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进攻一江山岛国军滩头阵地为何一炮不发
核心提示：冯钰锴，临海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炮科19期，曾在国民党部队任排长、连长等职，因不满国民党的统治的腐败，自动脱离国民党军队返回家乡，1948年在海门吊桥头附近开杂货店谋生。解放军通过公安局知道，冯钰锴在这里开小店，而且家里条件很好，就由21军的情报站站长龚平亲自去找他谈话，谈了好几次，最后他愿意为解放军工作，而且当时还写了保证书。
陈晓楠：“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按照作战部署在战斗发起的时候，陆、海、空三军将在同一时刻，从陆地、岛岸、海面和空中展开大规模的火力覆盖和兵力部署，对于面积仅为2平方公里的一江山岛，总指挥张爱萍考虑的是在作战发起的时候，各兵种如何发挥最大的战斗效能，有效地杀伤敌人有生力量，摧毁登陆滩涂暗礁中的火力点，减少登陆部队的伤亡人数，而且不仅如此渡海作战还要受到水流潮汐的影响，所以不了解战区的水文气象，登陆作战也将会寸步难行。因此战前必要的侦察了解守军情况以及摸清国民党守军在一江山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以及岛上地形地貌滩岸礁区情况等等都显得极为重要。
海陆空三军建立联合情报指挥所
解说：从1951年12月到1954年12月，为了准确地侦察一江山岛守军的布防情况，前指将陆、海、空三军和炮兵的侦察力量统一起来，成立了三军联合情报指挥所，通过飞机、民船等交通工具利用空中侦察、隔岸观察、伪装侦察、潜伏侦察等侦察手段摸清国民党守军活动规律。
曾幼诚（原浙东前指空军作战处处长）：我们用四架飞机排成很整齐的队形，通过下面的一江山岛这样子平飞过去，姿势很稳，照下去的时候相衔接重叠，这个面就把一江山岛都可以照进去了，看见下面的房子、工事、人，那个交通壕、海岸线、礁石、悬崖峭壁都看得非常清楚的，所以陆军很高兴，这空军立了一功啊。
解说：在1000公尺鸟瞰一江山岛，从照片中能清晰地看到岛上的建筑，环形战壕，但是岛上礁石中的火力分布，登陆地点四周是否有暗礁以及登陆水域是否布有水雷，这些情况都需要潜海进行近距离观察。
刘纯一（原五八师炮团秘书）：我们冒了生死风险，有时候师长、团长、侦察部长冒充了敌人，冒充了渔民去侦察，但是有很多暗藏的狡猾的火力点，靠近水面的火力点侦察不到，只发现了敌人暴露的一些火力点，有很多的火力点没有发现，在战前也是难以发觉的。
解说：为了发现更多的国民党守军暗火力点，潜伏侦察就显得极为重要，侦察员不仅要练就与大海搏击的能力，同时还要防卫在海上出现的各种险情，由于执行任务时天上有蒋军的飞机徘徊，海面有蒋军的舰只出没，每一位侦察员执行任务时，时时刻刻都要面临危险。
邹维义（原公安十六师48团侦察参谋）：侦察兵啊实际上就是两条，这个讲的很清楚，一不怕死、要勇敢、顽强不怕死，第二个就是坚决执行命令，就这两条，我们决心就是这样，万一在海上搞活动、搞侦察、搞什么什么，如果出了问题的话，不能被敌人抓活的，这一条是绝对的。
解说：邹维义所属公安16师48团团侦察参谋，在执行任务时都是用小木船把他们送到茶花岛，从茶花岛下海潜伏到一江山岛附近的礁石上，第二天白天进行隐蔽观察，晚上再游回茶花岛完成越海侦察任务。
渡海侦察记：茶花岛夜间捕俘作战
邹维义：晚上游到大小茶花这些地方的暗礁、岛屿，夜间游过去隐蔽在那个地方，白天进行观察，观察一天以后，第二天晚上天黑了以后再游回来，船把我们再接回来，白天你游泳过去人家敌人，人家也有观察所，人家也能发现你的，我们主要是靠夜间，夜间过去白天观察，白天隐蔽在岛内的草丛里进行观察，进行判断、分析。
