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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28年前被人贩子拐卖 流落到赣榆的女人 你在哪里?(九)

时间:2021-05-03 10: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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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28年前被人贩子拐卖 流落到赣榆的女人 你在哪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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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那个悲苦的女人

文/周向东 编辑/徐凝

前 言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拐卖儿童诱骗妇女的现象时有发生,也曾是令人关注的社会问题,它对当事人及其家庭的伤害是深重的,为此国家也曾花大力气去整治,如今这种现象已近乎绝迹了。这个故事里的小陈被人贩子拐卖三四次以后,在她绝望的时候,遇到了本文的作者周向东,于是才有了这段真实的故事。小陈,28年过去了,你在哪里?你还好吗?长篇纪实文学《寻找那个苦命的女人》,作者周向东,编辑徐凝。

请大家点击下方音频,聆听语音讲述发生在赣榆县城的真实故事:

文:周向东朗读:赵同广

正文

(图片来源于网络)

第九章 老爸再次来探望

一个月又过去啦,这一个月里,小陈还是像往常一样,那么高兴,那么祥和,最开心的事,也就是她老是盯着我,笑着。每个星期,总会在我住处住个四五天,最少也不会低于三天的,她时常也会买三四个馒头,也就是馍馍,有时也会买鱼,也会买点猪肉,来我家做饭吃,我们过得挺快乐的,彼此的感情也是很好的,但是,我就是不去追查,不去求根她的来龙去脉的,为此,我相信,她会很满意,很知足的。当然,她也从来不问我有什么隐私啊,什么家人、亲属啊,都是干什么的啊,有多少啊?貌似她就爱我一个人,就关心我一个人。她每次买东西来的时候,我都要给她十元八元的,她总是一分钱也不收。她说,她没有自己的私房钱,更没有大钱,更不会有钱留着养自己过去的丈夫及孩子的,她甚至连兄弟姐妹都没有。唯一的,有个亲妈,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她也不敢去见她,去联系她。她的亲妈会在什么地方?什么住处?她也不知道的。她的娘儿俩,分手的时候,她就知道,继父是家暴的,赌博的,酗酒的。妈妈几次想带着这个女儿逃走的。可又担心,娘儿俩是两张嘴,谁会收养呢?小陈坚信,当我这个做女儿的离开妈妈以后,妈妈就没有负担啦,就剩下一个女人的时候,也会好找户人家的。她不敢和继父联系的,她更害怕,当妈妈不在继父身边的时候,继父就会杀了小陈的。更何况,继父是瞒着妈妈,把这个继女二百三十元钱卖给了人家做儿媳的。还在妈妈面前欺骗妈妈说,女儿出去打工啦。妈妈是全然不知道,女儿已经被卖掉的事啦。小陈的妈妈,苦。可小陈的命,比她妈妈,更苦十二分的。先是由湖南拐卖到河南,河南又卖到山东,由山东西部又拐卖到山东南部,因南部和江苏接壤,最后,自己才逃出魔掌,进入了江苏。小小的年纪踏遍了大半个中国,流离失所的,失去了人生的意义,尝尽了生活的艰难困苦,万念俱灰寻求自杀的。当自杀未遂之时,与本某相识。虽然,本某没有能力给她火热般的温暖及大富大贵,也已经令她感激涕零,拿她当人看了。有一天晚上,我们睡觉时,小陈搂着我的脖子说:你喜欢赣榆么?你喜欢家人么?你喜欢自己的家乡么?你想不想离开家乡,离开赣榆,我们到陌生的城市去生活呢?我,无言以对,我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说,我喜欢家人,喜欢家乡,没有打算到外地去颠簸,去流浪。她也没有说什么。是啊,到外面混,确实也是不易的。她又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睡觉吧。又过了十余天吧,记得那是个清早,我们都还没有起床,就听到大门口有稳稳的敲门声,小二子,在家吧?我一听,不好啦,是爸爸来啦!小陈,快点起床!我们俩就急忙起床,小陈先洗漱了。她洗漱时,我便叠好了床铺上的被子及褥子,然后,我才去开门,把父亲迎了进来。小陈也随我慌忙叫了声,爸爸,您来啦。父亲答应着,第一次见了儿媳妇长得什么样。小陈说,爸,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说着,她就拿走了我的小铝锅出门啦。我当时也没想明白什么意思,就招呼父亲先坐下。