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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龙文 | 云洞岩摩崖石刻

时间:2022-10-05 21: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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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龙文 | 云洞岩摩崖石刻

云洞岩摩崖石刻

◎王作人

云洞岩在漳州市东面十公里之鹤鸣山,怪石参天,风景优美,摩崖题刻,满目琳琅是闽南首屈一指的游览胜地。

岩上有无数天然石洞,其大者可容千人。《漳州府志·古迹》载:“中有石室,深广丈余,天将雨则云出其中,霁则云复归焉,故曰云洞;相传隋开皇时,有潜翁者养鹤其中,故名鹤峰洞。”山中大小胜景四十余处,霞窝、月峡、玄岩、鹤室、瑶台、千人洞、风动石、天开图画亭等,尤为着称。

历代名人,探幽选胜,写下不少赞颂奇景的诗篇,尚书陆完的“突兀万石攒,逶迤两溪抱,风挟云进凉,泉留月停皓。”生动地概括了云洞岩的全貌。翰林学士丰熙游记云:“山尽石,美且巨,他山莫侪焉。”民族英雄黄道周云:“尔乃侧径金崎,阴檐倚仗,巧态相媚,怒势争搏。六虬出而砥石枯,五丁归而巨掌落。欲附而悬者,上系一丝之鼎;穿崖而出者,下建百丈之旌。皆拂天根,尽离地足。使鬼为之,则劳神矣,胡斧凿焉,而无迹哉。”都对云洞岩的离奇石骨,作了非常恰切的描绘。

明代嘉靖年间,道学家蔡烈,隐居山中,自称洞主,远近名流,闻风景从,云洞岩更成为儒家谈道讲学的地方,驰名海内。摩崖题刻也因之盛极一时。按《明史·儒林传》:“蔡烈字文继,龙溪人。弱冠为诸生,受知于(晋江蔡)清,及莆田陈茂烈。隐居鹤鸣山之白云洞,不复应试。嘉靖十二年诏举遗逸,知府陆金以烈应,以母老辞。巡按李元阳檄郡邑建书院,亦固辞。忽山鸣三日,烈遂卒。”今山下安林仑,尚存蔡烈的坟墓。墓前一碑,铭曰:“鹤峰千仞,龙江数曲,中有一丘,其人如玉。”

云洞岩上现存石刻一百五十余处,作者九十余人,诗文大字,真草篆隶,各体具备,分布于岩壁各处,而绝大部分则集中于蔡烈旧隐处­——“观澜”的周围,即今霞窝、月峡、玄岩等古洞丛集之区。最早的石刻是刻在瑶台深处的“许碏寻偃月子至此”八字。《龙溪县志》引《名胜志》云:“许碏自称高阳人,由荆襄江淮、武夷、霍童、无不遍历,到处皆于石崖人不能及处题曰:许碏自峨嵋山寻偃月子至此。此即其一”。千年古刻,蔚然深秀,的确引人遐思。

宋代大理学家朱熹于绍熙元年出任漳州知府,在霞窝峭壁上题“溪山第一”四字,字大尺许,旁署“朱熹书”,又有“石室清隐”四字,未署名,二刻均为《福建通志·金石志》着录。书法雍容高雅,充分体现了道学与艺术的结合。它与隔江相望的白云岩“与造物游”木刻匾同一风格,实为朱熹登临时特意命笔,迥非辗转摹勒所可同日而语。“摩挲四字翔鸾出”,“溪山第一仰宗风”,可见后人对此刻的崇仰。