解说：侦察兵不但经常到离一江山仅几百米的礁，岛上观测国民党守军的兵力火力配置情况，绘制详细的火力分布及地形图，有时还要潜到预定登陆地点，观察登陆点四周的洋流、暗礁以及是否有水雷分布。
邹维义：最主要的就是两条，一个是下面礁石情况，你比方落潮、涨潮这个礁石能不能看得出来，第二个就是这个地方宽度，这个登陆船只到这个地方能登什么船，大概我们就是这样回来把夜摸的情况绘制一个图，这个地方大概宽度有多少，下面的暗礁情况怎么样，他的岗哨在上面讲话我们都能听到，巡逻兵走过去我们都看得到，我们在搞夜摸的时候都看得到，如果敌人一发觉的话那是相当危险的，游泳，你跑的时候他们真打你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解说：通过集中各种手段收集到的信息以后，初步确定了岛上守军部分火力分布，为了得到更多守军隐藏在暗礁中火力点分布，邹维义接到的任务是潜伏到礁岛上抓“俘虏”。
邹维义：七个人，一个人留在舢板上就是送我们的小舢板，这个人留在舢板上他专门划船的，也是个侦察兵，其他的六个人分成两个组，一个捕俘组一个掩护组，其他的呢我们就是武器、手榴弹、指北针、手表，一人两个手榴弹，捕俘组用手枪，掩护组用冲锋枪。
解说：为了抓俘成功，有2个侦察队执行此任务，其中一支侦察队由侦察参谋邹维义带领，目标是一江山岛西侧的一个小礁岛，在长达两三个月的侦察中，这个礁岛上有守军一个班在守卫。
邹维义：那天晚上，夜间捕俘的时候我们登陆登上去了，没有什么东西，烧饭的地方也还有，看到他床铺还有，还有几个小床铺在那里，由于天比较黑，夜间这些东西我们不是搞的很清楚，白天都有人但是到夜间他撤不撤，过去撤不撤不清楚，但是我们那天晚上去，他把他撤掉了，人没有捕到。
解说：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捕俘小队由宗宝歧带领，向一江山岛东北岗哨游去，此时风向突然转变如果不及时登岸抓捕，就没有机会了。
陈志超（原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地方誌主编）：结果头一个海军侦察员准备先上去，结果啪一下子，一个浪打过来了，这个人就不见了。宗宝歧后来回忆，头撞倒崖上了就没了，这个当时第二战士说我上，结果第二次等他上的时候，啪一个浪又没了，宗宝歧感到不行，再这样上去就不行的了。
解说：由于两次登陆失败，为了完成抓捕任务，宗宝歧带领剩余的五人，在岗哨下面的一个礁石边隐藏下来，等待机会再次登陆抓捕。
陈志超：隐蔽在礁石后面站在水里，下面脚站在水里，没有东西吃，没有东西吃怎么办？那天晚上他们就抓那个海蛎子，这种岩石上的小东西，这种东西吃。
解说：侦察兵在礁石后面的海水中半泡半露，到了第三天晚上个别战士已经准备冒险实施抓捕计划，宗宝歧考虑到战士们心态已经有变化，如出现问题整个战役的计划就会暴露影响大局，而且再不回去，在冰冷海水中战士们再坚持下去，不是冻死就会被饿死，于是五个人决定下水往茶花岛游去。
陈志超：大家都没有力气了没东西吃，两个晚上了已经，这样他们五个人一起慢慢地看准方向，往茶花岛游，到天亮终于登上茶花岛，宗宝歧告诉我，一到了茶花岛到了岩石，接触了岩石以后，躺在那里根本就没办法动了。
解说：头门山上的观察哨及时发现了他们，从茶花岛接了回来，虽然此次行动没有抓到俘虏，但是通过陆、海、空三军各个侦察部队的共同努力，对守军防御设施和登陆地段的暗滩、水深、流速以及水中障碍物进行了全面的侦察。航空兵进行了17批60架次的航空侦察照相，为更好的掌握守军的在一江山岛的布防奠定了基础。