爸爸说,我最近腿上受了一点伤,也不能干什么农活,在家闷得慌,来你这里看看的。我说,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啊?严重么?爸爸说,没事,不严重的。家里猪圈不是有两头大猪的么?头几天公社兽医站来买猪的,我进到猪圈里,还有两个男劳力帮助我逮猪的,我被猪给撞到猪圈墙上,撞伤了,两三天后,我才能起床,两头大猪都卖了,卖了八百六十多块呢,你妈又到你大舅家借来三百,定个亲也够了吧?你没有把俺家的这种情况和她说吗?我说,她不要钱的。爸一听,愣眼啦:屁话,天下能有这么好的事情么?你是县长啊?她来巴结你啊?正在这时,小陈端着我的铝锅,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拎着许多的菜卷、菜包子,进门说:爸爸,小周,早点我买来了,咱们吃饭吧。于是,我和爸爸就急忙搬来了大椅子,拿来三个碗,三双筷子,我和小陈,都是站着吃的,而家中的那一个小椅子,爸爸让小陈坐,小陈让爸爸坐,结果,一顿早饭谁也没有坐着吃啊。吃饭时,都无语,都只吃饭。小陈是买来三碗豆腐脑的,多要了一点汤水的。爸爸总是喝稀的,那些干厚的豆腐脑总想留给儿媳妇吃啊,而儿媳妇又多次想盛给公公吃啊,可爸爸就用手捂住碗。我都气坏啦,我说,厚实的给我,你们都喝水吧,省牙劲呢,其实,我是最清楚的,爸爸一辈子爱吃豆腐,豆腐是他老人家的命根子,更何况,老了又没有牙口啦。总之,一顿早饭吃完啦,锅里余下的都是干豆腐块,真是气人又恼人,又喜人啊。吃完了早饭,我便收拾车子,要装货摆摊。这时,小陈说,爸爸,你先坐会吧,我今天得去换药啦。说着,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你们爷俩,好好聊聊吧,我先走啦,不陪啦。我和爸爸一起把小陈送出了门外,她自己走了。小陈走后,爸爸又给我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也没有好意思提要给你们俩定亲的事,说来也是你们俩的私事,我这当公公的,也不好当着儿媳妇的面上说,万一她不同意,叫我这个当公公的,脸朝哪儿搁,怎么放的下,回家和你妈都不好交差啊。你估计,她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家,见见妈妈,然后就把亲事给定下来啊?你妈妈可天天都盼着啊,天天都长嘘短叹的,睡不着觉啊,早定一天,你妈妈这块心病早好一天啊,这块心里的大石头也早放下一天啊。你妈妈是信基督教的,她是靠主的,在教堂里三四十个姐妹当中,就因为你没有对象,你妈妈矮人三分,和人家都无话可谈,三个儿子,就你有文化,有能力,有出息,能在县城里做工,当了工人,不用在家挨那个太阳晒,挨那个风雨淋,不用没黑没夜地干农活,当老百姓,使上了城里人的工资,一天干完八小时就下班啦,就散步啦,逛公园啦,看电影啦,还都免费的,听说,工人看电影,厂子里给发票的,你是我们穷人家的最大的骄傲。自打你进城后,爸爸妈妈都是挺高兴的,连村里的庄邻都对我们家另眼相看的。你若真的在这县城里能找个老婆,我听他们庄邻都对我说,以后生的孩子据说都是小城镇户口,吃商品粮,定购粮的。因为孩子是随他妈妈的户口。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命啊。如果真能定亲、结婚的话,我们村里,我们家族,我们家里,那真是满园的杏子就你红啊。弟兄仨一个妹妹,就属你有出息啦,给全村人都争脸啊。说实话,只要小陈能跟着你,她提什么条件,我们都要答应的啊,尽一切最大的努力也要愿意啊,不行的话,我就动员你哥哥、嫂子,弟弟,弟媳妇,也要帮你这个忙啊,不管这个坎有多高,我们全家都要尽最大的力量来帮助你的。我说,爸爸,别说啦,我会努力的,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啦。给我一周的时间吧,不行的话,就马上结束。爸爸一听火啦,说,你说的是屁话,三个月,半年,我们也要等啊。只要小陈不说和你结束,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你听到没?我说,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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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那个28年前被人贩子拐卖,流落到赣榆的女人,你在哪里?(一)

02.那个28年前被人贩子拐卖,流落到赣榆的女人,你在哪里?(二)

03.那个28年前被人贩子拐卖,流落到赣榆的女人,你在哪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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