㈠】【读《论语》】杨和平：当子路叛逆的时候……

时间：2023-05-24 17:44:46

跟孔子学教学·学生子路⑸学生总有叛逆的时候广州花都杨和平【教学实录】①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论语•阳货》)②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论语•子罕》)③在阵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论语•卫灵公》)【教学分析】人是复杂的，学生总是多面的。再刺头的学生，也有善良可爱的一面。再优秀的学生，也有给老师颜色看的时候。子路，作为孔门十哲之一，在他跟随孔子期间，多次表现出其叛逆的一面。我们来看《论语》中的实录。片段①。子路的叛逆行为表现为“子路不说”，子路不高兴，对老师说：“您没有地方去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也就算了，何必到公山氏那里去呢？”子路叛逆的原因是：公山弗扰在费邑背叛季氏，召孔子，孔子拟前往。子路类似的叛逆行为，在《论语》中还有多处记载。佛肸占据中牟背叛赵简子，召见孔子，孔子拟前往。子路同样不高兴，说：“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我曾听先生说过：“那人亲身做了不善之事，君子即不入其国。”现在佛肸据中牟作叛，先生要去他那里，这怎说呀？还有一次，孔子见了卫国美丽但名声不好的南子，子路也是“不说”。这三处，子路都表现出了“不说”的叛逆行为，都给了老师“颜色看”。那么，孔子面对弟子的叛逆，给颜色，会怎么做呢？首先是不生气，不挖苦，不讽刺，不打击。面对弟子的“不说”，面对弟子的“大胆”，面对弟子对自己行为的“阻止”，孔子没有回以“不说”，也没有冷嘲热讽，更没有以老师的身份自居，然后施以打击，甚至报复。其次是给理解。孔子清楚，子路的叛逆，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际上，子路是继承和发扬了孔子的“仁道”思想，在用孔子的思想向孔子发难，阻止孔子所为。第三是给解释。面对弟子的叛逆，孔子给了耐心的解释。对“欲往公山弗”的解释是：“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我要是去了，难道会是白去吗？如果我被重用了，我就会使周朝的政德在东方复兴。对“欲往佛肸”的解释比较复杂，孔子说：“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孔子的解释包含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出淤泥而不染”，不有坚硬的东西吗？尽磨也不会薄；不有洁白的东西吗？尽染也不会黑。第二层意思是希望自己的才能发挥作用，希望自能被重用。我难道是一匏瓜吗？哪能挂在那里，不希望有人来采食呀。对“见南子”的解释包含激动的情绪，孔子说：“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意思是说，我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否则老天都要讨厌我。教师所为，学生总有不理解的时候，此时，如学生表现出叛逆，作为教师，我们可以学习孔子，一则不生气不打击，二则给理解给宽容，三则给解释给引导。片段②。在这个片段里，子路的叛逆表现在违背了孔子的意志，“无臣而为有臣”。孔子得了一场大病，眼看不行了。子路想着老师一生伟大功绩，安排门生按照诸侯王的规格给孔子准备后事，让门生充当孔子的家臣。子路这样的叛逆，还表现在孔子的另一次生病期间。“子疾病”，子路违背孔子意愿，叛逆为之，为孔子“请祷”。面对子路这两次的叛逆行为，孔子又是如何行事的呢？面对子路“使门人为臣”的叛逆行为，孔子在死里逃生后，直接给予了当头棒喝，他说：“长久啊，子路的欺骗行径！我没有家臣，却安排人冒充家臣。这是要欺骗我呢？还是要欺骗老天呢？况且我与其死在家臣之手，不如死在你们学生的手里。纵使我死后得不到高规格的葬礼，难道会死在路边没有人过问吗？”我们从孔子的言语中看到，孔子对子路这一次的叛逆行为是非常生气的，所以，他先用“倒装句”斥责，再接连用反问句质问。那么，孔子为什么对子路的这一次叛逆行为大动肝火呢？一是因为子路这一次叛逆，不仅违背了老师的意志，而且越礼，甚至僭越，性质严重。二是与“针对自己”的叛逆不同，这样的叛逆行为是“为了自己”，但实际却违背自己意志，污损自己品格。面对“子路请祷”的叛逆行为，孔子给予了耐心引导。首先询问“有诸”，有这回事吗？给子路解释的机会。其次，在子路解释之后，再含蓄批评子路，表达不同意见。子路的解释是：“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有这回事，诔文上说：‘为你向上下天地之神祈祷。’”孔子针对子路的解释说：“丘之祷久矣。”我祈祷已经很久了啊。言外之意是，如果祈祷有用的话，也用不着你祈祷了。含蓄批评子路，靠祈祷是没有用处的。那么，这一次，孔子为什么不采用“当头棒喝”的方法，而要“温言细语”呢？第一，子路的出发点是为了“孔子”，动机善良。第二，对于“祈祷”，孔子自身的观点模糊，“丘之祷久矣”，孔子自身也有祈祷行为。虽然子路“请祷”，有背孔子意志，但并不是大是大非问题。学生总有叛逆的时候，但学生叛逆的行为也有性质上的差异。对于不同的叛逆行为，我们当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要恪守原则，严正表达我们的立场。但，在非原则问题上，我们当多一点温和和宽容。片段③。这个片段，子路的叛逆行为表现在脸色上是“愠”，是愤愤不平，恼怒的样子。表现在语言上是一个反问句，“君子亦有穷乎？”难道君子也有穷途末路吗？直接质问孔子。从“脸色”和“语言”上看，子路这一次的叛逆行为表现得非常突出，对老师的价值观产生了严重怀疑。那么，原因是什么呢？是孔子一行在陈国断了粮食，随行的人又生病了，没有人站得起来，没有人有一点精神状态。那么，面对子路的严重怀疑和直接质询，孔子是如何做的呢？孔子只说了一句话，“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意思是君子即使在穷困之时也能坚守道义，而小人一旦穷困，就什么事情也能干得出来了。从孔子的这一句回答中，我们可以读出如下几点信息：第一，孔子很平静，孔子不生气。面对子路“愠”的脸色和反问的句式，孔子没有选择用反问句进行反驳，而是选用了一个语气平静的陈述句。从句子里，我们读到了孔子的宽厚，读到了孔子的仁爱。第二，孔子很理性，孔子很坚定。面对弟子对自己价值观的怀疑，面对弟子的动摇，孔子很理性地思考，很坚定地回答，“穷”无关君子和小人，无论是君子和小人，都可能有“穷”的时候。但是，君子和小人，在面对“穷”的时候，却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有不同的结果。第三，孔子重引导，孔子善说理。子路提出的问题是“君子亦有穷乎”，且只有一个问题。孔子没有直接回答子路的问题，但却采用“对比”的方法，巧妙地回答了若干个问题。一是“穷”不是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小人可能穷，君子也可能穷。二是君子可能“穷”，修身养性做君子，不是为了“不穷”。三是君子和小人身处“穷”境时会展现出不同的境界。学生的叛逆，有时候可能会是“疾风暴雨”式的，脸色“难看”，气势汹汹，语言“难听”，恶语伤人。此时，作为教师，我们可以学习孔子，保持一份淡定，拥有一份智慧，巧妙地，用四两拨千斤的语言，化解这份叛逆。学生总有叛逆的时候，当这种叛逆呈现时，我们当保持冷静，观察学生叛逆的表现，分析学生叛逆的原因，归类学生叛逆的性质，进而想一想，我们该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对待之，利用叛逆，化解叛逆，引导学生走进正常的轨道，引导学生走进教育的佳境。02月08日本专题的其它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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