“特情”群众冒死为解放军获取国军主舰大炮口径
陈晓楠：一江山岛战役中有一批特别的情报员，当时在部队内部人们叫他们“特情”，这十几名特情人员没有一位经过特别的情报训练，他们来自各行各业其实都是极为普通的人民群众，而为了获得国民党守军的情报，他们可以说冒着生命的危险一次又一次地探入敌方阵营，甚至混入了守军的要害岗位，成为掌握重要军事机密的军方人员，为解放一江山岛他们可以说作出了最为特殊的贡献。
解说：海门人姚桂法解放前做水产生意，1950年10月在海门吊桥头附近开设公利杂货店，经常驾船往返于台州和大陈之间，经海门办事处动员同意担任“特情”人员，去大陈岛了解守军的情况。
姚桂法（原浙江军区驻海门办事处特情老船工）：当时解放以后当前的形势呢，大陈国民党在沿海一带封锁得相当严密，不准我们台州的渔民去那边，过去就会拿炮打你，所以没有办法过去，大陈的情况、国民党的情况一点信息都没有了，怎么办呢？所以领导讲了这个时候你要小心，因为到大陈去。
解说：姚桂法利用解放前做过水产品生意的便利，通过内地人员的协助，取得了大陈岛最高行政长官沈之岳的信任，为了夺取大陈岛海域的制海权，姚桂法接到一个相当困难的任务，就是测量一艘经常在白沙洋一带巡逻的敌中型炮艇主炮的口径，了解到该主炮的口径就知道主炮的射程和军舰的吨位，目的是在适当机会打掉它，1954年4月下旬，姚桂法利用大陈岛岛上日用品非常紧张的机会，和两名船工装好货物朝椒江口外的白沙洋驶去，突然一排机枪子弹打在船四周。
姚桂法：炮打得急，机枪嗒嗒嗒，结果我没有办法，就往军舰上靠近，一靠近军舰以后呢，这个机枪就扫来了，打得我晕头转向，没有打到我都打到水里面。
解说：军舰径直驶到小船旁边，甲板上的国民党水兵盯着他们，姚桂法扫了一眼军舰的编号202，知道这正是需要了解的中字号舰艇。
姚桂法：他炮弹在那里我很害怕，没有办法你躲，躲不了，逃不掉的，逃到哪里去啊特心慌，在这生死关键没有办法，把身上白的衣服脱下来，拿竹竿穿起来往上面甩，就喊我是打渔的我是打渔的，这个兵舰里面有一个是士兵，他把我抓起来一个耳光，说现在封锁的时候你到这边来，你胆子不小。
解说：姚桂法被五花大绑押进了舰艇会议室，会议室大厅里面挂着蒋介石、蒋经国和当时的海军总司令马纪壮等人的照片，姚桂法看到照片后，对着舰长说认识照片中的人。
姚桂法：这个是不是蒋经国先生，这个是不是马纪壮，他说你为什么认识他。
陈志超：他说在竹屿管理处，当时蒋主任就是蒋经国，蒋主任找我谈话，我握过手的还有秦司令秦东昌，实际上就是胡宗南。
解说：听到姚桂法的这些话，舰长含糊起来，为了确定姚桂法的身份，他拿起电话向大陈汇报了情况，不一会从大陈方向开来一支快艇上来一个人，是竹屿管理区主管大陆事务的军官潘善铭。
姚桂法：潘善铭他来了之后对舰长说，是自己人，算了。
陈志超：他一看是姚桂法，他说这个人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交通船，这个时候史舰长马上觉得过意不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误会了。
解说：确认了姚桂法身份后，三人一起到甲板上，姚桂法一边同他们闲谈，一边慢慢向甲板的主炮靠近，谈话内容也从开始的寒喧慢慢转移到武器装备上来。
陈志超：他说，问他只看到旁边的炮弹怎么样的，怎么开炮什么样的，舰长说这是美国新造的炮弹，五发连发的，五发打完了一个红灯会亮，再五发打完了红灯会亮，什么什么。
解说：在不经意的谈话间，姚桂法将手搭在了主炮炮口上。
姚桂法：机会蛮好的前面有一门炮，领导说过看看202这条船上的炮的口径是怎样，我们就到炮座里摸摸炮膛、量尺寸。
