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推荐#我以为天帝恨我是因为我将他真身错当石头垫了茅厕。
可他却说是我骗了他的感情。
这我就不懂了,因为与他初次相遇,我还是峨眉山上的灭绝掌门。
别说感情,我连人性都没有。
1
峨眉派最近破例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男弟子。
江湖中一时都在谣传,这位男弟子很可能是灭绝掌门和莲花教主的私生子。
身为这件事的当事人,我拔剑就往山下冲。
师父拦住我:「灭绝,莫冲动!他们人多势众,你打不过。」
我沉默不语,剑身散发着寒意。
师父又说:「自从你接管门派,峨眉山冷清不少。你看看,如今山上除了你我二人,还剩几位弟子?」
我冷眼扫过一旁弱柳扶风般的白衣少年,眼中杀意瞬间熄灭。
如实回答:「还剩一位。」
造谣者众多,我峨眉派在人数上,确实有些寡不敌众。
师父叹息:「其他门派忙着招贤纳士,你倒好,每日逼走一位。不到半年,山中弟子伤的伤,跑得跑。」
「是她们不中用。」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父摇了摇头,似乎对我失望:「灭绝呀,倘若身后无弟子,你整日醉心剑术又有何用?今后谁能替你将剑法弘扬光大?」
我蹙眉,这倒是个问题。
我自创的剑法天下无双,最后若无弟子传承下去,未免可惜。
可这套剑法招式狠辣,女弟子娇气,为此折了一批又一批。
我将视线投向那新来的男弟子,他被我盯得有些发怵。
见我扛着长剑走向他,他条件反射地撒腿就跑。
我像捉小鸡一样将他逮住。捋着他的胳膊,啪啪两下点在他胸前的穴道上。
他被我定在原地,逃无可逃,用一双山水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阴柔醇厚的内力进入他的身体,顺着经络一寸寸往下探。
「师父,不要……」他咬着唇,脸颊通红,细细的汗水顺着脖颈不断地淌下。
探过他的底子,我有些兴奋:「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虚弱地答:「弟……弟子宵华。」
笑话?我拧了拧眉,这名字取得不怎么样。
但他筋骨奇佳,体内精气至纯。是根万中无一的习武好苗子。
我心情不错,肃清的眉间难得舒展,甚至破天荒地朝他露出一抹微笑。
「笑话,今后你便是我李灭绝的嫡传弟子。」我解下随身携带的剑穗,交给他:「你别令为师失望。」
宵华盯着我的脸错神须臾,才慌忙接过剑穗红着小脸说道:「师父笑起来,人比花娇。」
我:「……你说什么?」
若不是师父阻拦,我险些一脚将他踹下山。
原因是我生平,最讨厌两样东西。
一样是花,另一样是莲花教教主花怜。
2
宵华来到峨眉山的第二个年头,年迈的师父寿终正寝,仙逝了。
从此峨眉派就只剩下我和他二人。
山上的日子清苦,宵华体质羸弱,入冬后时常生病。
好几次,我都想将这个药罐子逐出师门。
可他天资聪颖,峨眉派又长又繁复的心诀,不出三日他便可熟记,这是过去那些弟子花费数月都做不到的。
每个月初,我都会去山下采购一些东西。山路不好走,此次路上又遇风雪,回来时已过了七日。
提着药去宵华住处的路上,未听到他半声咳嗽,我莫名有些焦躁,加快了些步子。
一掌推开他的房门时,可能用力过猛,里面的人儿被震的瑟缩一愣,看到是我后,乌灵的眼中忽然汪起两团水雾。
「师父,您……回来了。」宵华将手里只有清水的药碗往背后藏了藏,朝我弯了弯苍白的唇:「师父,平安回来就好。弟子刚服下药,正要出去练功。您不在的这些时日,弟子也并未懈怠……您瞧,弟子的……」
尽管他在我面前极力打起精神,可他看起来真的太虚弱了。还没走几步,宵华的背影就开始摇晃。
眼看着他的脑袋要砸向地面,我急忙上前伸手抵住他的后腰。
谁知他看起来清瘦,实则有些分量。揽着他腰的手臂被压得向下沉了沉,他整个人顺势倒进了我怀中。
我阴沉着脸,和他大眼瞪小眼。
宵华的脸贴在我的胸口,滚烫的体温隔着衣料渗透进来。我不禁皱了皱眉。
他大概是病糊涂了,竟放肆地圈上我的腰,嘟哝道:「师父的怀抱好暖。」
下一秒,他被我无情地一掌拍飞,倒栽头地插在门前雪地中。
当晚,宵华病得更重了。
挨着他的住处,即便是隔着几道墙,我仍被他不间断的咳嗽声扰的睡不着。
为了睡个好觉,我来到他的病榻前输了一点精气给他。
谁知,他裹着被子咳的更厉害。我正想再输一些过去,一个盈着笑意的声音自门外飘了进来。
「他一介凡胎,你就别折腾他了。」
我蹙眉,化内力为掌风劈向门。将那位不速之客砰地一声拒之门外。
花怜隔着门,不依不饶:「映摇妹妹,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恨我?哎,难道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么?」
花怜口中的「映摇」是我。只是那个名字我已许久不用。…点击卡片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