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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琛:定级风波和程派剧团的结局

时间:2021-02-01 05: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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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琛:定级风波和程派剧团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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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派剧团1960年1月正式成立,仍用“青年”原名,改为国营。连带着梅、尚、荀三个流派剧团也属国营了。由我和王吟秋演程派戏,李元春兄妹演武戏和花旦戏,还有老生于世文等各个行当,阵容相当整齐。尤其有白登云先生的鼓,钟世章的胡琴,夏魁连的二胡,乐队水平较高,演出相得益彰。

1963年,“青年”剧团开始定级。评定级别的制度本是国营剧团必然有的事,可是,“青年”成立了三年后,此事才提上议程。马连良、谭富英、裘盛戎、张君秋再加上后来的赵燕侠的北京京剧团,定级较早,这五位都是最高的级别——文艺一级,因有保留工资,他们五位的月收入也并不相同,最低的也在千元以上;中国京剧院定级的时间就更早了,叶盛章、李宗义、李慧芳等人是由该院三团调往北京市的四个流派剧团,原级别和保留工资待遇不变。“青年”中,如白登云、王吟秋、钟世章、贾松龄等,也是从国营剧团调过来的,原来有级别,当然也就就循例不动。只有我因变动过多没赶上东北、南京的评级;其他从民营剧团过来的人,也需要重新定级。

评定级别开始之前,已传出一条“原则性”的规定:“青年”评级,最高不能超过文艺三级,并强调不许和其他剧团的演员横比竖比,要绝对服从领导的“评定”。而“青年”只有唯一一个三级,大概就是我了,那还让我说什么!由于各团的评级,时有先后,标准不ー,从而在相比之下出现一些不平衡的现象,也在所难免。可是,像这样强行限制和规定的做法,却实在难以让人们接受。大家对“评”我为三级颇有不平之感;然而,更重要的是,把我定为三级,大家的级别也必然是顺流而下,而有被压低的影响。因此,大家反而对我在定级问题上的沉默态度有些意见。可是,我有我的难处。我总觉得主持此事的北京市文化局副局长张梦庚,这么做有点极端、偏激和生硬,本也想“理论”一下;但见到唱花脸的罗荣贵因被定为九级而有些不满,争了一下,结果给降为十级。面对这样水平的领导,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王吟秋与赵荣琛在"五七干校"

所以,我的级别在当时要比同辈的艺术家低。幸而定级后,五百元的按月工资仍保留,使我尚能生活。到1964年后发扬“革命化”,戏曲演员取消保留工资,一律按级别规定的数字拿钱,文艺一级才三百多元,我这文艺三级每月二百五十三元。这时我已是四个孩子、七口之家,此区区之数真是捉襟见肘,难为内子的安排。因此,也可以说,从1949年后,我的生活水平是逐步下降的。

物质生活如此,艺术活动也不顺心。1963年后,“阶级斗争”风声日紧,由周恩来总理倡建的程派剧团,仅存在了三年有余,就被撤并,与梅、尚、荀三个团合组成“四联”剧团(后改称北京市京剧二团,马、谭、裘、张、赵的北京京剧团改称一团);我身边的人,也多被抽走,演戏就比较困难了。在“四联”只排了一出据湖南湘剧改编的《生死牌》,有李宗义、王泉奎等参演,梅葆玖、童葆苓和我扮演出于义气的抢“死”牌的三女。这出戏倒演了不少场,也较受欢迎。这是我的收科之作,以后就再没什么演出了。

1964年大搞京剧现代戏,我是男旦,更没有我的事干了。我不如张君秋,他还鼓起余勇,硬是演了两次《沙家浜》的阿庆嫂。后来不知怎的,却把马连良和张君秋由一团调来二团,他们二位还合排出现代小戏《年年有余》。我没有君秋那样的机遇和勇气,只担任了二团艺委会主任一个虚职,没什么事可做,之后就让我协助做导演工作,为张君秋、童葆苓AB制的大型现代戏《红嫂》排戏;还从湖南花鼓戏移植了《打铜锣》、《红领巾》等现代小戏。本来我对现代戏就没太大的兴趣,不过是虚应任务而已。

1966年春,我过了50岁的生日。此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人自危。今后的路怎么走?听天由命吧。

《翰林之后寄梨园》 中国戏剧出版社 1997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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