陈志超：姚桂法发现了这个主炮的口径是一个手再加一个中指这么距离差不多，他量好了这么就走了，回来以后向我们基地汇报了，这样汇报了以后，这个202舰队我们用飞机给它炸沉了。
解说：姚桂法利用与大陈岛内的关系，几年来往返与大陆和大陈列岛各岛之间进行收集情报活动，期间还机智地完成了探测大陈周边雷区的方位和范围，他的工作对解放军了解大陈列岛情况，以及解放大陈的第一仗“一江山岛战役”作出了贡献。
国民党军人为解放军做间谍开战后手下炮队一炮未发
解说：龚平1948年5月参军，先后参加过舟山、披山战役，在解放大陈战役中从21军62师侦察科，调到21军情报站任站长，主要负责对大陈岛的侦察工作，而当时去大陈岛侦察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龚平：那时候主要是大陈岛，当时没有办法只有派进去，派进去一般人派不进去，那国民党当过兵的有关系的，或者在大陆上面他有一定地位的，一般小土匪派去没有用的。
解说：为了侦察大陈地区的国民党守军，以及火力部署情况，需要派人到大陈岛活动，而执行此任务的人必须对国民党有相当的了解，龚平把目光放到了原来在国民党当过兵，现在在浙江生活的老兵身上。
龚平：冯钰锴原来是国民党第十九期黄埔军校毕业的，是炮科毕业的，毕业以后到了远征军当过连长，那么抗战胜利以后他回来了，他看到国民党比较腐败他有点愤怒，回来以后就在椒江海门开小店。
解说：临海人冯钰锴1945年4月毕业于黄埔军校炮科19期，曾在国民党部队任排长、连长等职，因不满国民党的统治的腐败，自动脱离国民党军队返回家乡，1948年在海门吊桥头附近开杂货店谋生。
陈志超：我们通过公安局知道，冯钰锴在这里开小店，而且家里条件很好，这样就由21军的情报站站长龚平亲自去找他谈话，谈了好几次，最后他愿意为我们工作，而且当时还写了保证书。
冯钰锴以黄埔军校毕业生身份博得胡宗南信任
解说：冯钰锴同意去大陈岛开设“济人客店”，从事情报工作。
龚平：他主要了解大陈情况，当时还没有解放，打一江山真没有数，他在那里比如部队回防了，有的舰开去了有的舰开回来，名字跟新的名字调动他内部都知道，所以告诉我们。
解说：“济人客店”开在大陈码头附近闹市区，来往客人频繁，既能很好的掩护情报人员的来往，又能及时传递情报，成为贯通上下的交通站。
龚平：他一直都同我们保持联系的，有一个作用呢，土匪那个国民党土匪要打，要打那个登陆袭击我们，那他事先通知来了，我们部队做驻防了，结果一下子把它消灭了，很快的消灭了。后来呢等到我们打一江山的时候，打一江山的时候他说的是军事情报都比较准确。
解说：冯钰锴在大陈开“济人客店”的第二年，胡宗南坐镇大陈岛，冯钰锴与黄埔老同学联系上后，重入军队，开始在军官战斗团当参谋，在组建一江山榴弹炮大队时，黄埔老同学把冯钰锴推荐给胡宗南。
陈志超：结果有一次呢，人家介绍他冯钰锴（冯继仁）是炮科毕业的黄埔军校的，这个胡宗南找到他找到他以后问了几个问题，结果冯钰锴（冯继仁）呢，冯钰锴对答如流啊，榴弹炮怎么样射程多少，榴弹炮怎么打，怎么搞平面设计这么一讲，胡宗南一听就说好，这个人好用。
解说：冯钰锴以黄埔军校炮科毕业的身份，以及对美式榴弹炮业务的熟悉程度得到胡宗南的赏识，委以主管炮兵业务的副大队长之职，这个榴弹炮大队就在一江山岛布防。
龚平：这个一江山没有人去，一江山岛为了给大陈岛做屏障也下了工事，从美国运来榴弹炮，榴弹炮大队，叫他去当副大队长，那么他到一江山岛就一直当副大队长。
陈志超：主管训练这个机会他跟当兵的就很熟悉了，主管训练每天都和当兵的泡在一起。
解说：在一江山岛上设置榴弹炮阵地，为冯钰锴提供了极好的了解本岛防卫的机会，通过各种有利条件，慢慢的他把岛上火力、兵力部署作战要图绘制了下来。
