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主任
初中语文老师新换了一个。
看上去一样呆板无趣。
岁数大,有代沟,估计没人愿意听他的课。
全班50人,就班长、学委和课代表虚伪的装装样子。
其他的,都和上任语文老师课上一样,全部卧倒,趴着睡觉,有的不困的,专注的看小说。
新老师第一堂开篇,没有自我介绍,而是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我们那个年代上学的时候,条件也咋不好,哪有什么洗发香波啊,有个肥皂就不错了。
那时候在农村上学,班级孩子都咋不讲卫生。
夏天脚臭,衣服汗味还好一些,毕竟可以开窗户通风。
可一到冬天,就毁了!
我们那时候,教室窗户是玻璃外面糊上一层塑料布,冬天的大东北要是不糊塑料布,能冻死个人啊!
不密封也不行!
教室里生炉子,有煤炭燃烧的味道,再加上汗味,鞋垫子味儿。
有时候,我们孩子冬天玩雪,鞋里就进了雪,下课就掏出来在炉子上烤。
所以我们上课40分钟一般是极限,下课必须全体要出去换换气。
不然会熏得作呕,熏得窒息。
汗味,脚臭味还能好点。
就怕哪个同学吃了黄豆,吃了黄豆就怕喝凉水。
那时候,黄豆是个好玩意啊,就是我们当时的零食。
相当于你们现在的辣条。
班级孩子家里条件好的,经常上学书包里带着一把黄豆。
给我们分,下课围着炉子烤着吃。
经常分豆子的,他自己一大捧,我们只能分几个粒儿。
那天。
班主任正听前面写字词,班级就听着隐隐约约听到“噗”“噗”之类熟悉的声音。
大约5秒后,教室可以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臭味儿。
于是全班好信儿的,就开始东张西望,开始寻找“肇事者”,以此来澄清不是自己的清白。
班主任敲了敲讲台: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啊?别溜号,赶紧给我写!
老师话音还没落槌,状况越大的严重:气味变得越发的厚重,且扑鼻。
从气味的浓厚的程度来研判,我们感觉那应该是个连环屁。
一股一股的浓郁,即将接踵而来。
根据以往吃黄豆的经验,这样的屁,通常是起初很羞涩,可后劲儿十足。
然后,没等我们思想意识跟上趟儿呢!
那个 biubiu的哨声,就开始了。
我去,连放个屁都有预警!
随着哨声后面是 bubu。
这才应该是正片儿!刚才特么是前奏。
从这个正规的屁释放的节奏,和内敛的程度,我们全班30几个人一同感受到了,这位同学一定程度上的隐忍,和内心压抑着的爆发欲望。
以及,和他在小女生面前的那种害羞感。
以及梦想着自己,能够强行的,想把屁按回去的欲望。
而正是他的这种过分的想法,造成了这节屁的音效节奏的混乱。
屁音突变画风,以“噗呲”为转折。
我们都有预感,这货特么即将要放大招了!
从声音判断,我们都感觉到:快特么露头儿了!
于是,全班的目光四处张望,希望尽快能够锁定“嫌疑人”。
这货!千万特么可别弄裤兜子里啊!
而这货,居然就在一触即发之际,“fiu fiu”的,发布空袭警报声。
预示着,一个能崩出翔的大片,特么即将上演。
这时,敌方的想法大概是:反正脸都丢尽了,就索性放屁放到爽!
于是闭上眼睛,憋着嘴,开始享受他这个人生中,最精彩的释放。
然而,音效停顿了5秒后,空袭警报突然解除。
没成想,这货儿,要天崩地裂的想法,还是最终被他懦弱的灵魂驱使,硬是活生生的,把那一骨碌即将滚落的那一节,憋了回去。
我去!一个科幻大片儿可惜了了!
就这样草草收场。
整个教室,被毒气熏得特肃静。
接着,后面一排爱吃豆子的男生,接受了我们全班人的注目礼。
大家目光慈祥,带着一点忧伤,带着一点呆滞。
其实,大家都被这个屁,轰得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毕竟下生以来,谁都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被这货,特么轰懵了!
这个过程,前前后后整个持续了大约60秒。
这货儿,在女生面前,淋漓尽致的塑造了他猥琐的一生。
警报解除后,班长带头,全场爆笑。
笑到眼泪四间,与鼻涕齐飞。
顾不上,自己的口腔可能夹杂着刚才的余味。
连死板的班主任也没挺住,笑得听写的书,都没捧住,掉地上了。
爆笑10秒,有同学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那夹杂着一种韭菜臭鸡蛋和生豆油的味道,开始在屋子里,肆意的蔓延开来。
这货,特么把黄豆炸成了豆油!
全班都捂着鼻子,强挺着。
因为班主任拉着长脸,没人敢跑出去。
靠窗的同学竟然还腾出一只手来,掀开窗户一点小缝儿,企图自保。
整个屁味在密闭温暖的空间里,疯狂肆虐,在教室上空自由的游走。
更绝望的是,班主任为了照顾那货的自尊,还若无其事的扶了扶眼镜。
顺便清了清嗓子,然后咳了几声:哎!不就放个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继续听写!来!密集的密!
全班噗呲,乐喷了!
班主任还是没能忍住,笑弯了腰。
算了,我们还是暂时下课吧!
于是,全班同学迅速撤离。
后来体委回忆说,撤离我们全班只用了5秒钟。
语文老师的故事讲完了。
从那节课起,我们语文老师的课上,无一人睡觉。
我是赵主任,和你一起怀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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