明代题刻,霞蔚云蒸,更是云洞岩石刻的极盛时期。作者周瑛、林达、丰熙、陈九川、周宣等,大多是因为“议礼”或谏阴武宗南巡被窜逐的名儒硕彦。他们的遗作,是研究明代历史事件的参考资料。在登山的路上,两处大书深刻的“云洞”,一为方伯莆田周瑛楷书,一为考功林达篆书。周瑛的三尺见方大字,沉雄古健,照映山门,与他在玄岩所题的“珠藏泽自媚,玉韫山含晖,凭君细调护,至宝天下稀。”同为人们珍视。瑛工大书,茂政迹,《抚州府志》谓:“郡人宝其遗墨,至比之右军鲁公。”林达为尚书林俊子,正德九年进士,官南京吏部郎中,《明史》称其“工篆籀,能古文。”他的题字,除“云洞”外尚有隶书“鹤室”、“鹤丘”、《鹤峰云洞续记》,及篆书“鹤丘铭”,大气磅礴,不愧如椽之笔。翰林学士丰熙,鄞县人,嘉靖乙亦酉谪戍镇海,寓居云洞,最与蔡烈友善。他纵览云洞风光,发掘不少奇迹,振笔题上大字和诗篇。如“霞窝”的天矫、“仙梁”的沉厚,“得朋”的古拙,“枕流”的端劲以及诗篇的飘逸,点点珠玑,真足为溪山生色。特别是长达一千一百余字的《鹤峰山云洞游记》全面总结云洞奇观,反复于人地宾主的遇合,文辞尔雅,书法奇丽,与林达的续记,异曲同工,实为云洞石刻中有数文字。丰熙的书法在艺坛上享有一定的声誉,清高宗御刻三希堂法帖,就曾收入他的墨迹多帧。他如高徵书邵雍语,郎中陈九川题:“玄岩”,参政蔡潮题“月峡”,方伯周宣题“一川风月”,揭造化之灵秘,擅书法之雄奇,皆非常可梦见。

古文学家晋江王慎中,于嘉靖乙卯年冬至到云洞,访道于蔡烈。他捐资开石室于千人洞之左,名曰“云深处”,又在石室前面筑亭,名曰“云游亭”,一时,守令,缙绅,同游者十余人,浙江巡抚邑人蔡文为记。王慎中与蔡烈素深交契,曾为商酌“敬”的工条目,提出不同意见,反复辩论,可见他们为学的慎重态度。至今石室顶端,王慎中题的“云深处”,草法雄奇,犹隐隐迫人眉宇。

“洞里烟云洞外霞,人间变自有仙家。傍花随柳程明道,岂为前川管物华”。这是兰溪姜麟在“观澜”洞口题下的七绝一首,他甚至把蔡烈比为程明道。姜麟是陈白沙的弟子,陈九川是王阳明的门人,两家学派,与蔡烈的“崇朱”全不相同,但他们对蔡烈却倾心推许,毫无门户之见。这些有关学术研究的一鳞片爪,尤值得人们重视。

至于尚书陆完,长洲人,因与宸濠有连谪戍。人品虽有逊色,但他的作品一向被称为“笔墨甚伟”,正所谓瑕不掩瑜,未可割爱也。

明刻之盛,确是述不胜述,再说漳州郡守蜀人张鹏题的“万玉”、“寒泉”,罗浮韩擢题的“第一峰”、“铁桥初度”,龙溪令吉人刘天绶题“高山仰止”,高古、丰润,各擅其胜。学使邵锐的遒丽,按察谢汝仪的古劲,乡贤林魁的奇崛……看是目不暇给,美不胜收。

清代题刻,首摊“两元”。会元陈常夏的重修文公祠七律二首,关元马负书的游支洞七绝四首有“峭壁连云”大字,诗字造诣,犹可与前伐相颉顽。高出云洞五分之四的李氏石巢,与“第一峰”下的苏生书舍,“天梯径”上的许桃友读书处,均有不少可贵的诗篇,其中以副使庄亨阳的《李氏石巢记》,大楷端严,文义高洁,尤为杰作。庄亨阳,南靖人,芗正进士,官淮徐海道,精数学,治淮河有声,是名重一时的有学有用的世儒。此外,则道光名孝廉曾省题的“月峡”及“福”,“寿”大字,沈宗仁题的“引胜”两字,也都洒落不群,足资珍赏。

出人意外的隶书“搔首”,字大两米见方,它刻于最险峻的天柱峰侧,缥缈云际,令人引颈瞻望,眉飞色舞。那是如何运笔,如何悬空刻石,均是不可思议的问题。这两大字是乾隆岁贡、瀚江林祖澎的遗笔。祖澎与书写“风台”、“踏起青云”的员外郎林细为叔侄,是郎中林域的后人。瀚江林氏,雅擅文翰,为士林所推重。“书学颜柳,咄咄逼人”,却为云洞岩的清代石刻留下一段独擅其胜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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