陈志超：他是副大队长所以参加军事会议、一江山岛的防务，火力点在哪里一清二楚，所以冯钰锴偷偷地用一个很小的纸，一张一张地画，今天画一张明天画一张，这样梳理起来。
解说：一次次详细的观察，一张张零散的图纸，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一张完整的火力分布图拼凑了出来，然后绘制完整个火力分布图以后，怎么把图送出去呢。
陈志超：一江山岛因为要做工事有许多水泥，他把水泥做成鸡蛋大小的一个石头一样，中间空的，空的他把偷偷画出来的，这个纸很薄的绵纸，过去的绵纸是很薄很薄的，揉成一团塞在这里头。
解说：为了把冯钰锴绘制的军事布防图带回来，与他在一江山岛接头的就是老船工毛加寿，地点就在一江山码头边上。
毛加寿（原浙江军区驻海门办事处特情老船工）：那天下午吃过午饭后大概一、二点钟，看四周没有人了，他拿了一块东西丢在岩礁上，这是贝壳、海螺很多你捡点吃吃，我说好的好的，就提了一个桶，在岩礁周围找。
陈志超：那个军官暗示他，有块石头在手里玩着呢，这块东西毛加寿看到了以后，他就轻轻放在一个岩缝里，他怎么样再玩一下就走掉了。
解说：也就是说毛加寿在冯钰锴和见面以后，冯钰锴将手里一块鸡蛋大小的水泥块朝毛加寿晃了晃，佯作丢东西把水泥块丢在岩石隙里走掉了，毛加寿心领神会。
陈志超：毛加寿就慢慢过来，过来把这块东西拿来放在背篓里，这个背篓是圆的，腰篓里放在腰篓里带回来。
毛加寿：它像一块石头一样很不容易才找到，回来之后首长把那块东西敲碎，打开来里都是纸，里面包着，铺在乒乓桌上一看，姓余的首长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太好了，这个东西你已经带来了，我说什么啊，兵要地志啊，就是这张啊。
解说：薄薄的水泥外壳碎裂后，里面露出了一卷在薄纸上画的地图，这就是大陈岛和一江山岛的军事部署图，这张军事布防图对了解一江山岛周边工事极为重要，不仅如此，榴弹炮大队副大队长冯钰锴，掌握的这些榴弹炮极为重要，这些105榴弹炮射程为8千公尺，其威力相当强大，在战斗发起时，这几十门居高临下布置在一江山正面主阵地上的榴弹炮，如果真正发挥威力，可以说任何舰船都无法在其强大的火力下通过。
龚平：全部榴弹炮，榴弹炮很难打得了，因为他主要问题是一江山岛的地形特别，它是圆形的四周都是工事，它都是在暗洞里面，飞机很难炸掉，飞机炸掉以后它照样开炮。
解说：这些布置在一江山岛正面的强大火力点，在解放军进攻一江山岛时，左右阵地的火炮均向登陆部队猛烈开火，而正面滩头阵地上的这些榴弹炮却一炮未发。
龚平：他副大队长，他守的地方没有开炮，大队长来检查。
陈志超：这个大队长急坏了，怎么搞的，他马上就找到冯钰锴，他说老冯怎么不开炮？
龚平：他就过来，用枪把大队长打死，打死以后叫大家不要开炮了，大家都听他了，这样子的。
陈志超：他说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们不要开炮向共军投降吧，就这样他们一炮未发。
龚平：秘密战机起了很大作用。
解说：从1950年建立浙江军区驻“海门办事处”开始至19550年1月18日，一江山岛解放的5年时间里，“办事处”所属特情们为部队做了大量有效的工作，由于有前期侦察工作的可靠保障，因而在前指下发的作战任务区分图上，任务与目标都区分的很详细很准确，作战时指挥人员人人手执一份“三军协同计划表”，按表上的计划指挥作战，几乎没有发生误差，正是有这些无名英雄的前赴后继，才创造了奇迹，为战斗的胜利立下了大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